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的前十句勾勒出這樣壹幅歷史畫卷:關東各郡將軍推舉渤海總督袁紹為盟主,準備起兵討伐董卓,董卓燒宮毀廟,挾持狄鹹,遷都長安,腐朽可恥,禍國殃民。當時各郡大軍雖聚,但面面相覷,躊躇不前,甚至各有所圖。為了爭霸和謀取私利,他們甚至自相殘殺。誡不成,則繼之以筆攻。詩人無情地揭露了袁紹兄弟密謀稱帝、鑄印、借董卓之名助漢室、稱霸天下的事實,並對由此引發的戰爭感到痛心和憤慨。詩中用極其簡潔的語言描述了關東由聚合到分散的分裂過程,成為歷史的真實記錄。然而曹操這首詩的成功和價值還不止於此。自從“甲胄生虱子”之後,詩人就把筆墨從記錄軍閥紛爭的事實,轉向描寫戰爭給人民帶來的災難。他在揭露軍閥禍國殃民的同時,表現出對人民的無限同情和對國家大事的關切和憂慮,使詩歌超越了壹般的音符,體現了詩人對國家和人民的關懷。
下面六句話,寫的是戰爭給兵鵝帶來的災難和作者的感受。“鎧甲生虱子”描述了戰爭的漫長。兵打仗多年,人不懂鎧甲,馬不卸鞍,其苦可想而知。《萬艷死了》寫的是人民在戰爭中死去,由此可見戰爭的兇險。“白骨露於野,千裏無烏鴉。”用簡潔的語言描繪出戰爭中壹幅淒涼悲壯的畫面。從視覺體驗上看,野外的白骨是那麽蒼白;從聽覺上來說,廣袤的大地死寂無聲,沒有壹絲生命的氣息。雞叫狗叫,這些普通農民都是聾子。作者壹聽就翻臉,自然會肝腸寸斷。
這首詩比《陸璐行》更深刻地揭示了社會災難的成因,更坦率地表現了他對現實的不滿和對人民的同情。曹操本人真正登上政治舞臺,是從他和袁紹討伐董卓開始的。所以詩裏寫的事實都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與《陸璐行》中描寫的事物相比,詩人有更直接、更感性的認識,所以詩中反映的現實更真實,感情也更強烈。比如最後兩句,完全是詩人在目睹了人民水深火熱,處處傷心的真實情況下,對世界的同情之嘆。劉勰在評論曹植父子的詩時曾說:“誌不從澎湃,辭不離悲。”(《文心雕龍·樂府》)鐘嶸評論曹操的詩說:“曹公古直,有極悲之句。”(《詩品下》)都點出了曹操詩歌沈郁情懷的特點。只有有了感情,曹操的詩才有感人的力量去讀;只是因為他的悲愴,才造成了他詩歌的悲壯氣勢,陰郁失意。這首《好》就是壹個典型的例子。所以陳若明說:“孟德的雜文雖然不是對過去的模仿,但都是以寫自己的鄉愁為出發點,由憂貧開始,然後同情混亂,充分發揮地形,思考解放和失敗,_ _之言,不壹而足。”(蔡繼堂古詩選)可見曹操詩歌中表現憂患、抒寫憤懣的特點已為前人所重視。
詩人以民歌的形式,批判了當時的社會現實。他不僅對因戰爭而處於水深火熱中的人民表示極大的憤慨和同情,而且毫不留情地揭露和鞭撻了造成人民苦難的罪魁禍首。全詩風格樸實、陰郁、悲壯,體現了壹個政治家、軍事家的英雄氣概和憂患意識。詩集典故、事例、描寫於壹身,形象具體,內涵深刻,體現了曹操獨特的文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