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旅行
馬穿過菊花穿過山路,留下馬自由行走。
夜聽千萬谷聲,看若幹峰在夕陽下無聲。
黃花梨的葉子紅得像胭脂,蕎麥花的香氣啊,白得像雪。
妳為什麽這麽憂郁?村橋的原樹看起來像我的家鄉。
貶謫時期,古代文人難免抑郁,但擺脫了繁瑣的形式,可以縱情於風景名勝。在偏遠的地方,美麗的大自然最能安定搬遷群眾的心。商州的自然美景給王玉成帶來了極大的安慰。他曾在《聽泉》這首詩裏自嘲:“我壹生的詩都是山河,升了才知道是勝利。”時間久了,壹方山水的美漸漸融進了他的詩裏,變成了壹首與自然和諧的動人詩篇。這首詩是他與上善自然風光心靈對話的藝術結晶。
前兩句說明時間,地點,人和事。季節是秋天,用“菊花初黃”間接解釋;地點是壹條山路,由“山路”直接指出;人物是作者本人,這是從詩的結論中的“我”字得出的結論;事情是這樣的,作者騎著馬穿過山路,欣賞山野的美景,這是從詩中透露出來的。這兩句話著重突出了作者無憂無慮的神態和強烈的漫遊癖。
第三句和第四句分別從聽覺和視覺方面寫。第壹句寫傍晚,秋聲起,是聽見的;幾座山峰靜靜地矗立在夕陽中,這是見證。在這裏,“聲”與“寂”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相映成趣,呈現出山村傍晚的寂靜。特別值得壹提的是“數峰”這句話很安靜,不是從前面,而是從後面,讀起來很有趣。這就好比錢鐘書先生在《宋詩選註》裏說的:“山峰本來無言,王禹偁卻說無言,或者龔自珍的《濟海雜詩》說,‘以鞭送我東,此山無言見中原’,這並不違背事實;但與此同時,似乎他們以前會說話,有語言,有欲望語言,現在卻突然‘無語’了。這樣,‘數峰無言’和‘此山無言’就不是無謂的廢話了……”
顓頊的聽“聲”與見“寂”兩種完全不同的境界相映成趣,表現出山村傍晚的寂靜與意趣。詩人迷戀山中的寧靜,但黃昏已悄悄來臨,他還是回去了。第三部是關於山鄉的紅葉和蕎花:李唐的霜葉隨風飄落,紅如火,在山野格外耀眼;壹片片蕎麥花如雪般綻放,陣陣清香撲鼻而來。“胭脂”和“雪”的對比,讓紅色更鮮艷,白色更純粹,給讀者帶來非常美的視覺體驗。詩人壹時心血來潮遊過來,景色引人註目,吟誦成詩。然而,吟誦完這首詩,壹絲失望湧上心頭,詩人看到:眼前的小橋流水和原野林平,都是那麽熟悉。好像回到了老家,想家的感覺可能會在壹瞬間突然轉過來。——此地不是詩人的故鄉。詩人的內心是不言而喻的煩悶,這次鄉村之行的心情也從無憂無慮變成了失望。處處有山川,清輝娛人,壹個仕途失意的異鄉人卻無處可歸。這種情況真是“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在前六首詩中,作者描繪了壹幅色彩斑斕、詩意盎然的秋山村落日畫卷,較好地體現了宋人“畫入詩中”的特點。詩的後兩句由景物描寫變為抒情。第壹句問,詩人背完詩突然心情低落;原來詩人想家了,因為他突然發現村橋元葉上的樹像家鄉的風景。這樣,上述景物的描寫就塵埃落定了,生動地反映了作者心情從無憂無慮到失望的變化,深化了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