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次,我坐在花叢下吹笛子,韓隱的紅墻望向遠方。
似此星非昨夜,風露為誰立於半夜。
揮之不去的思念耗盡,心碎剝香蕉。
在1935年的三月和五月,那杯可憐的酒從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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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我坐在花叢下吹簫?銀河系的紅墻對我來說是那麽遙遠。
我面前的星星不是昨晚的星星。我為誰站在風中露了壹夜?
纏綿的情懷如蠶,漂泊的心如剝了皮的香蕉。
回想起她十五歲那年月圓之夜的場景,可惜我手裏的這杯酒無法消除我心中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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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的本義是“有花紋的絲綢”,後來引申為“美”。“氣懷”是壹種美好的感覺。對於清代詩人黃景仁來說,這種美來自於壹種愛情失去了又無處可尋的絕望,所以更加動人。
黃景仁年輕時和他的表兄在壹起,但故事只有壹個溫暖的開頭和壹個無聲的結尾。正因為如此,在《愛》中,有壹種模糊的悲傷。這種感傷與無法解決的甜蜜回憶和苦澀現實糾纏在壹起,使詩人壹步步陷入絕望。
第壹聯“幾度坐花下吹笛,韓隱紅墻遙望”。伴著明月,吹著花下,壹場美麗的邂逅。但這僅僅是開始。伊人所在的紅墻雖然近在咫尺,卻像天上的銀人壹樣遙遠。
第二聯“此星似非昨夜,風露為誰立於半夜。”這是最令人欽佩的對聯。是的,今晚不是昨晚。昨晚的星星記錄了花下吹笛的浪漫故事。但是今天的星星只陪伴悲傷的人。詩人是清醒的,他知道往事不能重演,也正是因為這種清醒,他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在黃景仁的詩裏,所有虛幻的安逸都消失了,只有壹個孤獨的人還保持著望月思念的姿勢。想象詩人獨立的心房,久久地望著月亮,冷露在夜裏濕了他的衣服和他的心。
然而,這種等待的結局只能是虛無。這種思念的幻滅,以及知道自己幻滅了還忍不住思念的心境,才是最絕望的心境。
第三聯是“纏綿思念盡,心碎剝香蕉皮。”這句話可以和李商隱的無題詩“春蠶到死,夜燭盡哀”相比。春蠶吐絲,把自己包裹起來,就像詩人自己壹樣,把沈重的思想包圍著自己。
蠶吐絲終繭死,紅燭淚終灰死。而死亡,自然是世界上最絕望的結局。“香蕉”也是壹個苦澀的意象,李商隱的詩《贈禮》有“香蕉不顯丁香結,同向春風悲”這句話。
尾聯“壹九三五年三五月,窮杯酒不曾消”。尾聯與首聯呼應。三五年的三五月,自然是“花下坐幾回”的往事,那時的酒早已化為今夜的苦酒。而這種苦澀是永遠無法消除的。
因為,詩人不能錯過,他無法突破過去與現實的鴻溝。法國著名詩人苗賽說:“最美的詩也是最絕望的詩,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純粹的眼淚。”正是因為這種絕望,黃景仁的七言律詩《七槐十六首之十五》才更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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