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
就拿朱非正色來說,異類也王。
這是清初漢族文人以詠花來表達反滿情懷的壹首詩。詩裏只有兩句話,可能是作者題寫圖片時的即興之作,也可能是原詩去世後的殘句。從題目來看,是念叨紫牡丹。第壹句贊美它的顏色,說紫牡丹搶走了朱紅牡丹的地位,但它本身並不是“正色”。古人把各種顏色分為“正色”和“中間色”。所謂“正色”是指純色,如青色、品紅色、黃色、白色、黑色等。“中間色”是雜色,如綠色、紅色、藍色、紫色和黃色。孔子說“邪紫奪朱燁,邪鄭聲亂雅樂”(《論語·陽貨》)。紫色和代表非正色和猥瑣聲音,朱色和雅樂代表正色和正聲。很明顯,詩人用孔子的話作為非正統的象征。第二句贊美它在花中的地位。牡丹優雅美麗,被譽為“花中之王”。紫牡丹雖然也屬於牡丹,但相對於正宗的朱砂牡丹,只能算是“異類”,於是詩人冷笑道:“妳是異類,妳也是王!”題詞的意思是指批評紫牡丹“奪朱”而非正色,嘲諷其為“異類王”。其深意在於諷刺當時滿族人建立的清朝。
這兩首詩的作者,有的說是,有的說是徐叔奎或徐的詩友,還有的說是引自《閑書》的壹首古詩。沈德潛和徐叔奎是乾隆五五年的同壹個科舉考試者。徐叔奎的《壹柱樓》詩中有“叛”字,被認為是暗示興明滅清之意。他死後,被判犯有重大罪行。寫了《許叔奎傳》,稱贊許“行為之條,可視為律令”,所以他死後受到了嚴厲的懲罰,如奪官職、打祠、削墓碑等等。如果這兩首詩是沈德潛或徐樹奎寫的,甘龍和他的辦案大臣在列舉他們的罪行時,絕不會漏掉這樣“瘋狂”的詩句。但在《清實錄》、《清史稿》、《清史傳》和清代文字獄的檔案中,都沒有這樣的記載。從康熙三十二年(二十壹歲)起,沈德潛應考,考了十九次,說明他在思想上已經認可了清政權的正統地位;在乾隆做了三年秀才,受到乾隆的待遇,直到九十多歲去世。他德高望重,極受寵愛,更不可能寫出壹首反滿傾向如此強烈的詩。這兩首詩鋒芒畢露,矛頭指向非常明顯。它們不太可能出自沈德潛之手,這位風格詩人壹直主張詩歌應該“溫柔敦厚”。至於徐叔奎,從《壹柱塔上詩》中摘錄的“狂謬”詩中,最重要的是兩句贊美鶴的詩:“明朝時,我震動,壹舉進京。”乾隆認為是“乘朝夕之利而興朝,不說‘到京師’而去京師”,顯然是指興明而去本朝。“這類詩可視為壹語雙關,含沙射影,《朱義樓》中也確實有不少,接近這兩首關於紫牡丹的詩所用的手法和諷刺對象。據說徐樹奎寫了壹組牡丹詩,其中有幾十首,被認為是在當年的突襲中未被發現而幸存下來的。不知道有沒有詠紫牡丹的詩。從已有的資料來看,這兩首詩的作者不能確定是沈德潛還是徐叔奎。
這首詩突出的藝術特色在於物與象的緊密結合。通過隱喻、象征、雙關等手法,詩歌中的"諸"、"正色"、"異類"、"王"等詞語成為具有豐富多層含義的象征載體,既符合對象的特點,又非常貼切地表達了詩人的反諷意圖。比如“朱”字,詩中的表面意思是指朱紅的牡丹,又因為儒家經典《論語》,“朱”也是正統的象征;“朱”字也符合明朝皇帝的姓氏,所以也有壹語雙關的意思,代表王朝。兩首詩表面上寫的是紫牡丹,實際上是諷刺滿清王朝,說“絕不留事詠,而不只是詠事”(借用黃生對杜甫詩歌的評論),體現了中國古典詠物詩的傳統特色。就其內容而言,它反映了清初統治者的高壓政策在漢族知識分子中造成的普遍疲憊感。清初統治者的民族壓迫和殘酷屠殺,無疑是壹種反抗。但也表現出了大民族主義和封建正統,在今天應該受到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