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在冥想的時候,突然壹株木棉落在我眼前。它沒有撒壹片花瓣,完全掉在了地上。像是苦心經營後的壹聲沈重嘆息,也像是長大後離開母親時的壹次果斷告別,壹轉身就是那麽美好的告別。我踩在地上,讓思緒在晚風中飄動。我彎腰撿起壹株木棉,放在手裏。它的形狀有點像北方的石榴花,但比石榴花大得多。木棉的花瓣很厚,巨大的花朵飽滿多汁。當木棉紛紛落在大地上的時候,樹就充滿了火,變得五彩繽紛。這時我想起了龔自珍的詩:“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不正是木棉樹的真實寫照嗎?
第三,二三月越江來,千樹花開。木棉,南方特有的樹種,是廣州的市花,是壹種力爭上遊的樹。它有五片花瓣,曲線強烈,周圍有壹簇密密麻麻的黃色雄蕊,層次分明,質地厚實。它聚集在壹個緊湊的花托裏,花朵幾乎有飯碗那麽大,逆著陽光從樹頂向下蔓延。木棉是春天的花,它在每年的二月和三月盛開。木棉盛開的時候,不需要任何綠葉來襯托。它高傲自大,唯花獨尊,毫不掩飾,嘩眾取寵,矯揉造作。它以獨特的個性,開啟自己獨特的風格,綻放自己最燦爛的容顏。
第四,春天和三月是木棉的另壹個季節。我知道木棉樹,因為我在雲南。上世紀80年代初,我從大中原去雲南,營區體育場旁邊有幾棵高大的木棉樹。雖然屬於亞熱帶,但那壹排排高大的木棉樹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個樹枝上沒有壹片葉子,在北方的冬天光禿禿的像壹棵樹,這在溫暖的南方真的很少見。
5.在木棉樹下,我看到壹個老人在收集從木棉樹上掉落的新鮮花瓣。據他說,花可以煮粥煲湯,花梗可以泡茶降血糖。還有說木棉從花到皮到根都可以入藥,有清熱解毒、散寒除濕、止痛愈合的功效。我看到每年木棉開花的時候,壹些愛美的少男少女都會把采摘下來的木棉串在脖子上或者系在腰上,延續木棉的美麗。
6.木棉的葉子茂盛後,木棉就消失了。因為春天去深處,就像美女的青春壹樣,已經過去了,讓人唏噓不已。愛很深,妳還看得見嗎?
七、木棉樹是它的學名,當地叫攀枝花。現在是早春,木棉樹還沒有長出新葉。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搖曳,它的枝頭長滿了螺旋狀的刺。第壹次看到木棉樹的時候,和周圍其他枝繁葉茂的樹相比,它顯得有些壓抑,有些蒼老。也許是因為它與眾不同,也是因為它與家鄉的樹相似,點燃了我美麗的鄉愁。
八、在遇見木棉後的幾年裏,我享受著它每年給我的快樂。也許木棉樹沒有楊柳的婀娜多姿,卻和男人壹樣粗獷豪爽;也許木棉沒有桂花樹芬芳,但壹樣熱情;也許木棉沒有梅花那麽芬芳,但它壹樣執著、堅定;也許木棉樹沒有榕樹那麽曠達,但它壹樣曠達,壹樣深情。
我推著車繼續往前走。拐了壹個彎後,我到達了壹個更安靜的地方。壹條小土路,壹排木棉樹迎風挺立。樹上開滿了熱情的花,都那麽紅,我忍不住調皮地問:為什麽花那麽紅?當我感嘆這些火熱的生命時,我也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被暖紅的生命之花。我把車推到木棉傘附近。午後的陽光在壹串斜斜的光影下柔和地照耀著,觸摸著樹頂陽光燦爛的樹葉;而我還在木棉下,享受著她帶給我的寧靜時刻。
十、冬天,老人被木棉樹激怒。它率領著“乾軍萬馬”,如驚雷滾滾,如擂鼓之聲,以雷霆萬鈞之力,向著木棉樹沖去。木棉樹驕傲地站著,只是搖搖頭,堅定地站著。老人無奈,只好帶領殘兵敗將退兵,木棉樹發出勝利的怒吼。
十壹、看著地上的殘花,再看著那些還在枝頭燃燒的花,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搖曳。我撿了壹個木棉,應該是剛剛調好的,因為她還是和上面壹樣新鮮,核上還有花粉。稍稍傾斜,我身後傳來“啪”的壹聲。我急轉彎,什麽都沒有。我想可能是花兒又累了。
我知道木棉樹有自己的特點。它在冬天經歷的越冷,在春天綻放的就越燦爛。在木棉盛開的季節,雖然沒有綠葉的襯托,卻讓木棉多了幾分蒼涼,多了幾分冷艷。其實這個時候木棉還不如綠葉漂亮。
十三,沒多久,我就看不到那麽多木棉了。她曾經在的地方,可能連壹點香味都沒有了。突然,我的心好痛。想著花含苞待放時的希望,花盛開時的熱情,花調後的失落……又想著想接她就能接她的熱情,我完全呆在了那裏,不知所措。花落了,像壹顆心,有些熱情融進了土裏。拿起來還能有之前的溫度嗎?
14.站在木棉樹下,我擡頭看著木棉挺拔的身軀。在壹棵樹燦爛盛開的背景下,我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了。紅色醉在我臉上,我也醉在藍天白雲裏。在那絢爛的夕陽下,我突然看到了木棉和夏光完美的舞蹈。他們像兩個互相擁抱的精靈壹樣跳舞。慢慢地,我的心也加入了木棉和夏光的舞蹈。突然,我發現自己慢慢變成了壹棵木棉樹,散發出我積攢了壹個冬天的能量,在這個不期而至的春天,在這個五彩繽紛的季節,悄然綻放。開出壹朵深紅色的花,在天地之間展現妳的美麗。妳看,那隨風搖曳的五顏六色的身影,似乎在告訴人們,春天來了。
15.三月,又是壹個木棉季節。走在小鎮的河邊,我感到快樂和滿足。與繁忙的城市不同,小鎮的早晨總是那麽悠閑。和煦的陽光照射在江面上,仿佛漂浮著壹枚枚黃金白金,光是看著就讓人心醉。道路兩旁,那些挺拔的木棉樹,寒風剛剛吹散了它們開花後的枯葉,樹幹迎來了春天。在他們面前,壹片紅色的霞光透過地平線反射出來。只見木棉樹原本光禿禿的枝頭,壹夜之間開滿了壹大片耀眼奪目、鮮艷逼人的橙紅色的花海,枝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橙紅色、鮮紅的花骨,有的還露出了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