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永州市第八中學周誌恩
鴉羽箭山桑弓，仰天射下了爵位路宏。
麻衣又黑又肥，撲向北風，傍晚把酒帶到田裏。
人之心不窮，榮不等於怒。
寒風已化作春柳，壹行行都是煙。
李賀，河南省富昌縣長谷(今河南宜陽)人，生於唐德宗貞元六年(公元790年)，卒於唐憲宗元和十壹年(公元816年)，時年27歲。李賀短暫的壹生經歷了唐德宗、順宗、憲宗三個朝代，其創作活動主要在憲宗執政的元和時代。現存詩歌241首，在藝術追求上刻意創新，好奇光鮮，經營慘淡。它們以豐富奇特的藝術想象和新穎奇特的語言，表現出神秘的意境，形成了“瑰麗奇特”的風格。
《山歌》在李賀詩歌中獨樹壹幟。“山歌”是指在田野裏大聲歌唱。這首詩的前四句與詩的敘述緊密相連:詩人穿著肥大寬大的黑色粗麻布衣服，迎著呼嘯的北風拉開壹張桑木制成的弓，從天而降放射出壹支以烏鴉羽毛為箭羽的箭。弦嘯箭飛，在高空中銜著蘆葦飛來飛去的大雁被箭射中，落下。詩人在田野裏燒烤獵物，飲酒唱歌，直到黃昏來臨。長期喝酒唱歌，豪放灑脫的詩人形象就會像站在妳面前。詩人喝酒唱歌會透露出怎樣的心情？詩的最後四句正是詩人脫口而出的:君子雖苦悶窘迫，誌不可延，進取之心不可沈。人生的失意和成功的不同命運，只能怪上天的不公平安排。寒風終會過去，即將到來的春風將吹走綠色和枯萎的柳樹。到那時，披著鮮綠色的柳條看起來就像壹縷輕煙。
全詩的敘事與事件、敘事緊密相關。敘事中有弓箭、射天、肥衣、飲酒歌唱的意象，也有許多箭飛、雁悲、北風呼嘯、詩人歌唱的聲音。在抒發自己的情感時，有嘆息不甘沈淪的內心告白，有寒風化為春柳，枯柳籠為輕煙的藝術遐想。敘事中的形象描寫和聲音渲染已經大膽而自由，表達感情時內心的告白和藝術遐想依然洋溢著自信和憧憬。這樣全詩脈絡清晰，音節分明，音調高昂，充滿激情。
我們可以聯系詩人的生活經歷來欣賞這首詩。《野山歌》詩的前兩句是:“烏鴉的羽毛和箭是山的桑弓，它從天上射路宏。”表面上看是文字上高超的射擊技巧，實際上是隱喻詩人帶著出眾的才華來到京都，在考試中獲得冠軍。其中“弓”和“箭”指的是詩人的文采，詩人要仰視的天街是京都，詩人要射下來的“紅”是為了贏得桂冠。詩人用生動的比喻描述了他的理想和抱負。事實上，以著名作家韓愈所賞識的文學才華，詩人要想考上就像“把路宏射上天”壹樣容易。但是就在詩人躊躇滿誌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壹些嫉妒詩人才華的人誹謗他，說他父親的名字叫“金素”，“金”與“金”諧音。他應該避免父親隱姓埋名，不應該考禮部。有些人甚至攻擊他“輕浮”。這壹意外的打擊使詩人錯失了申奧機會，不得不遺憾地回到家鄉。
詩中的第三和第四句“馬嵬驛黑胖，沖北風，晚飲美酒，唱田間曲”，不過是詩人在理想與現實的極端矛盾下，排解內心壓抑與悲痛的壹種方式。壹方面，詩人在被貶謫、仕途受阻時，自然會感到壓抑、懊惱、難過。詩人自然會感到不舒服，有怨恨要表達。另壹方面，詩人此時雖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人生挫折，但內心仍然充滿了做官的野心，希望突破困境，尋求光明的前途。所以他很快從抑郁中恢復過來，就像《傷寒歌》中，詩人用“擊劍”、“脫衣飲酒”、“壺中叫天”等狂放的方式表達了對仕途受阻的憤慨。詩人表達了自己的嫉妒，用灑脫的方式，詆毀自己可惡的小人和聽信謠言，草率取官的考官。應該說，期望越高，希望越大，對第二名的打擊就越大，理想與現實的巨大反差引起的憤慨也就越強烈。詩人獨特的灑脫方式是他內心強烈憤慨的自然宣泄。不僅如此，《螞蟻黑飛沖北風》中的“黑”和“北”兩個字也值得特別註意。“黑”字隱隱約約給詩人壹種環境過於壓抑陰郁的感覺，“北國”風讓詩人對世態炎涼，人情冷漠敏感。在如此壓抑陰郁的社會環境中，面對如此冰冷的世風和冷漠的人情，詩人依然肥胖，飲酒歌唱，他的感情是多麽的壓抑，他的精神是多麽的慷慨豪邁！
詩中的五六句“人之心不窮，榮不等於怒”是詩人的自我勉勵。雖然令人沮喪和懊惱的是他最後壹名，獲得了別人的桂冠，造成這種不公平命運的禮部考官(“上帝”)應該受到責備，但詩人相信總有壹天“公雞會叫，世界會白”，“年輕人的心會是雲”(對酒)。在他的腦海裏，嚴冬過後，終將是生機勃勃的春天:“寒風已化作春柳，壹條條線都是青煙。”他能夠在困境中樂觀自信地唱出“天眼壹開，古劍將吼”(《致尚晨》)這首詩，並產生了施展抱負並實現抱負的呼聲。正是因為詩人對美好的未來充滿信心，才於同年秋(元和三年九、十月)回到家鄉再次尋求政治出路，並於冬季西行長安求仕。第二年春(元和四年公元809年)，他謀得郎之職，做了九品小京官，終於開始了自己並不舒服的政治生涯。
縱觀全詩，前四句是敘事，後四句是情感。敘事中用形象的描寫和聲音的渲染來表達被壓抑而無法舒展才華的強烈憤慨，用內心的獨白和藝術的遐想來表達感情時的樂觀和自我鼓勵。狂放、豪邁、灑脫的形象呈現在憤怒中，而當我鼓勵自己的時候，依然看到自己積極利用世界、努力奮鬥的雄心壯誌。就這樣，詩人抑郁而不沈淪。他雖然憤怒，但仍能在詩的字裏行間鼓勵自己，讀來讓人感到欣慰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