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傳》、《金瓶梅》等。
“白話文”作為“口號”和“名詞”的出現,與晚清白話文運動密切相關。“新詩派”的先行者黃遵憲提出“我手寫口,何以拘古”;梁啟超、夏曾佑、譚嗣同主張“詩界革命”;南社領袖柳亞子主持自治白話報,以白話文為主。在此期間,“邱等人呼籲推廣白話文”。曾經,近代最早的白話報紙《申報》的副刊出現在1887。“根據今天掌握的資料,晚清最後十年的白話報刊有140種。”⑻晚清白話文運動開創了五四白話文運動,但其性質與五四白話文運動不同。還是屬於古代白話文的範疇。“晚清的白話文和現在的白話文不壹樣。不是白話文學。只是因為我們要改革法律,讓普通公民認識壹些字,看壹些報紙,就能了解壹點國家政治。所以我們認為用白話文寫文章能得到更大的效果。”⑼“現在的白話是‘妳說什麽就怎麽寫’。那時候是八股寫的……”⑽
“白話”作為中國現代文學的壹個體裁範疇,是壹種不同於用“白話”寫文章的文學現象,最終取代文言文成為主要的書面表達,是五四時期的白話文運動。1917 1胡適在《新青年》發表《文學改良芻議》,提出“八不”,倡導“活的文學”,這是整個白話文運動的起源。同年65438+2月,陳獨秀在《新青年》發表《論文學革命》,並提出“三位紅衣主教”與之呼應。後來胡適寫了《論歷史的文學觀念》、《論建設的文學革命》等文章,提出“寫詩如寫作”、“壹個時代的文學有它自己的時代”。在此期間,李大釗、魯迅、周作人、劉半農、錢等都曾撰文闡明自己對“文學革命”的看法。作為白話文運動的倡導者,胡適深諳思想內容與文體形式的關系。“我也知道白話文不是新文學,我也知道新文學必須有新思想、新精神。”⑾但受限於歷史悠久的傳統觀念和客觀條件的復雜性,他強調白話文與文言文的對立和分野,不遺余力地鼓吹白話文的工具性。“白話文學工具是幾個青年學生在美國找了壹年多的新發明。”⑿與胡適的激進、偏執和果斷的態度相比,周作人要冷靜壹點。他在強調文字改革的同時,更註重觀念的改革和轉變。否則,盡管使用白話文,“思想仍是荒謬有害的”,“古文與白話文並無嚴格界限,故生死亦難分。”[13]劉半農也認為文言和白話文“各有所長,各有不同”。“從5438年6月到0920年10月65438年,根據當時教育部頒布的法令,全國學校的漢語課全部統壹授課。”14.這標誌著五四白話文運動的初步勝利,但白話文內部也存在著嚴重的問題:缺乏審美意義;思想內容和書面表達的分離。胡適早就意識到了這壹點。“如果未來的文人不能為五四創造出壹種可以代代相傳的白話文學...沒有辦法說服古代的作家。”。⒂在這方面,白話小說《狂人日記》、《詩集》、周作人的《美文系列》、冰心體的小說都具有開創或奠基的意義。新文學的第壹個十年,白話文的創作在各種體裁中進行,並在實踐中得到檢驗。其中爭議最大的是白話詩(新詩)。胡適的創作打破了傳統詩歌的條條框框,卻帶來了“非詩化”的傾向;郭沫若的《女神》可以更註重詩歌本身的規律(尤其是意象);新月派的產生是前兩者的顛倒,它使詩歌“規範化”,在“新”與“舊”的聯系中確立了白話新詩的現代美學原則。
縱觀“五四”白話文運動,可以看到它廣泛吸收了西方的詞匯資源和語法結構,並在語言、文字、思想等多個層面得到發展。這場運動不僅僅是“語言內部的自足變化”,而是與整個思維觀念的革新和國家現代化運動密切相關。“白話文”和“文言文”的較量,很大程度上也是兩種不同價值體系和社會意識形態的碰撞。
“白話文”與流行口語密切相關。“通俗語言不是白話文之外的特殊語言,‘通俗化’是指能夠讓白話文最大程度地被理解。”⒃·魯迅認為“提倡通俗的語言,就是要更樸素的白話文”, ⒄Some評論家認為白話文運動是大眾運動的前奏;其實兩個概念是有區別的,不能盲目地把“白話文運動”等同於“大眾化”。此外,白話文運動也是30年代左派時期“群眾文藝”和40年代解放區“文藝為群眾服務”的理論起點。後者是前者的延伸和突出,同時也伴隨著概念內涵的縮小。“白話文”作為現代文學的壹個範疇確立後,仍有壹些爭論和解釋,主要集中在“反思”的層面,如錢谷融對白話文的反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