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句以壹幅河面上的秋色開始:深秋的早晨;秋水是苗苗,蘆葦是綠的,露水是英英,晶瑩如霜。這種境界在空虛寂寞中略顯悲涼,所以對詩中所表達的執著追求和難以捉摸的愛情起到了很好的渲染氣氛和烘托意境的作用。
三四句話道出了詩的中心意象:抒情主人公在河邊漫步,凝視著河對岸的“伊拉克人民”。這個“伊拉克人”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在水壹方”是與世隔絕的,意思是追求艱難,產生壹種高不可攀的境界。抒情主人公雖然向往秋水,執著追求,但“伊”是空靈的,難以企及的,所以詩中有無奈之情,也有空虛失意之情。
下面四句是兩個層次的並列,是對水壹方兩種不同場景的描述。“回頭是岸,路漫漫其修遠兮”是描述逆流追擊時的困境:艱難險阻無窮,征途無盡,路標無法到達。“順之而遊於水中央”是順流而下的描摹假象:旅途處處順利,伊人始終在,最後卻無法靠近。上下遊都有,百般追求,堅持的意義可見壹斑;要麽困境難以到達,要麽幻覺難以接近。畢竟不可能,失望越深。至此,伊拉克人做夢也想不到的情況已經具體而充分地展現出來了。
全詩共三章,每章只改幾個字,既起到了章句重復、反復吟誦、三唱三嘆的藝術效果,又起到了不斷推動詩歌的作用。從《白露為霜》到《白露未濕》再到《白露未已》,這是時間的流逝,象征著抒情主人公長久的凝視和追尋;從“在水壹方”到“在水壹方”,再到“在水壹方”,從“在水中間”,到“在水壹方”,再到“在水壹方”,這是壹個地點的變化,象征著難以捉摸的伊拉克人民。從“路阻且長”到“路阻且破”再到“路阻且對”,正是反復渲染追求過程的艱難,才凸顯了抒情主人公不屈不撓的精神。逐章逐句重復,層層推進,是《詩經》民歌的常見表現形式。在這壹段中,如果編者把詩中的“伊拉克人”看作情人或情人,那麽這首詩表現了抒情主人公對美好愛情執著追求的憂郁心情。精神可貴,感情真摯,結果卻渺茫,處境可悲。
但這首詩最有價值、最引人註目的,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創造的“在水壹方”的意境,具有普遍意義。好的詩歌能創造意境。意境是壹種格局,是壹種結構,具有包容壹切格局相似、結構相似的異質事物的性能。《在水壹方》的結構是:追兵-河流-伊人。因為詩中的“伊人”沒有具體所指,而河的意義就在於屏障,所以所有因為在世間受阻而難以實現的追求,在這裏都可以同構,都可以產生共鳴。
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不妨把小說的詩意理解為壹種符號,把《在水壹方》作為壹種藝術範式來表達社會生活中的壹切困境。這裏的“伊人”可以是人才、朋友、愛人、成就、理想、前景,甚至可以是福地、聖地、天界;這裏的“河”可以是高山深谷,可以是宗法禮教,也可以是現實生活中可能遇到的任何其他障礙。只要有追求,有阻礙,有失落,就是它再現和表現的世界。這樣,古人就把“甲戌”解釋為勸人遵循禮法之禮,招賢納士,愛惜人才。今天,人們把它當作壹首情詩,甚至有人把它當作古代人祭祀水神的儀式。恐怕有些道理。固守壹個而排斥其他的似乎不太合適,因為它們都包含在“在水壹方”的象征意義中。
自然,當我們處於類似“在水壹方”的處境時,我們應該欣賞它的敏銳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觀失望。有藝術特色的編者:這段“箭盤”是《詩經》中最好的篇章之壹。其主要特征體現在三個密切相關的方面:事實的模糊性、形象的空靈性和整體的象征性。
首先,事實的模糊
壹般來說,抒情詩的創作源於對具體事物的感受,所以其意境中總有壹些真實的人事場景。但《甲戌》的作者似乎有意模糊了裏面所有的主要事件。誰是探索者?他追求的是什麽?我們不知道;被追捕的“伊拉克人”是什麽身份?為什麽他這麽難抓?我們不知道;即使是男是女,也無法確認。特別是“伊人”沒有聲音,沒有外貌,沒有體貌。壹會兒,他在河的上遊,河的下遊,水的中間,水邊的草。他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讓人懷疑他是否真的存在。毫無疑問,對於人物、事件、內容的追尋,由於追尋者,尤其是被迫追尋者的模糊,變得虛幻而朦朧。但也正是因為這個事實,詩歌的意境才如此空靈,如此具有象征意義。
二、空靈的意象
事實上,詩中描述的場景不是真實的人,而是壹個心理意象。這種心理意象並不是我所經歷過的壹個真實事物的記憶,而是由許多相似的事件和感受綜合、濃縮、模糊而成的壹種典型的心理情境。這種心理情境最大的特點就是不黏不膩,空靈豐富。
《在水壹方》就是這種空靈的心理情境的藝術表現。在這裏,由於追捕者和被逼者的模糊,看似真實的風景河流、道路,以及上下遊的追捕路線,還有伊人所在的“水中心”,也都變成了虛擬的象征性意象。我們無法深究它們在何時何地,在何山有什麽水。否則伊人在河的上下遊都是矛盾的,為什麽連兩個人都不過河就成了問題。《甲戌》的成功在於詩人對人的心理意象的準確把握,營造了壹種似花非花的心理情境,使詩的意境呈現為壹種整體性的象征。
三、意境的整體象征
《甲戌》這首詩的象征不是在某個詞或句子中使用象征性的修辭格或手法,而是意境的整體象征。“在水壹方”是生活中常見的情況,“回得去,路漫漫”的困境和“回得去,水到渠成”的錯覺也是生活中常見的情況。人往往可能會受到壹次完整的情感流的洗禮,從追求的興奮,到受阻的煩惱,再到迷失的失望,往往會受到逆流而上是多麽痛苦或者順流而下是多麽快樂的情感沖擊;讀者可以從這裏想到愛情的處境和喚起愛情的體驗,也可以從這裏想到理想、事業、未來的處境和喚起許多人生體驗。意境的整體象征,讓《甲戌》真的有了壹種說不盡的人生哲學。王國維曾將此詩與舒曼的《死華蓮》“昨夜西風雕碧樹,獨登高樓,遙望天涯”相提並論,認為是“還原了風物人情”,顯然是著眼於其意境的生命象征意義。
事實的模糊、意象的空洞、意境的整體象征,是壹個問題的三個方面。從事實到虛象,再到整體象征,這大致就是象征主義詩歌意境的建構過程。
這首詩的三個篇章,靈感都來自於秋水岸邊那壹片荒涼的秋景。所謂“白露即霜”、“白露即悲”、“白露即不美”、“白露未盡之聚”,描繪了壹個水鄉的清秋景色。換句話說,詩人悲涼的心境也是通過這樣壹個涼爽的秋景來增強的,形象具體。王夫之《姜齋詩話》說:“關心時局者,利己也,利人也。雖然場景分為心物。且風景生情懷,情懷生風景,悲喜之觸,榮辱之迎,彼此藏家。”這首詩是將深秋特有的景色與人物委婉憂郁的相思之情結合起來,從而渲染全詩的氛圍,營造出壹種範兒十足、情景交融的意境。此外,《甲戌》壹詩將現實情境與想象、幻想相結合,借助現實與現實的互長、意象的模糊與朦朧,增強了抒情寫作的感染力。“所謂伊拉克人民在水的那邊”是他的第壹個錯覺。他清楚地看到另壹邊有個人影,但他無法走到她的身邊。“萬在水中央”是他的第二個幻術。突然,他覺得自己心愛的人出現在前方流水環繞的小島上,卻無法遊到她的身邊。那個美好的形象,壹會兒“在水壹方”,壹會兒“在水中間”;壹會兒在岸上,壹會兒在高地。就像是在幻想,在夢裏,但主角堅信這是真的,不遺余力,不辭辛苦的追求她。這是對壹個癡情人的心理變態和對親人的強烈感情的生動而深刻的描述。這種意象的曖昧和混亂,使全詩有壹種朦朧的美感,生出壹種魅力無窮的藝術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