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黃海,已是黃昏。同方向的同事脫口而出:
“夕陽無限好,被即將到來的黑夜埋沒!”
然而,我不這麽認為。黃昏美麗的夕陽即將伴隨著繽紛的月光。
中秋,秋的輝煌和冬的深沈同時籠罩著黃海。
壹米高的三楞草顯示出勃勃生機,輕輕漂浮的蘆葦對著河岸上動人的紫花吹著綠色的歌。
四周是茂密的蘆葦,雁群此起彼伏,若有所指。
據說這是美麗的丹頂鶴的安息之地。
秋天來了,他們回來了,黃海顯得溫暖而深情,親吻著這些歸來的遊子。
壹個遊子,像看見了久違的母親,振翅在天空中飛翔,在黃海上呼喊著,唱著壹首無題的詩。
很快黃昏降臨,在沙灘上散散步,然後找個沙灘坐下來,等待月光慢慢光顧黃海。
但由於海面上有霧,呈現在遊客面前的是朦朧的月色。
當地人說,如果是盛夏,是賞月的理想時間。即使海上有霧,也多是成群或成片,或停留在海面,或環繞岸邊。
只要海天無煙雲,當月光漂浮在海面上時,妳自然會看到遠處貼近大海的片片霧氣。
小船半隱半現,在妳眼前畫出壹幅漁民在海上的奇特壯觀的畫面。
當妳仔細觀察,看到霧中微弱的燈光,“人間仙境”的景觀就會展現在妳的眼前。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海岸壹片金黃。
此時,天空、大海、雲彩依稀可見,月光皎潔,熠熠生輝。月光從上到下傾瀉下來,就像白天壹樣。
走在黃海的沙灘上,海風飄飄,給人壹種說不出的清爽。
海浪與月光融為壹體,壹片金黃出現在眼前。
在月光的映襯下,海浪和飛機的撞擊聲正在演奏壹首海上之夜交響曲,這是獻給賞月的遊客們的。
據壹位黃海邊的老人說,冬天黃海的月光有壹種特殊的味道。雖然很少有人欣賞,但“冷月寒光”之美卻是冬天月夜的壹道獨特風景。
因此,當地有壹首歌謠:
黃海月色數夏秋,霧月莫測繞千愁。
就縫月亮和黑夜,醉了就帶頭。
此時,同事們才剛剛領略到黃昏月光的魅力。
仿佛黃昏已經來臨,卻有柔和的月光,帶給人美的享受。
為什麽生命的海洋沒有這樣過?
哦,難忘的黃海月光!
散文二《黃海之戀》
中午過後,表哥陪我去看海。
在遠處,妳可以看到壹片藍色緞子般的大海躺在金色的海岸上。
跳下車,脫掉鞋襪,踩在濕軟的沙灘上,撲向藍緞子的邊緣,讓白色的泡沫水舔著我裸露的雙腳和小腿,仿佛小時候躺在媽媽溫暖的懷裏被愛撫。
我像啤酒壹樣醉了,只是久久地凝視著無邊無際的大海。
暮春的黃海包含了所有的寧靜、深邃和神秘。海鳥攪動著細長的銀色翅膀,追逐著由遠及近出現又消失的白浪,像跳躍的珍珠,縮寫著大海的豐富。
在淺海裏,幾塊礁石被光波僵硬而頑強地戲弄著,只是直立著,是大海不屈不撓性格的群雕。
壹艘貨船呼嘯著向東,到了水天相接處,仿佛壹動不動地嵌在淺灰色的天空中,等待壹架梯子從天而降,攀上天空,遨遊天際。
微風帶來壹絲潮濕鹹澀的海水,讓人想起龍宮、龍女、海妖的神話故事。就算把童年的故事都找遍了,也填不進這個視野裏的無盡汪洋...
“妳看,飛魚!”喊叫聲驚醒了我,我轉過身,十幾支銀箭在右首相繼從海裏射出。飛了幾米高後,它們壹個接壹個地消失了,彈起來又消失了。
表哥站在光滑的石頭上,興奮得滿臉通紅,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大喊大叫。我回到沙灘,壹臉孩子氣的看著他。我不禁感到憐憫。
我表哥快30歲了。早年,為了謀生,他和年邁的叔叔壹起耕種四山腳下那幾畝良田。“早晨,我被毀了,我把蓮花帶回家了。”青春在吃紅薯粉,吃地瓜幹的苦日子裏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偶爾爬上高高的斯山,俯瞰黃海,隨意做著白日夢,卻始終沒有閑暇去玩海。等到他結婚生子的時候,婚姻的債務和三個肩並肩出生的孩子,幾乎壓得他青銅色的脊梁不堪重負。
十壹屆三中全會後,春風黨的富民政策也吹到了這個黃海之濱的小山村。短短幾年,他毅然棄農從商。事實上,他變得有點富裕,買了壹輛膠輪車,建了五棟磚石結構的新房。每天晚上,他吃著新鮮的蝦和肥美的螃蟹,白白地啜飲著,呼吸著酒精和滿足感。
雖然他近年來經常在新建的沿海公路上開車,但他從未在離家三十多英裏的海灘車站停下來。這壹次,如果不是我作為遠方的客人鼓勵他,他絕對不會把方向盤轉向黃海。
表哥炫耀地打開手裏的塑料袋,裏面有十幾條透明的有斑駁斑點的小魚在遊來遊去,還有幾只灰褐色的‘螃蟹’,壹只對蝦,幾個貝殼。
濕漉漉的沙灘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爪痕和小洞。不時有幾只小螃蟹橫行,從壹個小洞鉆到另壹個小洞,十分棘手。
可想而知,表哥為了抓住這個小家夥,壹定是有過“掙紮”,滿身的沙子就是明證。
他拿著塑料袋就像壹個孩子得到了滿意的玩具,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心裏氣死。
我還註意到清澈的海水殘留在布滿牡蠣的壹簇簇巖石窪地裏,在塑料袋裏遊來遊去,有各種各樣的小魚也有。
恰好,壹只拳頭大的螃蟹悠閑地蜷起身子,毫不費力地抓住了它,盡管他的手傷到了他的蟹鉗,鋒利的牡蠣殼劃出的血痕還有好幾個點。
但是看到表哥的開朗也是蠻安慰的。
潮水正在上漲。大海變得躁動不安,不斷膨脹,洶湧澎湃,發出越來越強的轟鳴聲。瞬間,我們停下來的沙灘被吞沒了,大片鉛雲從地平線上翻滾。
我們匆匆爬上堤岸,卻看到洶湧的海水已經在我們腳下跳躍,礁石不見了,整個海面就像壹鍋沸水,攪動著可怕的浪湧。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幾艘機動帆船系上長長的鐵鏈,載著無畏的沖浪者,駛向深海,去捕撈漁民的收獲。
表哥靠在石柵欄上,方臉上過早地添上了皺紋,有壹雙小眼睛,仿佛要把與海同色的光,延伸到海的那壹頭。他的眼裏有激動,有憧憬,更有老區農民對未來的堅定信念。
循著這目光,在朦朧的海天中,我清晰地看到,海上門戶已經打開,翻滾的不僅僅是鹹鹹的海水。
那是改革開放的洪流,富裕、幸福、強大,吞沒了蒙昧、愚昧、貧窮,灌溉了偉大國家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