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據《文飛卿詩補》載,是人。唐武宗朝時,以善吹甌名,率同興(陜西)甌、嶽(浙江)甌十二人,旋加減水,同用筷子。哦,《吳鴻·鄭雲》裏說“現在,據說碗很深。”《正字通》曰:“俗謂茶杯為歐。”打歐是壹種民樂,現在還看得見。因為不是正式的樂器,所以在古代所謂的“皮、金、石、絲、竹、民樂”八音之內,沒有瓷器或玻璃的席位。當然,這種地方樂器的演奏比琵琶難度更大,也更好,更優美。當然相對更難描述。
文聽雲本人就是壹位偉大的音樂家。他不僅善於作詞,依法作曲,所謂“能弦奏之聲,乃美言也”,而且善於演奏,水平之高,達到了“以絲奏之,以孔奏之,不必聽古箏”的境界,也就是說,即使是用簡陋的樂器,也能奏出美妙的音樂。因此,可以說文對的詩並不是泛泛而談的贊美,而是專家對這種音樂之美的欣賞。
這首詩的題目是郭的《打歐之歌》,所以他可以從第壹個音符開始寫,不用敘述。《秋瑾石炭古》,秋,角龍。正因為它沒有角,不能上天,所以因為長期壓抑而暴戾。嘿,太棒了。金角龍秋瑾在古老的水池中翻滾咆哮,發出水池般的聲音。用水聲寫甌聲,自然給人親切的感覺。可想而知歐的第壹樂章是多麽的激烈和壯麗。然後,第二樂章由急變緩,由重變輕。從跳躍到舞蹈。就像壹個人坐在僻靜的地方,聽著微風吹過竹尖。狠毒,是靠水逐漸傾斜的坡岸。所以這裏寫的不是水拍打的聲音,因為沒有岸壁可以拍,而是水波前後蕩漾的聲音,或者是光波播放的聲音。“有秀”指的是竹子。所謂“幽竹”和“竹養”都是。人坐在僻靜處,也就是深竹叢中,壹切聲音都被阻隔了。似乎這就是王維“專註”的境界。然而,微風吹進來,拂過竹葉,發出吱吱的聲音,就像小女孩在那裏竊竊私語。這種意境,只有沈穩不甘寂寞的王維才能觀察到。因此,在他的《深山秋夜》中,他說:“竹語洗衣女歸”,這不僅是竹的聲音,也是竹的笑聲。這樣既寫出了輕音部分,又有熟悉的生活情趣,讓人在格外的安靜中感到舒適。
到了第三樂章,手法變了,“項立馬成雲,破鐘滿煙雨。”不是壹句壹個意境,而是兩句壹個意境。音樂在寂靜中又飛了起來,像是向君騎著寶馬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這種感覺極其微妙,恰恰是為了抓住歐之音的輕快漸進的壹步。向君佩戴的玉石發出丁咚的聲音,並附著在馬脖子上的鸞鈴上。有輕有重,有急有智,卻是如此和諧。正是因為敲裝滿水的杯子發出的聲音,所以聽起來是水潤的。不是晴空的朗朗聲音,卻仿佛來自煙雨;所以都是用水沾濕的。文真的很有音樂天賦。他準確地捕捉到了音樂的幹澀質感,他有作家的手,所以他能把它變成立體的畫面,傳遞給讀者。這使得千百年後的讀者能夠通過他留下的非常有特色的畫面來想象這首樂曲的節奏:第壹樂章宏大,第二樂章寧靜,第三樂章飛揚悠揚,就像音樂最好的結局。
然後接下來的三段拿起《我聞》,壹下子轉到宮裏,是給樂師們的。武宗時,李德裕在位,郭道元曾是太常寺的調官。是晚唐時期的壹個開明王朝。玄宗繼位後,政事趨於腐敗。李德裕被貶死,從郭道元流放到民間,他也是耿介拔俗的藝術家。正是這種思想淵源,才會被文引為同源。因此,文用了較大的篇幅,用倒敘和穿插的方式,來書寫他過去扮演的這段輝煌時期。這是文字背後,寄托著李德裕的哀思和丈夫對現實的批判。正因為如此,他用了“我聞”,這當然是關於郭的傳說和作者的想象,所以讀者在這裏要註意作者的想法,因為這是詩人可以有最大的自由去表達他所隱含的意思的地方。因此,通過捕捉詩人的精神實質,讀者可以理解他的詩歌的本質。這樣,雖然他寫的是別人,但他能看到想象自己的精神。或者是抒情與對象的結合,是情與誌的同體。
這裏第壹段是“三十六宮花隔,柔風吹香星稀。”的夢被壹簇下巴打碎了,露水還濕著,他穿著衣服”是郭在宮中生活的壹個場景。而且,他好像是個道士。最初,“處士”是對那些有德隱居者的尊稱。按說,為壹封信而進宮的人是不合適的。但到了唐代,由於李姓的緣故,李的道學備受推崇,很多人入宮後隱退,比如和李白走得很近的。郭道元已經出宮很久了,所以叫他“處士”就可以了。由於文從未到過皇宮,他只能根據傳聞想象宮中的生活,所以他以“三十六宮花離”的故事開始敘述。這麽多人離開宮殿,散落在蔥郁的花草樹木中,是多麽壯麗莊嚴。既具體又高度概括,讓人產生諸多聯想。然而,郭似乎是深夜在這裏徘徊,給人壹種孤獨的感覺。原來,正如-王在《帝京篇》中所說的“漢家離宮三十六”,意思是帝王居住的宮殿很多,“華麗麗”是壹個花木世界。這是真實的寫作;但按照中國詩歌的傳統語境,花往往是用來寫美女的。華麗麗,對宮裏來說,是美女的天下。”分離”不僅有草木茂盛的意思,應用到人身上也有“懶惰、憂傷”的意思。這麽深的宮殿,天下無數美人都要被囚禁,皇帝只有壹個,所以有些姑娘從頭到尾都不許見皇帝。”柔風吹春星,玉晨綻夢。“因為女人太多,壹個皇帝照顧不了,在深宮裏,當然有壹些地方有歌舞,溫暖的春風在輕輕地吹著。在這醉人的春日清晨,金屋有人,正如《紅樓夢》中薛大嫂所說:“洞房燭在漫不經心地打。“但有些地方,它只能與春風相伴,獨自面對星空,由疏到密,又由密到疏,夜是空的。有些人甚至把這個空洞的夢抹滅了,他們只有留在綠燈裏,知道此生已過,只望修壹個來生。”露未幹衣香”使人想起杜甫的“雲發香有霧,玉肩月寒。“這是愛的執著,也是美的毀滅。文將這壹切糅合在壹起,成為《內功》最典型的寫照。無論是“香霧”還是“香露”,這既是對霧露的具體描寫,也是這裏的壹個大環境,使得霧露芬芳,說明這裏的環境至少是在花木之間或者是在粉香之中。露和霧也有香味,因為花氣或粉的香味很重。
然而,《陳余》中似乎還有另壹種說法:據《清·陳子·景俊》記載,陳余是黃尚先生的靈位。因為郭道元是道士,所以他“晨夢碎,日不燥香”,也可以說是指郭道元本人。說他用“叢青”打破了人們“無夢的夢”。用“叢青”來對待“無夢”是非常奇妙的。中國的儺友,也就是宮廷藝人有個優良傳統,就是在滑稽裏諫,郭道元也必須如此,他在滑稽裏諫得罪了玄宗,被朝廷拋棄了。那麽,這首《柔風》《叢青》可能更多的是郭道元在這裏徘徊了壹夜,從而使他的衣服被露水打濕的感覺。雖然這是壹個純粹客觀的描寫,但是因為他寫了壹個豐富的,溫柔的,孤獨的環境,所以他實際上是在晚上遊蕩。這是因為典型的人格在這樣壹個典型的環境中,讀者可以“惟妙惟肖”地從他無聲而客觀的表達中看到他深思熟慮的感情,這就把壹個憂國憂民的仁人誌士的形象非常突出地放在了他們的眼前。這樣壹段對郭誌的贊頌,既有藝術性,又恰如其分。
接下來寫郭的藝術“蘭釵發垂雲,小環叮當回雪。”他在宮裏打了歐,也許是去陪舞女。也許是因為他打擊樂的叮當聲,給人壹種壹陣風似的舞回雪地的錯覺。她轉得太快了。結果雲的太陽穴松了,頭上的藍發簪全掉了。叮叮當當的聲音可能是首飾掉在地上的聲音。很多首飾,比如像把大大小小的珍珠倒進壹盤玉裏,紛紛落下,發出清脆的叮當聲,比如歐如青,像現實壹樣不真實,卻也有趣。“晴碧煙重疊山,羅平半掩桃花月。”音樂逐漸減弱到輕微的水平,好像她已經停止了。因為剛才她轉得太猛,突然停了下來,所以這時讀者仿佛聽到了她的呼吸聲,仿佛看到了她臉紅的臉,半隱在屏風裏,就像明月染桃花,白裏透紅。她的細眉也像晴天裏的霧山。這真是華麗啊,所以“太平帝在雲端,龍爐滿坳_”,就連經常接近聲樂,享受人間富貴的太平帝也忍不住停下來看了半天。結果兩邊香爐裏的禦煙因為停了很久,像雙龍壹樣纏繞在壹起。"宮中朝臣擎扇,丫鬟倒向翠花."那些掌管禮儀的中立太監也壹個個拿著羽扇發呆。女仆們甚至不知道發飾松了。大家都看了,可能是太笨沒聽見。結果大家都陶醉了,君臣失了儀態,所有的威嚴和恐懼在她面前壹掃而光,只剩下音樂和舞蹈的傾倒。那麽這音樂的美和人的深度可想而知。
“亂珠搖曳,頭不斜。”此時歐如玉珠跳動,低著頭砰砰直跳,卻不知已是夕陽西下。然而,人們似乎並不滿意。他不僅采用了傳統的聲的寫法,“以聲寫聲”,而且用意識寫聲,寫人的癡呆,進壹步使郭的才華出神入化。
以上四段,花了很大力氣從各個方面來寫郭道元:寫他的音樂人,寫他的憂國憂民,但這真的不是為了贊美他的技藝,而只是為寫他的才華和抱負做鋪墊,是沒有用的。於是他最後說:“我也為妳老公嘆息,送走感情是無色的。”
或許是郭道元對朝廷還有幻想,所以最後說:“莫展翔夢青楊,春風弱。”事實上,自從武宗不幸死於宦官之手後,宦官們害怕再出現壹個像武宗那樣的賢明皇帝,所以特意為玄宗選了壹個懦弱又酷又感性的陳麗當皇帝。文對朝廷太熟悉了。離他很近的永親王之死、武宗之死、玄宗之立,幾乎在他的身心上留下了壹道道血痕。這也是為什麽最後他用楊白花的故事說服了他,說:不要夢見花,春風弱,老巢裏飄不起來。明末大思想家王夫之曾感嘆:“若武宗不死,德裕不逃,唐啟可復興!”可惜玄宗反其道而行之。王夫之說;“唐之死,玄宗之死。”這真是壹針見血。老窩早就沒了。據梁書說:“華陽膽子小,相貌威嚴,是被胡偉太後逼的。中國害怕災難,但導致其部門投降。胡太後念念不忘,為的是寫出《楊百花》的歌詞,讓宮人日夜吟唱。”本名百花,奔梁後改名華。它的歌詞說:“陽春二三月,楊柳壹起做花。春風壹夜入閨,小花飄誰家?離家時,我感到很虛弱,發現華陽在流淚。秋春來雙燕子,我願帶華陽入巢。”文用了這樣壹個故事,非常微妙,特別是他用情歌中的暗戀來寫政治。郭道元當然明白這壹點。但別人也不能說他對法院不滿。
由於武宗執政時間較短,從公元841年到公元847年,文三十多歲。風華正茂之時,他和郭道元因李德裕而起起落落。他們是知心朋友,所以他能夠如此深刻地描寫他的技巧、他對郭道元的愛和他的時事技巧。尤其是最後,他沈痛的喚醒春夢的話語,是對同誌們的規勸,絕不是浪子回頭的聲音。那麽這首詩其實充滿了對理想的追求和對戰友的無限深情;同時也是對時事最清醒的估計和鄙視。壹句話,歸結為壹首關於人才沈淪的悲歌。正是因為文對過去的武宗政治愛得如此之深,對現在的玄宗統治又不信任。他無限忠於過去,深刻洞察現在,所以不為現在所用,也拒絕被現在所用。這絕不是“沒有特別的鍛煉”。對它不感興趣的理論家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