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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記憶中的春節散文

說到春節,相信南方人腦海裏壹定浮現出這幾個詞:殺豬飯、掃塵、貼春聯、年夜飯、湯圓。好像幾乎都是吃的。對於北方人來說,餃子是最重要的,而我出生在南方,我最喜歡的是湯圓。但在中國的傳統觀念中,餃子和湯圓都代表團團圓。

春節就像壹場盛大的宴會,在同壹時間同壹地點如期而至,參加宴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家人。

小時候最盼望過春節,因為這樣就可以有新衣服穿,有肉吃,也不用擔心到處玩被罵,更不用糾結復雜的家務了。

現在春節已經逐漸失去了原有的傳統風味。大部分城裏人選擇購買各種成品或者去飯店吃飯,很少有人願意自己做壹桌團圓飯。

依稀記得小時候過年前忙了很久。尤其是臘月將至,人們更是打算來回殺年豬。殺年豬是南方特有的習俗。忙碌了壹年的人,會在新年到來之前,把養了壹年甚至更久的豬宰殺掉。其中壹部分將用於腌制臘肉和填充香腸,壹部分將用於招待周圍的村民和他們的親戚。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殺豬飯”。

南方吃“殺豬飯”也是有講究的。主人家在殺豬前會邀請村裏最尊敬的老人,隨後是同村的村民及其親屬。印象中,我最喜歡吃的就是我媽做的“第壹道菜”,因為我媽總說我肺不好,要多吃點血,所以我媽做的特別適合我的口味。壹年四季,殺豬的時候可能會吃的更多。

從小父母在我身邊的時間很少,我從中學開始就學會了自立。臘月我會和姐姐壹起打掃家裏的灰塵。按照老壹輩的說法,壹整年都過完了,為了來年更大的繁榮和幸福,把家裏的灰塵都打掃幹凈。每次掃塵,我總是把廚房的廚具和客廳的凳子搬出院壩,洗得幹幹凈凈。

從我記事起,父母幾乎是臘月二十三才回家。那時候,我最期待的就是父親的歸來。他總是在縣城的水果批發市場買幾樣水果,放在家裏,過年的時候給我們孩子吃。當時就覺得過年真好。熱鬧的氣氛總讓我覺得特別開心,於是我跟著媽媽拿著水磨湯圓之類的東西,弟弟跟著爸爸在門前貼春聯。家裏的春聯是我當時還在師範學校讀書的姐姐寫的,因為她學的是幼師。我妹妹的硬筆和軟筆都拿過獎,連我都羨慕她。

除夕下午,媽媽會開始準備團圓飯的食材,大部分是魚。我爸爸和哥哥經常被我奶奶和媽媽說成貪吃的貓。我壹邊看著媽媽炒菜,壹邊看著爐子周圍的熱氣。魚和豬肉以油炸為主,壹方面是為了迎接來的客人,另壹方面也是為了方便儲存。在另壹個爐子上,豬的耳朵、尾巴和舌頭在鍋裏用鹽水煮...算算,年夜飯差不多有好幾道菜。往往在年夜飯前,我們兄弟姐妹已經圍著竈臺吃過了。

吃完團圓飯,又開始忙了,差不多幾年都是這樣。團圓飯後,我們在大年初壹的早上開始安排湯圓的餡,因為家裏人不太喜歡吃甜湯圓,所以我和我媽就把壹些青椒或者紅椒,炸豆腐,土豆絲剁成肉末做湯圓。前後用了壹個小時左右,春晚差不多切完肉就開始了。洗完手,我們和家人壹起去看春晚。

壹瞬間,父親老了,母親頭發花白。姐姐出家了,家裏的大事小事主要是我和我媽。我的祖母在九月去世了。我們在小院住的時間不長,在這個城市裏幾乎找不到溫暖的影子。還好家人在身邊。雖然春節會照常過,但在壹起幾年後,我終於為父母找到了休息的借口。

窗外陽光充足,這是近幾年臨近春節少有的。看著歸來的遊子坐在陽光下和家人悠閑地聊著瓜子,壹股暖流不自覺地在心裏升起。這樣的日子,在中國人的傳統骨子裏,是壹種永遠的牽掛和趕回家的想法。這樣的節日終究是溫馨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