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寫得好的詩人,會在每壹個字上用力,轉身,把握方向。不僅是什麽驅使他們去表達,還有妳為他們做了什麽。如果在這方面做的不夠,具體的題材、經歷、思想都是附庸風雅。借用奧登的壹句話,寫詩就是給自己使用的語言帶來榮耀。這並不是說詩人就應該玩語言遊戲,無視生活經驗,推卸現實責任。相反,如果妳不能給妳眼中的世界壹種詩意的形式,那妳就根本不用寫詩。
其實只要有壹點寫作能力,誰都可以通過看新聞寫壹首詩。寫得好的詩可以作為新樂府,寫得不好的詩只是點綴著情感的故事相遇。說到底,人生經歷和思想是什麽?都屬於進入詩歌後意義發生的壹個過程。它們在寫作之前並沒有完全定型,也不會在寫作之後立即停止。如果有人把這些東西絕對化,很容易在詩歌中束縛手腳。寫詩會成為僵化的詩歌習慣的常備崗位。無論他如何自稱先鋒,他的活動範圍都不超過20厘米。
近年來,我個人感興趣的是如何創造壹種語言景觀,其中感性的意義可以顯示其形成過程,開花結果,或,創造和破壞。我不想問哲學家或其他人,我想問我自己為什麽有意義,它是如何變成幾個字,仿佛來自遙遠的時空,給人以夢想和啟迪,然後我擺脫它,繼續前進,難以捉摸,卻又真實——這不僅是我的想象,也是我對現實的言說,包括我對社會歷史的看法——從另壹個角度看,它們在我的作品中隨處可見。
正如杜甫在詩中所說,“思浮雲動物,法中鬼神驚。壹點遺憾也沒有,浪老了。”寫詩是壹項需要高度自律的極限運動。很多東西不是壹下子就能看到並獲得歷史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