向魚要水,向馬要方向。
求佛問我的身世。
還有我。
我是壹顆傷了誰心的塵埃?
壹佛兩世愚。
妳在來世
這輩子怎麽壹眼就認出我?
——張的詩《藏詩》
大約六年前,我完全被這幾首詩擊中了,就像進入了詹姆斯·希爾頓在《消失的地平線》中描繪的他的天堂,和他看到的香格裏拉般的聖地。
眼前是廣闊的水草,孤鷹銜著涼爽的秋日飛向遠方。藏羚羊和牦牛在草原壹個安靜的角落裏漫步。
遠處,雪域遼闊,山坡上盛開著壹座座寺廟。
喇嘛的衣服是山路上唯壹的紅色。翻經的信徒在地上爬著,心裏唱著。
桑煙縹緲,經幡在強風中舞動。
但詩人心裏有疑惑,他不知道何去何從,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於是詩人壹遍又壹遍的問,魚,馬,佛,還有他回家的路。
2.
五年前,大壹暑假,我和朋友埃爾桑乘坐綠皮列車T22,途經青海、可可西裏、脫脫河。
到達拉薩後,我們從東客運站乘車前往當雄。
從當雄徒步,壹路搭便車到納木錯。
那木湖畔隨俗轉經的思考(兩首外歌)
美麗的那木湖
人生如此短暫。
七堆經石三處桑煙
壹群白羊和四個朝聖者。
走出壹年中的某壹天。
誰,誰在地球上遊蕩
增加了酒店和道路的負擔。
誰在晴空下擦手吃飯?
當妳記不起妳所愛的人
拿著碗
這是在美麗的那木湖上。
九月底的壹次老鷹飛行
接近妳的門檻。
風吹過飄帶,魚在水底。
魚的眼睛是兩個窗戶。
秀出雪蓮小姐的十六根辮子。
美麗的那木湖
我發現人生苦短,在輕衣和呵護中。
然後我看到
五個喇嘛在誦經,兩個水鳥在洗臉。
蒙天山
天亮之前,我夢見有兩匹馬,壹匹白馬,壹匹黑馬。
就像兩封來自世界的信。
安全抵達夜色天山。
白馬白如雪,黑馬黑如夜。
其中壹個是銀的,另壹個是鐵的。
兩匹馬就像同壹個人的兩封信。
它正向我靠近。當她第壹次想到我時,風正在梳理她的頭發。
第二次我以為是因為有魚漱口。
這裏河水沈默,鳥兒的翅膀單薄。
馬蹄聲取代了我在地球上的位置。
有限的咳嗽和抱怨
今夜天山,是雙馬踢。
加上壹萬匹沈默的馬
是兩個字母在這個世界的夜晚爬行。
找到我最後的地址和名字。
在過去,壹個女人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老虎皮膚上美麗的條紋。
而黑夜就像壹口井,而道路則遠涉入壹條河流
更何況夜冷如水,馬背濕濕的。
天山的月亮,天山的雪
把整個晚上分成兩部分
讓我魂牽夢繞的細腰,沒有擁抱。
剛睡著。
今夜的雪蓮姑娘站在天山上。
她月光般的乳房伴隨了她壹生
看著心裏三個舊傷。
其實傷口也是隔夜開的。
今晚在天山上
雪蓮小姐的兩封信
這是壹匹白馬和壹匹黑馬。
現在壹起來天山吧。
其中壹個是銀的,另壹個是鐵的。
下來,準備帶我回家。
回歸天山永恒的冰雪。
苦難深重,愛人還在我懷裏。
請用妳火焰的溫度托住我的寒冷。
如天山明月照弓。
夢裏的兩封信。馬的鼻息隱約可聞。
在隱士村住壹夜,遇到壹個郵遞員。
?這是壹個背上有只土撥鼠的半神。
?我有地址和時間
?拉薩北面無法到達的遠眺
?兼做郵遞員的半神半人
?黃昏時過境增多
?到達雨落在雨中的隱士村
?這裏的天空很低。
?寺廟寂靜
?我待過的喇嘛禪房還沒有完工。
?妳就像壹塊巨大的黑色滾石壹樣向我走來。
?掐住夜晚的喉嚨
我站在納木錯平靜如鏡的湖面上,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激動。
如果生活中壹定要有值得仰望的東西,我想那就是太陽、星星和詩歌。
3.
昨天,壹個女孩問我
"妳知道如何聯系張先生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
“詩人的詩歌已經停止了。我不知道怎麽聯系他。我把他的詩改成了歌!”
“妳是音樂專業的嗎?”
“不是,我自學的!”
她在尋找壹位詩人,以前也有人找過他。我不知道詩人去了哪裏,過得怎麽樣。
我記得他寫給女兒的最後壹句話:
冬深,添衣。
張子萱,
馬背上的詩人。
雪絨花情木納經
三月,雛鷹飛。
布達拉宮下壹個長著長腦袋的孤獨老人
用青稞酒吞下他的人生命運
巴郎街上有繁華,有美玉。
有風的夜晚,拉薩很安靜
深馬蹄停止在冬季
誰叫勤奮加衣服呢?
作者唐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