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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復古“五大發燒詩(上)”賞析

天地有大窯,炭六月熟。

壹切都是陶蓉,為什麽人們抱怨熱?

妳看百谷秋色,也從夏結。

田裏的水像湯壹樣沸騰,背上的汗像飛濺。

農民方夏雲,坐不住了還敢吃?

戴復古。

在古代詩歌中,有許多描寫酷熱和熱氣的詩歌,但戴復古的這首詩很有新意。

前兩句把天地比作火熱的窯,把炎熱和炎癥比作充滿陽氣的炭火的燃燒。這個比喻形象貼切,但並不新鮮,因為莊子裏有句話叫“今日天地為大爐”,賈誼的《飛鳥賦》“天地為爐,自然為作;陰陽為炭,萬物為銅”更直接的是戴石寫的。“烹飪”這個詞形象地說明了夏天的炎熱就像炭火的燃燒,給人壹種燃燒的感覺。現在浙江南部方言裏還有“燒窯熱”的描述。

根據這兩句話寫的情況,讓人忍不住“抱怨熱”然而有三四句話突然變成了新的:“什麽都是陶蓉,為什麽有人抱怨熱?”這裏指的是天地大窯。在這裏,“熱”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陶蓉讓萬物生長。這個轉折,從大的方面來說,是把人的“委屈”從個人範圍內解放出來。這是整篇文章的壹個重點。有了這個轉彎,下面的內容就像是隨波逐流的小船,順流而下。

“妳看百谷秋色,夏天也會有心結。”五六句話,進壹步發展了“壹切都是陶蓉”的主題。夏季高溫是農作物生長結果的重要條件。這個事實很普遍,但沒寫過暑熱的詩人很少想到。這不能說是因為它與人們的生活相對隔絕。相反,這意味著戴復古對生活有深刻的體驗。“百粒之秋”的“秋”字是動詞,指秋糧成熟收獲。

七八句因為“百谷秋色”而與農夫的勞作聯系在壹起,又轉移出另壹層新的含義:“田裏的水沸如湯,背上的汗如潑。”這兩句話雖然描述的是水田六月的辛苦,是普通的話,但是有實際經驗的人是聽不懂的。它們可以和唐代沈李的“午間割稻,汗米播土”相提並論,都是自然語言。湯的意思是開水。我們在談到“百谷”和“夏果”的同時,繼續寫出炎炎夏日辛勤的田間勞作,使人們進壹步明白,這個“夏果”並不是簡單地指自然條件,而應該包括農民的夏果。

這自然就引出了最後兩句:“農民方夏雲,我坐著不動還敢吃嗎?”這種話,在白居易、魏等人的作品中,都曾看到過,但由於是從壹個新的角度說的,苦澀而炙熱,讀來還是新鮮的。

北宋詩人王陵在《夏旱苦熱》後半段說:“昆侖之巔有雪,蓬萊之遠常留寒。如果妳不能用手去世界,為什麽不在裏面遊泳呢!”氣魄超過了很多詩人,也不如戴復古的詩;但是戴氏比王石更接近現實生活。至於人民精神,則是兩首詩的思想基礎。

前代詩人把描寫氣候與表現同情農民的內容結合起來的例子很多,但把它們與理智和趣味結合起來是戴復古詩歌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