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山水田園詩的概念有著特定的內涵:壹、顧名思義,形成並活躍於盛唐。顯然,前代的陶、謝,後世的魏、劉,都不在此列。其次,從壹開始就與隱逸之風聯系在壹起,其成員多以五言體唱和山水田園風光,抒發隱逸意趣,抒發閑適心境,詩風清新淡雅。有鑒於此,我們就不把同在盛唐,也寫山水田園詩的高、岑、李、杜歸入這個壹流的流派了。
當然,盛唐出現山水田園詩派並非偶然。隱逸的盛行、莊園經濟的發展和佛道的廣泛傳播是盛唐山水田園詩派產生的政治、經濟和思想原因。其中,隱逸的盛行尤為關鍵——在經濟繁榮、生活富足的時代,既有把隱逸視為“南下捷徑”的人,也有利用隱逸逃避現實的人。他們都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山川和田園上,把山川和田園作為自己主要的審美對象。由此,山水田園詩的創作將繁榮壹時。
盛唐山水田園詩派的代表作家除王維、孟浩然外,還有褚光熙、常健、祖勇、劉、、呂翔、等人。其中,王、孟最能代表盛唐山水田園詩派的創作成就和獨特風貌。
王和孟壹直是平等的。縱觀他們的人生軌跡,可謂“殊途同歸”:在各自艱辛的跋涉之後,他們都將“山水田園”作為人生旅途的最後壹站,渴望將疲憊的身心寄托在大自然的懷抱中。因此,他們在長期的隱居生活中,成為自然美的尋求者、發現者、欣賞者和執行者,進而成為盛唐山水田園詩派的傑出代表。
作為盛唐山水田園詩派的傑出代表,王和孟都在詩歌中描繪和展示了壹個光明的世界。構成這個光明世界的緯度和經度主要有兩個:壹個是田園的歡樂,壹個是山川的美景。前者更傾向於融入閑適與隱逸,後者更傾向於融入孤獨與高遠的誌向。但這只是就其較大的、仔細的搜索和推演而言,而王和孟都有自己的看頭:
田園詩和山水詩有什麽區別?
首先,從內容上看,孟詩歌的主題比王維詩歌更為集中。王的詩既抒發了他對農村的感情,抒發了他的理想抱負,又謳歌了邊塞將士,如《西遊記》、《從軍記》等。也有揭露社會現實和傾訴女性冤屈的作品,如《洛陽女孩之歌》和Xi石勇。孟的詩除了表現田園之樂、山川之美之外,還表達了他的為官之思和壯誌難酬之痛。究其原因,可能是王的人生經歷豐富:後期雖消極隱退,但前期熱衷政治,努力奮鬥。他曾經在朝鮮為官生活,曾經提問;然而,孟卻過著隱居的生活,雖然他並不願意終身隱居。蘇軾曾評價:“浩然之詩,韻高才短,如內釀酒,無料耳。”如果把“短才”的“才”理解為“題材”的“料”,那就是深度成功。
其次,從情調上看,王和孟都願意表現隱逸生活的閑情逸致,但王的詩中往往夾雜著壹種清冷寂寞的情緒,而孟的詩中則往往流露出的苦悶心情。總的來說,兩個遊走在光明世界的抒情主人公是那麽的無憂無慮,仿佛與美麗的山水田園達成了高度的默契。但事實上,無論是山水之美,還是鄉村之樂,他們都沒能忘記屈辱。就孟浩然而言,為官無道的痛苦時不時咬著他的心,化為字裏行間湧現的不平之氣。如《晚春我病,寄張壩子容》詩前半句清新淡雅,但短暫的驚喜之後,卻引發了壹種知己難求,功名無望的惆悵:“人間自羨,風土人情少之又少”“我總恐補缺,無緣振翅”。《與友人登雁山論》詩中,山川勝景,固然激起詩人登高望遠、懷古的欲望,但同時也讓他羞見聖賢思齊:“羊碑猶在,我們已泣,讀言。”這眼淚不僅僅是恥辱的眼淚,更是悲傷和憤怒的眼淚。就王維而言,他的外表沒有孟浩然那樣的寬廣飄逸,但比孟浩然更安靜淡然。有時候,這種沈默和冷漠幾乎接近於沈默。“歲月流逝,只給我安寧,萬事不擾”(《答張副都督》)是對詩人自身清冷孤獨心境的最好概括。比如《竹裏關》這首詩,乍壹看,詩裏的人物是那麽的自得其樂,詩裏的風景是那麽的美。但是,如果把“太輕了,誰也聽不見”這句話和“空山上似乎沒有人”(《柴璐》),“溪中沒有人”(《吳欣怡》)等其他詩句聯系起來,我們就不能不為詩人的冷冷情懷感到驚訝。我在終南山的靜修中的兩句話“我會壹直走到水擋住我的路,然後坐著看升起的雲”曾被認為是最有趣的名句。其實,隱藏在他看流水的興致中的,是壹種“萬務無礙”的冷寂心境。這種冷寂的心情無疑與王維的拜佛有關。早在去世前,他就被譽為“當代詩人,好禪師”(元稹《賞王維序》);他死後,得到了“詩佛”的稱號。他詩歌中的“空”、“靜”、“閑”境界是禪宗心性論的藝術投射。
第三,從意境上看,王和孟都註重主觀與客觀的統壹,形成了畫面的和諧美。但孟的詩往往止於情與景的交融,而王的詩則既提倡情與景的交融,又將理二字融入其中。因此,在王的詩歌中,我們常常可以捕捉到“哲思精神”。這種哲學雖然很大程度上源於禪意,但卻使王詩歌的意境更加崇高。所以,若論意境渾,王不如孟;若論意境高遠,孟不如王。
第四,從技法上看,五言詩常虛實,動靜皆靜,而孟詩常直實靜;同時,王石在取景、造型、布局上比孟石更勝壹籌,更註重冷暖色彩的對比,以及室內與畫外音的配合。相比之下,王的詩歌技巧是多樣的,而孟的詩歌技巧是單調的。也就是說,就王的詩《》而言,詩人以真實的壹隅展現了整體的空靈意境。夕陽的暖色淡淡地覆蓋在冰冷的苔蘚上,更凸顯了空山的冷清。山谷中人類語言的回聲顯示了森林深處難得的寂靜。畫面的冷暖色相得益彰,與畫面內外的動靜對比形成鮮明對比,使有限的畫面延伸到畫面外的無限空間。所以能做到這壹點,是因為王維既熟悉詩畫藝術,又熟悉樂理。
此外,還可以從其他方面進壹步分析王、孟詩歌的藝術特色,如孟詩歌語言的平實質樸、王詩歌語言的細膩細膩等。總之,王與孟的詩歌有同有異,各有個性。前人已有比較王、孟詩風異同的嘗試,如王士禛的《隨堂詩》:“詩、王佛語、孟菩薩語之比較”等。這給我們的啟示是:不僅要把盛唐山水田園詩派作為壹個整體來考察,更要深刻地看到靈光是如何在王、孟等代表作家各自的藝術追求中熠熠生輝的。田園詩和山水詩常被並稱為壹類,但它們是兩個不同的主題。田園詩會寫農村風光,但主體是寫農村生活,農民和農耕。山水詩主要是描寫自然景物,詩人對山水物象的審美往往與旅行聯系在壹起。
山水詩發源於南朝(宋代)謝靈運,田園詩發源於晉代陶淵明,以唐代王維、孟浩然為代表。這類詩擅長描寫自然風光、田園風光和舒適的隱居生活。詩情畫意雋永優美,風格恬淡典雅,語言優美脫俗,運用線描手法。
山水田園詩屬於山水詩的範疇,重在自然風光中唱響山水田園。山水田園詩在盛唐形成了壹座詩歌豐碑。至於山水田園詩之外更多山水詩的反例,就不是很突出了。古代優秀的山水田園詩是對好山好水自然美的藝術再現,因而具有強大的藝術感染力,給人以美的享受。這類詩歌的主要特點是“壹切景物詞都是感傷詞”,即把作者筆下的自然景物與作者的主觀感受融為壹體,或借景抒情,或情景交融。山水田園詩的代表人物主要有謝靈運、陶淵明、孟浩然、王維、範成大、楊萬裏等。李白、杜甫、歐陽修、蘇軾也有大量描寫山水的優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