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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生平事跡

朱文,男,1967年2月出生於福建泉州。1989東南大學動力系畢業,工學學士。大學期間開始寫詩,1991年開始寫小說。1994辭去公職,現為自由撰稿人。

著有詩集《我們要從河堤上往回走》、小說集《我愛美元》、《因為孤獨》、《我哥的表演》和小說《什麽是垃圾,什麽是愛情》。他是90年代青年作家的代表之壹。

從65438年到0998年,他發起並主持了壹項名為“斷裂”的活動,向全國73位青年作家發出問卷調查,推動文壇對現存文學秩序進行反思。

90年代中期開始觸電,寫了很多劇本,比如《巫山余雲》《過年回家》《火車火車海南》等等。由朱文編劇並執導的電影《海鮮》在9月剛剛結束的威尼斯電影節上獲得了“評審團獎”。

朱文永遠是異類。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不在江湖”。

現在他的小說已經和方舟子的歌詞、崔健的搖滾樂壹起被收入大學課本。朱文尷尬。“那時候我還小,寫得莽撞。那些東西還是不適合孩子讀。”人到中年,朱文突然變得安靜了。有壹段時間,他還和作家韓棟、畫家毛焰這些南京文藝界的朋友混在壹起。“不是為了交流和創作,而是為了吃喝玩樂。”現在的朱文戒煙六年,結婚三年,不開車,不喝酒,平時喜歡遛狗,爬山,喝普洱,他決定“活得明明白白”。

在《小事》的結尾,男主角毛焰和托馬斯壹起喝了普洱茶。毛焰告訴托馬斯,這普洱茶不是二十年,也不是十五年,而是十年。老外托馬斯回答:“十年,不過夠好了!”這是朱文對友情的註腳。“我喜歡壹切有時間痕跡的東西。俗話說,三生同舟。當壹個人遇到另壹個人,這是關於因果報應的。”

幾乎所有的面試官都會問朱文同壹個問題:作為壹個非專業出身的藝術家,妳的創作從何而來?朱文總是給他們兩個字:“才華”,後面跟著壹句“雖然我討厭用這個詞。”的確,在1994之前,他是南京壹家國企的鍋爐工程師。他發表在雜誌上的第壹篇文章,既不是小說,也不是詩歌,而是壹篇鍋爐結構設計的專業論文。因為父母在文革中受到極大打壓,“思想活躍”的朱文從小就讓他們害怕。學理科是他父母的要求,他安靜的靠手藝生活。那是他們對他的期望,但他沒想到朱文會走上藝術之路。

朱文在不開電腦的情況下作息正常。甚至有點衰老。他壹般六七點起床,拉起五個月大的金毛,下樓散步。"我是我的社區花園的最大受益者."於是,小說家朱文壹路走來,會遇到各種無所事事的保姆和老人。他會遛狗,看著他們。這個故事壹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裏。“通常我腦子裏有十個故事,妳就讓它們飄在那裏,不去理會它們。就等著看哪個故事逼著妳寫吧。”

現在總會有人請朱文提煉他僅有的三部作品,談談它們共同的主題。這個時候,朱文總是回到他的原點。“我以前覺得我拍海鮮,純屬偶然。後來想了想,還是免不了。我的家鄉在海邊,我的爺爺和爸爸以前是漁民,靠海吃飯。我在內陸長大。小時候別人都吃淡水魚,我家壹直吃冷凍海鮮。我壹直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原來壹切都流淌在妳的血液裏。海鮮帶我回到海邊,雲之南帶我到山的另壹邊。我所有的藝術,總想擺脫重力。

經驗

從65438年到0998年,他發起並主持了壹項名為“斷裂”的活動,向全國73位青年作家發出問卷調查,推動文壇對現存文學秩序進行反思。

從65438到90年代中期,他開始觸電,寫了《巫山雲雨》、《過年回家》、《火車、火車》、《海南》、《海南》等電影劇本。由朱文編劇並執導的電影《海鮮》獲得2006年9月威尼斯電影節“評審團獎”5438+0。

其實我們對朱文的電影知之甚少。

比如海鮮,比如雲之南——海鮮連cam都不存在——雲之南曾經在央視壹個頻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播出,而且據說是在半夜。

朱文本人很少談論自己的電影。這方面他有惜字如金的意思。

他很少出現在媒體上,但他並不神秘。至少,他沒有打扮成壹個謎。他可能比以前胖了壹點,穿著普通的衣服,帶著慈祥的笑容。他並不傲慢。他出現在清華南門的壹家咖啡廳,戴著帽子,東張西望。此時的他有點像自己過去的青春期,東張西望,四處遊蕩。這就是朱文,很具體,很高大,但無法繼續了解他過去的歷史和未來。任何壹個熱愛文學的青春期文藝青年,十年前都可能熱愛朱文的小說。什麽是垃圾,什麽是愛,我愛美元和人們是否需要桑拿浴。他的小說如此特立獨行,極具個性,荒誕搞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是每個人的青春期嗎?

朱文的敏銳,在於他比任何人都記錄得快,迅速放棄寫作生涯投入到自己更熱愛的電影中。比如1994年,壹個有著2000噸消防員證,擅長在圖紙上做出偉大計劃的傑出工程師,突然決定離開這個技術嫻熟的崗位(或者傳說中被開除了),開始了不靠譜的寫作生涯。他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作家。現在他想證明自己天生就是導演。他不認為陳凱歌和張藝謀是天才導演,因為他們不是原創,只靠鏡頭和劇本。他的自信得到了驗證,所以不無聊。

曾經的叛逆青年

朱文早期的電影《巫山余雲》和《回家過年》早已為很多人所熟知。《小東西》是朱文繼《海鮮》《雲之南》之後執導的第三部電影。由於種種原因,他的電影壹直沒有廣泛上映。外界對朱文心小說《小事》的評價是:虛構、現實、武俠、外星人等元素。在朱文眼裏,“這部電影是我三部電影裏最簡單最輕松的壹部,但用的時間最長,前後用了三年。”

無論是那些年對傳統文學發起的“打破”行為,還是朱文詩歌、小說中透露出的氣質,朱文給人的感覺都是在不斷地書寫自己,書寫自己的反抗和憤怒。

朱文說,他不厭其煩地寫那些小人物,只是重申壹種自由,表現為年輕時的壹種對抗和憤怒;但是現在,朱文變得平和了,雖然朱文還是被疏遠了。“他只是變得善於在憤怒和制度之間找到平衡。”在作家韓棟的印象中,“我從未見過朱文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即使在與別有用心的批評者面對面的交鋒中,他也總是面帶微笑,在譏諷中嘲諷,與對方的尷尬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朱文說,像“傻×”這樣的詞,並不像很多人理解的那樣低俗,而是中性的,是壹種自然的習慣,是當時情感的表達。所以他說,愛,妳真的像壹泡屎,用叛逆和顛覆來掩蓋他對更好的東西的向往。因為大家都知道,朱文有壹個漂亮的女朋友叫金。

為了自由離開南京

1989年,朱文從東南大學機械系畢業,分配到國家重點項目華能南京電廠籌建處。後來他成了單位控制室的司爐工,三班倒操作控制著壹臺巨大的鍋爐,他利用休息時間寫作。創作五年後,朱文於1994辭去公職。後來,他離開南京去了北京。有壹段時間,因為父母和壹些朋友在南京,朱文要在兩個城市跑。

朱文說,經過這些年的奮鬥,自己的實力變強了。

朱文不是壹個很愛吵鬧的人。即使他因為拍電影要和人打交道,也沒有改變他和別人之間簡單的關系。早些時候,他甚至和韓棟壹起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並評論其中的女性。但是有壹天,他放棄了樂趣,離開南京去了北京。

朱文發現,南京的朋友很多,他安靜不下來。“北京這麽大,想找個人玩不是那麽容易的。”現在,更多的時間,朱文會待在京郊的家裏,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朱文否認這是壹種孤獨。他說,跟女朋友和家人肯定是另壹回事。

難忘的大廠生活

朱文友的小說《到大廠有多遠》,描寫了壹次到南京郊區大廠的騎行,冷冷清清,暖暖和和。在他的許多小說中並不十分引人註目,但卻被許多評論家反復提及。

很多人認為朱文開拓了寫小說的地域觀念。此後,很多作家喜歡在作品中描寫身邊的公交車、街道等等,與生活做壹個看似平靜的割裂。他的《古城李端》和《大媽的聲音》都是其中的經典之作。雖然熟悉的南京地名和日常生活只是作為壹個疏離的背景出現,但卻反映了朱文作為壹個陌生人對南京的特殊感情。

“那時候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全國各地跑,但是在南京工廠工作的五年對我影響很大。無論我走到哪裏,人們仍然習慣於說這是壹位來自南京的作家。但是,我不喜歡重復的東西。我很喜歡電廠的工作,因為它有價值感,每天都在創造財富,但是重復...五年對我來說是極限了。”

朱文,寫了那麽多關於南京的小說,在國際影壇贏得了不小的名氣,也沒有忘記這個地方。他說,在適當的時候用電影來表現自己對南京的想法和思考,也不是不可能。

重要作家

南京有壹個著名的詩人和作家圈子。作為壹個群體,他們的名字是“他們”。這些人是韓棟、朱文、於小偉、丁當、吳辰君、劉立中、楊璐和年輕壹代的曹寇、趙誌明等人。朱文在廠裏做鍋爐工,三班倒努力寫作。

截止到1999,朱文老師寫了80萬字,感覺寫夠了,從此再沒寫過壹個字。到現在,他的名氣還遠沒有達到大眾化的程度。他的小說印數很少,不容易買到。粉絲們把他的小說貼在論壇上,交流看法,覺得很好玩。可以說,朱文是作家中的作家,在寫作圈有相當的力場。他的作品影響了壹批人,許多年輕作家,如李紅旗和李世江,都深受其影響。

朱文的寫作深入到每個人的存在。他以極高的耐心和熱情,描寫吃喝拉撒、漫無目的的流浪、突如其來的意外,展現生活中最無聊、最微不足道、最瑣碎的細節,這些細節千奇百怪、荒誕不經,但這就是我們所熟悉、麻木不仁的東西。他說:“無聊的時候才能看到真相。”

在他的作品中,有無聊不安的年輕人,有壓抑了大半輩子的老年人,有破罐子破摔的藝術圈女性。他不為他們辯護,也不評判他們。他尊重和理解這些人,允許他們在各種關系和命運中獨立沈浮。在迎面而來的誘惑和打擊面前,他們屢遭羞辱或偶爾重拾尊嚴。

朱文曾說:“壹個好的小說家講的每壹個故事,首先必須是他自己所必需的,它只能來自於妳誠實而敏銳的頭腦。寫壹個妳能達到的最高級、最完美、最復雜的故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該寫的,和妳有血肉聯系的故事寫出來。我稱後者為基本作家。我很難接受還有另壹種作家。”現在,他補充說,本質寫作意味著回到源頭,回到最初的感覺。他拒絕讓那些看似深刻而廣泛的因素滲透到他的作品中。他說,“對於壹個嚴肅自律的作家來說,他最差的作品也有當時最強烈的精神焦慮。”寫作是壹個內心交流的過程,他用自己的思想生活。他還說,“比起寫作需要我,我在精神上更需要寫作。”

這種態度反映在他的小說中。他的小說具有直面現實、深入靈魂的精神品質。他們獨立而堅強,不討好也不回避,不感動自己也不試圖感動或憐憫別人,像挖掘機壹樣直接挖,勢不可擋。他的語言熱情奔放,讀起來令人愉悅。

完全拋棄現有的標準,攻擊很多東西,必然會遭到很多人的反擊。1990年代中後期,《我愛美元》問世後,朱文被稱為“流氓作家”。《我愛美元》不是朱文最好的小說,但卻因其激烈的逆反心理成為他最著名的作品。講的是“我”帶著父親去找小姐。這部小說差點毀了朱文的父親,朱文深深感到這種壹直寫“我”的方式很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