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成為中國音樂家協會主席的著名作曲家李煥之回憶起他在延安演出《黃河大合唱》,有這樣壹段生動的描述:“在物質條件極其匱乏的邊區,組建壹支完整的樂隊是不可能的。那時候所有的樂器都盡量用,除了三四把小提琴,就是二胡,三弦,笛子,七弦琴,打擊樂器。如果妳沒有樂譜架,用木板做樂譜架。如果妳沒有低音樂器,那就自己做。看樂隊的右角,有壹種新的“武器”,是由汽油鼓改造而成的低音胡琴。它發出鏗鏘有力的金屬聲,唱出了黃河的壯美。再看看這個新“武器”的側面。它是壹種新的“武器”。那是壹個大搪瓷缸,裏面放著十幾二十個吃飯用的勺子。《黃河船夫歌》朗誦時,“那就聽!”剛壹唱完,指揮就揮動手臂,這種新的打擊樂器發出“咣當”聲,與管弦樂和鑼鼓相呼應,配合合唱隊的“咳,槳!" ..... ",襯托出馬奔騰的趨勢。
當年的黃河大合唱第壹場演出分八段,但不知何故他用了三弦伴奏,人聲朗誦的《黃河之水如何移出天界》第三段經常被省略。據說是因為戰時很難找到能勝任這種朗誦的演員,所以省略了,久而久之就成了慣例。在創作技法上,冼星海運用了西方的“大合唱”形式和合唱、和聲寫作技巧,創作了《黃河》。就題材而言,對現實和人民生活進行了藝術化的塑造,使《黃河大合唱》成為具有中國風、中國氣派和時代感的藝術作品。90年代的今天,雖然與半個世紀前黃河的誕生時間和生活背景完全不同,但這部作品對中華民族的精神啟發依然存在,每次聽來依然令人振奮。就是這個原因。
或許在今天,我們重溫冼星海1943年至1945年在蘇聯寫的《創作筆記》,會對這部作品的鑒賞有更深的理解。
“這首合唱曲寫於1939年3月26日,完成於3月31日。寫於陜北抗日根據地延安魯迅藝術院。跨時劇第三隊來延。光偉然同誌寫了《黃河》的歌詞,交給我配樂。寫完後,由第三隊鄔析零指揮,於4月13日在延安陜北公學禮堂首次演出。隨後在5月11日和12日舉行了兩次陸毅周年晚會,受到延安各界的好評。
後來在延安有大聚會,如迎接周副主席、朱總司令、鄧寶珊將軍、茅盾、沈誌遠和蒙古的代表,以及國民政府的調查團、慰問團、西北攝影團,都是以《黃河大合唱》為中心。這首歌是在陸毅(陸毅舊址)的壹個小山洞裏寫的。對於第三支隊伍的離開,我用了五六天的時間寫了配樂和副歌。因為這個合唱團無論在前方還是後方,都是到處受歡迎的,所以我早就有興趣作為五線譜來寫,最好有交響樂團來為合唱團伴奏,但是我忙於教育事務和創作,所以暫時寫不出來。但在1941年春天,我順利完成了。這種配器方法在歐美等國家都可以采用,比以前的記譜法更國際化,但同時這部作品是民族形式,有遞進的技巧。
這個合唱團是我在延安演出時反復指揮的,合唱團從100人增加到500人,有20多個樂隊,多使用中國樂器。觀眾席幾乎撐不住,聲音很遠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