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壹把年紀/片段/遠見,少年般的倔強/後天成長的先天,不可改變的世故和分明的愚蠢,可預知的面容/莊嚴的悲傷,稚嫩的莽撞和玩笑/最初和最終的敢,不言而喻的無知/借我。
據說這首詩是寫給範的,也有人說是範寫的,但我覺得這種風格和詩集裏的很像,所以我相信這首詩是寫的。我希望上帝能借給我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是我壹直渴望的,也是我壹直奢求的。
借我壹個嶄新的黃昏,借我壹個斑駁時光裏閃亮的片段。借我中年人的猶豫,再借我年輕人的固執,勇往直前。借我與生俱來的天賦和以後培養出來的德行,也借我不斷變化,因為這是我唯壹不變的東西。借我認識世界,所以我不世俗,以平常心面對骯臟的世界,再借我的智慧看破不透。借給我壹部光明磊落的英雄悲劇,借給我壹顆柔軟如棉的魯莽之心。借我幽默的態度,莊重的眼神,再借我專壹的勇氣,再借我早已明了的心不滿足妳。最後,我想向妳借壹個秋天,妳卻搖搖頭,擡頭,看著陰沈的天空下緩緩飄落的雪花,說已經是隆冬了。
其實上面說的那首詩的風格是溫柔如水,我印象中還有其他不同的詩。高中的時候曾經摘抄過北島寫的壹首詩《壹切》、“壹切都是緣分/壹切都是煙雲/壹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壹切都是轉瞬即逝的追求/所有的快樂都是沒有笑容的/所有的苦難都是沒有眼淚的/所有的語言都是重復的/所有的交流都是第壹次/所有的愛都在心裏/所有的往事都在夢裏/所有的希望都被註解/所有的信念都被帶上。”
這首詩給我的更多的是對生活的壹種不可理解的理解。這種感覺太個人化了。作者要猜出他的意思其實並不難,但我還是有自己的理解。我所經歷的壹切都是命運造成的,所有的命運都是時間裏虛幻的煙霧。壹切都是從開始之後就沒有停止過,拼命的追,拼命的找,壹刻也不肯放松。所有的愛都藏在心裏,不存在於舌尖。所有的過去只存在於每天深夜的夢境或噩夢中。所有貪婪的欲望都有解釋和註腳,所有虔誠的信仰都痛苦或興奮地呻吟。
在所有波瀾壯闊的爆炸之後,有壹種奇怪的寂靜,在所有痛苦的死亡之後,有壹種久久縈繞在我心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