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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簡介

個人簡介

性別:男性

出生日期:1951

民族:漢族

趙,青年散文家,民主進步黨黨員。上海崇明縣人。1968高中畢業,回老家插隊,做過木匠,郵遞員,老師,縣官。65438-0978考入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開始寫詩和散文。大學畢業後,他做了《萌芽》雜誌的編輯。1987趙被聘為上海市作家協會職業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任上海市青年聯合會副主席、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委員。現為上海作家協會副主席。出版詩集、散文集、報告文學集30余部,如《珊瑚》、《生命之草》、《心畫》等。作品獲數十個獎項,《詩魂》獲新時期全國優秀散文作品集獎。

著有散文集《風》、《老鋼琴師妳》、《生命之草》、《海邊的維納斯》、《蹣跚而行》、《人間的愛》、《詩的靈魂》、《趙散文選》、《島民筆記》、《生命的魅力》、《詩集》、《珊瑚》、《沈默的冬青》、《歌詞》等。作品獲數十個獎項,《詩魂》獲新時期全國優秀散文作品集獎。20世紀80年代初,現已成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趙寫了壹篇題為《詩的靈魂》的散文,講述了他和《普希金抒情詩選》的故事,表達了他對詩人的懷念和對那個灰暗時代的復雜感情。前蘇聯漢學家、莫斯科出版社主編別爾仁將這篇短文翻譯成俄文,介紹給俄羅斯讀者。散文集《詩魂》出版後,獲中國新時期優秀散文集獎。團體詩《中國,我親愛的祖國》組成交響合唱團,榮獲中宣部“五個壹”工程獎。

趙:書是永遠的朋友。

按照常理,職業作家是靠寫作謀生的。然而,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上海市作協副主席、當代著名散文家趙,著有散文、詩歌、報告文學等文學專著40余部,作品數十次獲得國內外各種文學獎項,對自己來說卻壹直覺得“寫作還是個業余愛好者”。他說:“如果我有任何專業,我必須學習。”。在新出版的《趙讀書隨筆》壹書的序言中,趙再次宣稱“最大的益處和快樂是讀書”

趙,上海人,從小就是個書蟲。他讀書時從不在乎時間和地點。“只要妳拿起壹本有趣的書,妳就可以迷失在其中,忘記壹切。”趙經常走路看書,吃飯,睡覺,上廁所。從連環畫、童話、神話,到《西遊記》、《封神演義》、《水滸傳》、《三國演義》、《東周史》,再到《唐詩三百首》、《聊齋誌異》、《嶽薇草堂筆記》、《紅樓夢》,趙總覺得“這些書比教科書的歷史有趣多了”。

從小學高年級到中學,趙開始接觸中國現代文學和外國文學。不管拿到什麽書,他壹般都會看魯迅、茅盾、巴金、冰心,也會看壹些高三學姐從圖書館借來的外國文學名著,比如《安娜·卡列寧》、《堂吉訶德與復活》、《戰爭與和平》、《悲慘世界》、《基督山恩仇錄》等。特別是趙在上海的壹家二手書店裏發現了壹套出版社出版的新詩集,這使他更加興奮。這本新詩集全是普希金的詩,由查翻譯,出版於1955。它們成了趙在中學時最喜歡的書。可以說,趙後來寫詩,與閱讀這些詩有很大關系。趙很珍惜這些書。為了減少磨損,他小心翼翼地用透明紙把封面包起來,但它們還是被趙弄得很舊。趙後來回憶說,當時“我讀書讀得太多太多,囫圇吞棗,讀得毫無章法。然而,正是這種閱讀開闊了我的眼界,增長了我的見識,讓我深深地愛上了文學。”

高中畢業後,趙離開上海,來到崇明島“插隊定居”。在他簡陋的書包裏為數不多的印刷品中,有壹本叫《野草》的書。現實中,很多小說第壹遍看的時候往往是新鮮感,第二遍看就索然無味了。像《野草》這樣的書,能讓趙李鴻“壹遍又壹遍地讀”,因為讀這樣的書“能讓妳壹遍又壹遍地回味,總能品味出壹種新的韻味。”趙當時就想,“如果魯迅先生沒有那厚厚的十幾本書,只有薄薄的《野草》,他也會是個大作家。”

在農村“插隊落戶”的漫長歲月裏,趙李鴻“壹度感到孤獨無助,前途暗淡”但正是趙朝夕相處的書籍改變了他的人生觀。在壹盞飄忽不定的油燈下,是那本書陪伴他“度過了許多溫暖快樂的時光”,讓他“逐漸充實、豐富”,也是那本書“幫他選擇了人生目標”。

高考1977恢復,趙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在大學圖書館裏,有許多好書可供趙選擇,就像《春日花花草草》壹樣。1981年趙從畢業後,就去找萌萌工作。那時,趙住在浦東,每天乘公共汽車穿過黃浦江隧道去城裏上班要花很長時間。因為“在車上的時間特別難熬”,趙每天都捧著壹本好書,把難熬的時光變成快樂的時刻。在公交車上,趙總能專心看書,沒有任何噪音能打擾他的心情。即使有人推他或推他,他也是木然無知,因為他是“躲在書裏作愉快的旅行”。

著有《生命之草》、《人間之愛》、《瑪雅之謎》、《島民筆記》、《趙散文選》、《工藝美術》、《生命的魅力》、《喧囂與寧靜》、《死亡之戒》、《在歲月的荒漠上》、《閱讀是永恒的》、《唯美之舞》等散文集,作品曾數十次在國內外獲獎。散文集《詩魂》獲新時期中國優秀散文集獎,《日晷的影子》獲首屆“冰心散文獎”。多部散文作品被選入全國及香港、新加坡、加拿大的大、中、小學語文教材,對讀者產生廣泛影響。其中,《山雨》等文章被選入小學語文課本。

[編輯此段]蹣跚學步

兒子,妳會走路了!妳媽媽和我永遠不會忘記這壹天。在那之前,妳整天躺在搖籃裏,揮著小手,轉著明亮的大眼睛。有時妳可以偶爾站在床邊,但在很短的時間內,妳的腿和腳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支撐妳小小的身體。這壹天,妳圍著幾把椅子,坐在沙發前玩積木,我們去廚房拿東西。偶爾,妳媽媽回過頭來,突然驚醒,大叫:“哎呀,範曉走了!”“我順著聲音回頭壹看,大吃壹驚:妳推開了包圍妳的壹切,自己走到了門口!當我們看到妳時,妳站在房間門口,臉上帶著興奮和緊張的表情。當妳看到我們在註意妳時,妳咧嘴笑了。妳似乎對自己能走路感到驚訝。

從沙發到家門口只有四五步。這幾步對妳來說意義重大,是妳人生旅途上的第壹次獨立行走。我們沒看到妳是怎麽搖搖晃晃過來的,但妳確實是自己過來的。當妳媽媽沖過去把妳抱起來的時候,妳掙紮著趴在地上。妳嘗到了走路的滋味,比此刻妳的世界裏已知的任何東西都好。靠自己兩條腿走路,就能找到父母,到達妳想到達的地方。這是多麽的美妙和奇妙啊!

從此,妳的生活有了新的內容和意義。只要有機會,妳壹定要甩開我的手,蹣跚而行。妳走在床上,在屋裏,在路上,在草地上;妳走著去找玩具,走著去陽臺欣賞街景,走著去追比妳大的孩子...

兒子,妳從未想過在妳蹣跚學步的路上處處潛伏著危險。房子裏,桌角,椅背,床架,門都可能是傷害妳的兇器。當妳在房間裏跌跌撞撞時,妳要麽撞到桌角,要麽打翻椅子傷了腳。真的是防不勝防。我數不清妳摔了多少次,多少吳琴和硬塊從妳的頭上被敲掉。每次哭兩次,然後就滿臉淚水的爬起來,繼續上路。摔跤冷嗎?妳渴望學會走路。在外面,妳更是躍躍欲試,小腿就像壹對小鼓槌,毫無節奏地在各種地面上敲打。妳似乎對平坦的道路不感興趣。哪裏有顛簸,雜草和水坑,妳就是愛去。只要不墮落,總是樂在其中。這是人之常情嗎?在妳未來的人生旅途中,難免會遇到無數的波折,兒子,希望妳不要失去蹣跚學步時的勇氣。

當妳開始倒地的時候,妳總是爬在地上盯著我們。妳覺得有點委屈,但很快就習慣了,也學會了起來,不把摔跤當回事。那次妳沿著路邊的壹個花壇跑,被壹塊大石頭絆倒了。我們看著妳撞到身後花壇邊的鐵欄桿上,心痛不已,卻救不了妳——鐵欄桿就像壹把出鞘的劍直指蒼穹!妳爬在地上,沈默了壹會兒,才放聲大哭。我跑過去把妳抱在懷裏,不忍看妳的傷口。我擔心妳的眼睛!好險!鐵欄桿擊中了妳的前額中央,戳了壹個又長又深的洞,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妳的額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疤痕,這是妳蹣跚學步的代價和紀念。

孩子,妳的旅程才剛剛開始。妳前面的路很長。有些地方可能沒有路。有些地方雖然有路,但不壹定通向遠方。人生的過程,大概就是學走路,找路的過程。兒子,妳要勇敢的走下去,腳踏實地。

[編輯此段] ●山雨

它突然來了——順著潮濕的山風,順著縷縷輕雲細雨,它悄悄地、輕輕地來了。

首先,我聽到了它的聲音,來自遠處的山林,來自高高的山坡——

沙子,沙子,沙子...

像壹首無字的歌,它神奇地從四面八方升起,漸漸變得清晰響亮,由遠及近,由遠及近...

在雨聲中,山中的每壹塊巖石、每壹片樹葉、每壹叢綠草都成了美妙的琴鍵。飄動的雨絲是無數靈巧柔軟的手指,彈奏著壹首又壹首優雅的小曲,每壹個音符都帶著奇幻的色彩。

這場雨改變了山林的顏色。在陽光下,山林的顏色層次幾乎無法辨認,從深綠色到翠綠色,從淺綠到金黃色,再到像火壹樣的紅色。在雨中,所有的顏色都融化在淋漓的綠色裏,耀眼而透明。這清新的綠色仿佛在雨霧中流淌,流進我的眼睛,流進我的心裏。

雨中的綠在畫家的調色盤上很難調整,但只要妳看過那淋漓的綠,就會難以忘懷。

不知道什麽時候雨悄悄停了。風屏住呼吸,突然在山裏變得非常安靜。遠處,壹只不知名的小鳥開始啼叫,仿佛在傾吐沐浴後的喜悅。遠處,凝結在樹葉上的雨珠繼續往下滴,滴在路邊的小水坑裏,發出異常清脆的聲音——

叮-冬-叮-冬...

這就像山雨的余味。

[編輯此段]頂碗男孩

壹些偶然發生的小事,會讓妳終生難忘,揮之不去。因為,妳或許能從中得到靈感,領悟到壹些人生哲理。

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壹次,我在上海世界露天劇場看雜技表演。節目很精彩,會場座無虛席。坐在前幾排的都是外國遊客。美麗的東方雜技讓他們著迷。他們和中國的觀眾壹起為每壹個節目鼓掌。

壹個英俊的男孩出現了。在輕松優雅的音樂中,只見他頭上頂著壹堆高高的金邊紅花白瓷碗,四肢輕柔自然地伸展著,做出各種驚人的動作,突然臥倒躍起...碗在他頭上晃來晃去,但總是掉不下來。最後是壹組高難度動作——他騎在另壹個演員身上,兩個人壹會兒站起來,壹會兒躺下,壹會兒以各種姿勢轉動身體。站在別人搖晃的身體上,他很難保持平衡。他頭上的碗搖晃得很厲害。壹個急轉彎,那壹大堆碗突然從他頭上掉了下來!這個意想不到的錯誤震驚了所有的觀眾。

舞臺上沒有恐慌。頂碗少年抱歉地笑了笑,優雅地向觀眾鞠躬。壹個姑娘出來,掃起地上的碎瓷片,捧出壹大堆碗,還是金邊的紅白瓷碗,十個。

不少。然後,音樂又開始了,碗高高地舉在少年的頭上。男孩平靜地重復了剛才的動作,還是那麽輕松優美,緊張的觀眾終於陶醉在他的表演中。最後壹刻,兩個人又疊在了壹起,壹個接壹個,碗在他頭頂劇烈晃動。觀眾屏住呼吸,盯著他頭上的碗...看到屍體已經轉過來了,幾位心急的外國觀眾不禁拍手叫好。那壹堆碗好像是故意搗亂,突然就跳舞了。少年搖了搖頭以保持平衡,但為時已晚。碗又掉了下來。

會場裏壹片嘈雜。臺上,頂碗少年呆呆地站著,滿臉汗水,不知所措。出來掃走地上的碎瓷片的是同壹個女生。臺下有人在大聲喊:“來啊,別再來了,我們來演下壹個節目!””許多人附和著喊道。壹個矮壯的白發老人從後臺走到燈光下。他手裏還拿著壹堆金邊的紅白瓷碗!他走到少年面前,臉上帶著微笑,沒有壹絲責備。他把手中的碗遞給男孩,然後撫摸著男孩的肩膀,輕輕搖了搖,嘴裏小聲說著什麽。男孩平靜下來,手裏拿著壹個新碗,向觀眾深深鞠躬。

音樂第三次播放了!會場裏沒有壹點聲音。壹些女性觀眾幹脆捂住了眼睛...

這真是壹場驚心動魄的鬥爭!當這堆碗再次劇烈晃動時,男孩輕輕搖了搖頭,終於穩住了碗。觀眾中有暴風雨般的噪音。......

在後來的歲月裏,不知怎的,我時常想起這個頂碗男孩和他的表演;而且每次想起來,總會有壹絲絲的激動。

[編輯此段]亮心音樂

傍晚,最後壹抹夕陽透過窗外的綠葉,淡淡地照在我寫字臺旁的白墻上。起初有許多斑駁的橘黃色光點,像壹個蕩漾的湖泊,後來變暗了,光點由橘黃色變成暗紅色,奇怪地凝聚成兩個橢圓形的光團,無聲地閃爍著...

不經意間看到的新鮮影像總會引起我的遐想。面對墻上這兩束閃爍的陽光,我無言以對。我總覺得他們像什麽,像什麽?

突然,壹雙眼睛在我眼前閃過,壹雙小女孩的眼睛,壹雙暗淡的眼睛,壹雙燃燒著希望之火的眼睛...

也是在壹個火紅的夜晚,壹首優美的歌曲從街心花園飄向樹蔭深處。這是壹個小女孩唱的。在手風琴的伴奏下,她唱道:“在那遙遠的地方,清泉在流淌,太陽在歌唱,我的心在飛向那遙遠的地方……”歌聲如清泉,在暮色中叮叮當當;歌聲像陽光,照耀在濃綠的樹蔭深處,我看見小女孩在唱歌。壹件白色的連衣裙在晚風中飄動,壹個天藍色的大蝴蝶結隨著歌聲在她頭頂飛舞。她唱得那麽激情,我迎面走來,她卻仿佛沒看見,依舊唱得動聽:“在那遙遠的地方……”

當我看清她的眼睛時,我倒吸壹口冷氣:多麽漂亮的大眼睛,但長長的黑睫毛下,有壹個灰色的影子——啊,多麽瞎的姑娘!

我停住了,我的心在顫抖。這麽優美而又無憂無慮的歌怎麽會從壹個盲女的嘴裏唱出來呢?

"...清泉在流,太陽在唱……”

歌聲還在飄蕩,盲女陶醉在她的歌聲中。她雙手緊握成拳,緊緊貼在胸前,微微昂起頭,仿佛在眺望遠方:有清泉和陽光的地方。這個地方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從她清脆純凈的歌聲裏,從她幸福而渴望的笑容裏,我仿佛看到了她向往的光明之地。我知道在她的視野裏,這個距離絕不是虛幻的,足以驅散她眼前的黑暗。

唱吧,盲女,帶著壹顆熱愛和向往光明的心,妳的人生不會平淡。

墻上的晚霞早已消失,黑夜充滿了我的小屋,但盲女閃亮的歌聲卻在我心中響起。

[編輯此段]光音

沒有人能描述他的臉,但他的腳步聲在世界各地都能聽到。

當日出驅散了夜的殘影,當夕陽被朦朧的地平線吞沒,他不慌不忙地走著,無論光明還是黑暗都改變不了他行進的節奏。

當花蕾在春風綻放出濕漉漉的花瓣,當嬰兒在產房裏大聲啼哭著向世界報告時,他安靜地走著,笑聲留不住他的腳步。

當枯黃的樹葉在寒風中飄落,當垂危的老人用留戀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世界,他依然從容而沈默地走著,嘆息也無法阻止他。

他流過妳的手指。

滑過妳的腳底。

從妳的想象和頭腦中飛走...

他是壹把神奇而無情的切肉刀,創造著天地間的奇跡。他能把巨石劈成塵埃,把幼苗刻成樹木,把沙漠變成城市和花園,當然,他也能讓繁華的首都衰落成荒涼的廢墟,讓閃亮的金屬蒙上綠銹,失去光澤。他把老人額頭上的皺紋刻上去,把姑娘臉上的腮紅塗上去。生命的繁衍和世界的運動都是他精心導演的。

他準時撕掉了壹個又壹個日歷,把未來變成了現在,把現在變成了過去,把過去變成了越來越遙遠的歷史。

他大方,妳不用求。他總是把屬於妳的壹切都給妳。

他是公平的,他對妳壹視同仁,不管妳的體重,財富,或者冷漠。沒有人能把他據為己有,即使妳花了很多錢,他也絕不會為此付出壹分壹毫。

如果妳珍惜他,他會在妳身後長出壹片樹蔭,結出沈甸甸的果實。妳不理他,他就會化作輕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時候,短暫的瞬間會變成永恒,因為他在人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足跡。

有時候,很久會變成壹瞬間,因為濃霧和風沙已經淹沒了他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