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接著感嘆:他真的經歷了太多,感受了太多,對生命依戀了太多,只好從遺忘中尋求解脫。這裏有他深深痛苦的微弱印記。只有當他念念不忘的過去時,他才對遺忘寄予厚望;只有當他對已經化為烏有的幸福戀戀不舍的時候,他才把遺忘當成最大的幸福。他既然陶醉於山谷中茂密的森林、潺潺的流水聲和廣闊的天空,自然就把擁抱大自然作為自己靈魂的最終歸宿。他畫出了自己的慘淡圖景:歲月褪色,短暫,廠際情誼盡失,毫無憐惜;然後,他以鮮明的對比,唱出了壹曲對自然的熱情頌歌:當壹切都與他壹反常態地不同時,自然壹如既往地吸引著他,愛著他,依然用陽光和樹蔭覆蓋著他,依然用美妙的仙樂陪伴著他,依然用神秘的星星的柔和光輝指引著他。他終於從大自然永恒張開的雙臂中找到了無處不在的造物主,聽到了發自內心的智慧之聲。
與孤獨相比,《寂寞之谷》從幻想世界回歸現實世界,從現實世界中找到靈魂的歸宿,表現了幻滅後的幻滅和精神境界的提升。這就是拉梅丁詩歌主題的新穎之處,也是這部充滿詩意、耐人尋味的傑作的成功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