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追溯到幾千年前的唐朝。姑蘇城外,玉兔西沈。夜宿喬峰的壹只船上,望著遠處的漁火,壹個孤獨而憂傷的遊子唱起了那首千古絕唱:“姑蘇外寒山寺,子夜鐘聲到客船。”寧靜的夜,幾聲悠揚的鐘聲,在莊嚴的佛寺和不眠的詩人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系,也讓禪與詩重新團聚。generate生意興隆,壹直延續至今,讓寒山寺香火鼎盛,氣派十足。
我仰慕了很久,卻沒見過,所以決定去寒山寺壹睹真容。
匆匆吃完午飯,在桂花公園站,我匆匆上了935路公交車。沒多久,車外下起了大雨,打在車窗玻璃上。然而,樂趣與天氣無關,而是與我的心情有關。這場雨並沒有影響我的心情,但卻點燃了我的興趣。
在來鳳橋站下車,經過喬峰路,穿過韓世誌的三門牌樓。我在牌樓背面找到壹副啟功先生寫的對聯:“霜降九天,寒山滿月色,枕上十裏橫池眠。我聽的時候,還在音中;半夜船停了,我來看六朝古剎。至今仍是外三千塵。突然想到“詩與禪”這個詞。這是我對寒山寺最直觀的印象。
沿路往北走,右轉到寒山寺正門,看到寺前壹面黃色的墻上刻著“寒山寺”四個字。許多遊客也在這裏拍照留念。穿過檢票口,進入天王殿,看到彌勒佛坐在中間。佛像兩側鐫刻著壹副對聯:“我滿心歡喜迎接世間有緣人,我能容忍世間不堪之事。”彌勒佛後面是壹尊韋陀菩薩手持金剛乘的雕像。然而,金剛在韋陀菩薩手中的位置是非常特殊的。如果持杵,說明廟小,掛不了帳;如果戴在手腕上,說明可以接待壹個旅行的和尚幾天或者壹天。寒山寺無疑是壹座大寺廟。
壹直走過天王殿,妳就會找到大雄寶殿。大廳裏掛著幾副對聯,其中壹副最能體現禪意中的詩意。“千年莊嚴的佛寺,姑蘇城外的寒山寺;幾百人的警告,半夜飄。”嚴復,俗世,潮音,連續佛音。按佛家的說法,人生煩惱有壹百零八種,即鐘聲即佛音。壹聽鐘聲,菩提增,煩惱消。所以到了寒山寺,沒有理由不敲幾下銅鐘。
鐘樓在大雄寶殿後面的右側,五元錢可以買到門票。檢票員反復跟我說,鐘不能多敲,只能敲三下,象征福祿壽。如果敲四下,壹切都是空的。我以壹顆小人之心猜測這句話背後的潛臺詞。敲三下就行了。後面還有人敲,不要老是占著。但是,既然身在佛堂,還是要心存敬畏,所以我猜測,罪,罪。當我到達鐘樓時,我看到壹個古老的青銅鐘掛在上面。鐘身刻有“古寒山寺”字樣,周圍以幹支、兌支、歷支、鎮支、荀支、闞支、艮支、昆陽等八卦環繞。如果記憶沒有偏差,敲鐘應該是幹的。敲三下,鐘聲悠揚,耳膜的* * *振動引起心靈的* * *振動,穿越時空,仿佛張繼聽到的鐘聲是我敲出來的。
大雄寶殿後面是寒接殿,供奉寒山和接二人的塑像,又稱“和諧二仙”。寒山寺的“寒山”也是唐代的詩人和僧人。如果妳不熟悉他,也許有人聽說過這段對話。
“如果這個世界誹謗我,欺騙我,羞辱我,嘲笑我,貶低我,輕視我,討厭我,欺騙我,我該怎麽辦?”
“就忍著他,讓著他,讓著他,避開他,對他有耐心,尊重他,不理他,再待幾年,妳就能見到他了。”
這是寒山和拾來的壹段對話,真的讓人醍醐灌頂,知道自己能和別人相處到什麽程度。妳恍然大悟,原來所有的蒼蠅都在追狗,是是非非,都是浮雲,只看到天上飄著五個字,這不算什麽。
但也有人寫寒山以後從未到過蘇州,壹直隱居在天臺山國會寺附近的韓嫣。甚至寒山根本不是和尚。如果妳有興趣,妳可以看看何教授的《曠野寒山》。
在冰冷的大廳後面是趙普學院的塔樓。除了登高遠眺,對佛塔沒有留下深刻印象。但佛塔周圍的寒山寺碑廊,嵌有字母、草、印等不同字體的《夜眠楓橋》詩60余首。這些作家目前都很有名。我只是壹個對書法壹無所知的門外漢,但我也見過很多熟悉的名字,比如王玨、文徵明、啟功、季羨林。
在眾多詩歌中,最珍貴、最受追捧的是俞樾的那首。這塊碑是獨立於寒山張世之門的。碑高133厘米,寬86.5厘米。碑上有三行字,每行都有交叉,內容是詩。後記三行,每行18字,從右至左:“寒山寺舊文擬唐章吉《楓橋畔夜泊》詩,已久。光緒丙午,信橋中成在寺內新建幾棵,是補書和刻石。俞越。”
關於這塊詩碑還有壹段軼事。抗日戰爭時期,日本人對這座紀念碑垂涎三尺,欲將其竊為己有,後運回日本永久保存。原寒山寺方丈靜如急中生智,請蘇州名師錢榮初照原樣復制了壹幅。仿碑是青石,雕工精美,在原碑址足以混淆,而舊碑則暗藏玄機。因此,這座紀念碑避免了壹場搶劫。
逛寒山寺,下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眼看天色已晚,寺廟即將關門,我發現了壹個小門,擡頭壹看,卻是壹個浮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