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鑒賞《詩經》(1)有哪些特點,可以算是展現夫妻之德的典範?首先,它寫的愛情從壹開始就有明確的婚姻目的,最後歸結為美滿的婚姻,而不是青年男女短暫的相遇或壹時的激情。這種明確指向婚姻,彰顯責任的愛情,更為社會所認可。其次,它把男人和女人描述成紳士和淑女,表明這是壹種與美德相關聯的結合。紳士既有地位又有德行,而溫柔婉約的淑女也有形體美和德行。這裏紳士和淑女的結合代表了壹種理想的婚姻。第三,是寫在詩歌裏的愛情行為的節制。細讀可以註意到,這首詩雖然說的是男方對女方的追求,但根本不涉及雙方的直接接觸。當然,淑女是沒有行動表現出來的,紳士的相思只是壹個人在那裏輾轉反側,爬墻折柳之類的事情,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愛情是很有章法的。這樣的壹種愛,既真實又深情(這對愛情詩很重要),又平和而有分寸,對讀者來說不會太激烈。以上這些特點,恐怕都與這首詩原本是壹首貴族婚禮的歌有關。在那種場合,需要壹種與主人身份相稱的克制和歡樂的氣氛。孔子看到了壹種具有廣泛意義的中和之美,以此來倡導他克己復禮、重視道德修養的人生態度,《毛詩序》將其作為可以匡正夫婦的道德教材加以推廣。兩者的視角有些不同,但還是有根本性的相似之處。
古代儒生重視夫妻之德,有著深刻的原因。在第壹種意義上,家庭是社會組織的基本單位。在古代,這壹基本單位的和諧穩定對整個社會秩序的和諧穩定具有重要意義。在第二種意義上,所謂夫妻之德,其實是指與男女相關的方方面面。飲食男女,人的最大欲望是生存(讀書筆記,李雲),孔子也知道這是人類生存的基本要求。吃喝的欲望相對簡單(當然首先要有吃的),而男女欲望引發的情感活動要復雜得多,活躍得多,激烈得多,對生活水準和社會秩序的危害也大得多。老夫子曾感嘆:我從來沒有見過壹個好情人的好德行。(《論語》)所以,壹切克制和修養,首先要從男女的欲望出發。這當然是必要的,但克制到什麽程度才算合適,這是壹個復雜的問題,涉及到社會物質生產水平、政治結構、文化傳統等因素的綜合,以及時代條件的變化。當壹個社會試圖對個人權利采取完全否定的態度時,嚴厲的禁止首先會出現在這方面。相反,當壹個社會處於變革時期,舊的道德規範被破壞時,首先會出現這方面的情況。回到關雎,它歌頌的是壹種感情克制、行為謹慎、婚姻和諧的愛情。所以儒家認為這是壹個很好的典範,是夫妻引導廣泛美德的教科書。
《詩經》賞析(2)它是中國文學最古老的‘經典’詩經中的第壹部。雖然從性質上判斷,有些童話應該產生得更早,但作為文字記載,那是壹件較晚的事情。所以,幾乎可以說,翻開中國文學史,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關雎。
編《詩經》的人在詩歌的編排上是否有所用心?這個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後世的認識並不認為關雎壹開始就是隨機排列的。孔子在《論語》中多次提到《詩經》,但只有壹部作品做了具體的評價,《關雎》說它趣而不淫,悲而不傷。在他看來,關雎是中庸之道的典範。漢儒《毛詩序》也說:“風”始,故風為天下,夫婦對。所以要用國用國。這就涉及到中國古代的壹個倫理思想:在古人眼裏,夫妻是人倫之始,世間壹切道德上的完善,都必須建立在夫妻之德的基礎上。《毛詩序》作者認為關雎在這方面具有典範意義,故將其列為馮之始。可以用來影響世界,不僅對村民,也就是普通人,對國家,也就是統治階級。這樣看來,關雎的意義就大了!這種理解有多少真實性?暫且不說,先從詩本身說起。
關雎的內容其實很簡單。講的是壹位紳士追求壹位女士。得不到小姐,他就心疼,翻來覆去睡不著。當我得到壹位女士時,我非常高興。我讓人們演奏音樂來慶祝,讓女士開心。作品中人物的身份是非常明確的:君子是《詩經》時代對貴族的統稱,這種君子家庭配備的琴瑟、鐘鼓之樂,必須有相當的地位。我以前把這首詩解讀為民間情歌,恐怕是錯的。它清楚地描繪了貴族階級的生活。另外,說是情詩當然好,但恐怕不是壹般的情詩。在我看來,原來是壹首婚禮歌曲,是男方家的贊美,祝新娘婚姻幸福。《詩經·國風》中的許多歌謠,既有壹般的抒情意義,又有娛樂功能,在禮儀上也是實用的。但有些詩最初送給後人有什麽用途,不得而知,所以只當作普通的歌曲。我們把《關雎》當作婚禮歌曲。從壹個無所不知的淑女,壹個喜歡跳舞的紳士,壹個彈琴、彈琴、打鼓的朋友的角度來唱《關雎》再合適不過了。不也是喜氣洋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