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盛邦!天下統壹,國家遼闊,萬方迎接,無外患,無內憂。唐朝是知識分子和文人的天堂,物質極大豐富,精神高度自由。只要身處名士之中,就可以天馬行空,“彩馬千金交童子換好酒”可以“迎靈為君飲,馬高樓系柳”,可以俠義,可以田園,可以瑰麗,可以洞見,是真正的精神奇觀;
到了宋代,繼承了五代之弊,失去了隱雲,國土不統壹,外患不斷;宋代抑武的國策和完備的科舉制度,使得統治階級民主化。很多名人都是小寒出身(比如先天下之憂而憂的範仲淹,不醉不歸的歐陽修);這些原本處於社會底層的文人,通過宋朝的制度獲得了參與國家中心的機會。他們對這個王朝的忠誠甚至超過了對君主的忠誠,所以宋朝的文官給我們印象最深,寇準,包拯,文天祥...;但宋朝同時又很弱,被壹圈野蠻的鄰居包圍,導致文人有很強的憂患意識。
與伊甸園般的唐朝不同,宋代文人具有主人翁意識。他們對自己的國家有著狂熱的信仰和忠誠。他們由衷地認為自己是國家的主人,肩負著強國富民的重任。然而,嚴酷的現實環境卻壹再讓他們受挫。因此,宋代文人充滿了強烈的憂患意識,見物、見景、思人,都使他們感到與國家同倒黴,壯誌未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