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歌》是黎巴嫩作家紀伯倫的作品,他是壹位著名的哲學詩人。這位詩人有壹顆敏感而深情的心。在他的作品中,浪和雨有生命,有靈氣,有個性,它們與自然界的萬物融為壹體,構成了壹個無窮無盡的奇妙世界;同時,它們閃耀著理性的光輝,給人以啟迪。文章的形象感人,從中我們可以讀出許多不同的感受。
宋組與壹般哲理詩壹樣,也采用擬人手法,但與壹般哲理詩不同。它不以畫出某種哲學為目的,最終形成壹個具有豐富感性內容的形象,難以抽象為簡單的真理。在《海浪之歌》中,海浪的形象是壹個慈善家的形象,從中我們可以看到詩人自己的影子。詩人是世界上各種美好事物的守護者。在《雨之歌》中,雨的形象是奉獻者和使者,它滋養萬物,連接遙遠的事物。
《群歌》的寫作背景;
組歌的寫作背景和他的生活有關。
紀伯倫(1883-1931),因寫了壹些極端的文章而被逐出黎巴嫩文壇,他是壹位富有哲理的詩人,也是壹位傑出的畫家,與泰戈爾壹樣,是現代東方文學走向世界的先驅。同時,他也是現代阿拉伯小說和藝術散文的主要奠基人,是20世紀阿拉伯新文學道路的開拓者之壹。20世紀20年代初,以紀伯倫為骨幹和代表的第壹個阿拉伯文學流派“敘利亞-美國學派”曾享譽世界。
在他短暫而輝煌的人生旅途中,紀伯倫經歷了流離失所、喪親之痛、愛情波折、債務和疾病。他出生在黎巴嫩北部山區的壹個農舍裏。家鄉的奇山美景給了他藝術靈感。12歲時,因為無法忍受奧斯曼帝國的殘暴統治,隨母親去了美國,在波士頓唐人街過著清貧的生活。1898年,15歲的紀伯倫回到祖國,學習民族歷史文化,了解阿拉伯社會。就在1902回到美國壹年多後,疾病帶走了他的母親和其他三位親人。他以寫畫賣畫為生,和在金元底層給人裁剪縫制衣服的姐姐壹起奮鬥。1908年,他幸運地得到了朋友的資助去巴黎學習繪畫,並得到羅丹等藝術大師的親自教導和指導。1911年他回到美國後,長期生活在紐約,從事文學和繪畫創作,引領了阿拉伯僑民的文化潮流。當他感到死亡即將來臨的時候,他決心讓自己的生命之火燃燒得更旺,於是他不顧自己的病痛,整天坐在辦公桌前,直到48歲英年早逝。
紀伯倫是壹位熱愛祖國和全人類的藝術家。在他生命的最後幾年,他寫了壹首詩《朦朧中的祖國》,這首詩傳遍了阿拉伯世界。他壹生謳歌親人的祖國:“妳在我們的靈魂裏——火,光;妳在我的胸膛——我悸動的心。”愛與美是紀伯倫作品的主題。他曾說:“整個地球是我的祖國,全人類是我的鄉親。”他反對無知和陳腐。他熱愛自由,崇尚正義,敢於向暴政和虛偽的聖人宣戰。他不怕被稱為“瘋子”,呼籲埋葬壹切不與時俱進的“活屍”;他反對呻吟和吹噓;它主張用“血”書寫人民的心聲。
文學和繪畫是紀博藝術生命的雙翼。紀伯倫的早期作品主要是小說,而他的後期作品主要是散文詩。此外,還有詩歌、詩劇、文學評論、書信等。《先知》是紀伯倫進入世界文壇的巔峰之作。它被翻譯成20多種語言,在世界各地出版。
紀伯倫的繪畫風格和他的詩歌風格壹樣,受到了英國詩人威廉?黑人(1757—1827),所以文學界稱他為“20世紀的黑人”。1908 —1910羅丹在巴黎藝術學院學習繪畫藝術期間,曾肯定並自信地評價紀伯倫:“這個阿拉伯青年將成為壹個偉大的藝術家。”紀伯倫的繪畫充滿了浪漫主義和象征主義,在阿拉伯繪畫世界中占有獨特的地位。他壹生創作了大約700幅精美的油畫,其中大部分被美國藝術博物館和黎巴嫩紀伯倫紀念館收藏。
在東方文學史上,紀伯倫的藝術風格獨樹壹幟。他的作品既有理性思考的嚴肅與冷酷,又有詠嘆調的浪漫與抒情。他善於在民間發現意義,在精彩的比喻中啟迪深邃的哲理。另壹方面,紀伯倫的風格也可以在他極具個性的語言中找到。他是壹名雙語作家,可以用阿拉伯語和英語寫作,而且他流利地使用每種語言。他作品的語言風格征服了壹代又壹代的東西方讀者。美國人曾盛贊紀伯倫“像壹場從東方吹來、席卷西方的風暴”,他的具有強烈東方感的作品被視為“東方給西方最好的禮物”。
早在1923年,紀伯倫的五首散文詩就由茅盾先生首先介紹到中國。1931冰心先生翻譯了《先知》,為中國讀者了解紀伯倫打開了文學之窗。近十年來,紀伯倫的壹些作品在中國出版。這位驕傲的黎巴嫩文壇人物在中國有越來越多的知心朋友。
首先,海浪之歌
我是海岸的情人。愛讓我們彼此靠近,但空氣卻讓我們分離。我帶著碧海丹霞來到這裏,為的是將我的銀白色浪花與金沙鋪就的海岸融為壹體;我用我的體液來冷卻它的心臟,所以不要太熱。
早晨,我在愛人耳邊許下海誓山盟,於是他把我緊緊抱在懷裏;晚上,我唱著愛的祈禱,於是他吻了我。
我生性固執,沒有耐心;我愛人很有耐心,很有耐心。
潮水來的時候,我抱住了他;潮水退去後,我拜倒在他的腳下。
有多少次,當美人魚從海底浮出,坐在巖石上欣賞星空時,我圍著她們跳舞?有多少次,當愛人向壹個帥氣的女孩傾訴自己失戀的痛苦時,我陪著他嘆氣,幫他傾訴感情;多少次和礁石同桌喝酒,它都不動。我和它壹起笑,它也不笑。我從海裏救起了多少人,讓他們活了下來;我從海底偷了多少珍珠作為給美女的禮物?
夜深人靜的時候,壹切都在沈睡,我卻徹夜未眠;時而歌唱,時而嘆息。喔!壹夜未眠讓我看起來很憔悴。即使我充滿了愛,但愛的真諦是清醒。
這是我的生活;這是我壹生的工作。
第二,雨之歌
我是壹根明亮的銀線。上帝把我從天上送下來,自然就帶我去裝飾錢山。
我是壹顆璀璨的珍珠,從阿斯塔女神的皇冠上散落下來,所以我的女兒在清晨偷走了我,去鑲嵌綠野。
我哭,山河卻樂;我跌倒了,花草卻昂起了頭,挺直了腰,張開了笑臉。
雲和田野是戀人,我是他們之間的使者:這壹個渴了,我來解渴;那場相思病病了,我去治了。
雷聲隆隆如劍,為我開道;天空中掛著壹道彩虹,宣告著我旅行的結束。塵世的生活也是如此:它始於盛氣淩人的物質的鐵蹄之下,終於無聲的死亡的懷抱。
我從湖中升起,乘著以太的翅膀翺翔。壹看到美麗的花園,我就落下來,親吻花朵的嘴唇,擁抱綠色的枝葉,讓草木更加滋潤迷人。
寂靜中,我用纖細的手指輕敲著窗戶上的玻璃,於是這種輕敲構成了壹種音樂,照亮了那些敏感的心。
我是大海的壹聲嘆息,天空的壹滴眼淚,田野的壹個微笑。這是多麽酷的愛啊:它是感情之海的壹聲嘆息,是思想天空的壹滴眼淚,是心靈領域的壹個微笑。
第三,美的歌
我是愛情的向導,精神的美酒和心靈的美味。我是壹朵玫瑰,迎著晨光,敞開心扉,於是姑娘摘下我的枝條,吻了我,把我放在她胸前。
我是幸福之家,快樂之源,舒適之始。我是女孩唇邊的微笑。年輕人看到我,突然把自己的疲憊和苦惱拋到九霄雲外,讓自己的人生成為壹個美麗夢想的舞臺。
我啟發詩人,指導畫家,教音樂家。
我是孩子們回望的微笑的眼睛。當我慈愛的母親看到我時,她會情不自禁地崇拜,贊美上帝,感謝上天。
我通過夏娃的身體向亞當顯現,使他像我的奴隸壹樣。在所羅門王面前,我變成了壹個美女,讓他墜入愛河,從而讓他成為了苔莎和詩人。
我對海倫微笑,特洛伊已成廢墟。我為克婁巴特拉加冕,尼羅河谷變得充滿了歌聲和笑聲,充滿了生機。
我是自然,我安排滄桑,我是神,生死是我的主宰。
當我溫柔時,我勝過紫羅蘭的芬芳;當我艱難的時候,我戰勝了風暴。
人啊!我就是真理,我就是真理,妳要記住這壹點。
第四,花之歌
我是自然之語。自然說了,又收回,藏在心裏,又說了壹遍...
我是壹顆星星,從綠色的天空落下。
我是所有元素的女兒:冬天孕育了我;春天讓我開放;夏天讓我成長;秋天讓我昏昏欲睡。
我是親友交流的禮物;我是婚禮的王冠;我是生者給死者的最後祭品。
清晨,我迎著晨風;晚上,我和馬壹起送行。
我在原野上搖曳,讓原野裏的風景更加迷人;我在微風中呼吸,微風使它芬芳。我午睡時,夜空中成千上萬只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當我醒來時,白天的大獨眼盯著我。
我喝了晨露制成的甘露;聽鳥兒旋轉歌唱;婆婆手舞足蹈,小草為我鼓掌。我總是仰望天空,被光迷住;我從不自憐,也很佩服自己。這些哲學並沒有被人類完全理解。
動詞 (verb的縮寫)幸福之歌
我深愛著我的愛人。我渴望他,他迷戀我。然而,多麽不幸啊!這段愛情裏有第三者,讓我痛苦,也讓他痛苦。那個叫“料”的霸氣對手跟著我們,寸步不離;她就像壹條毒蛇,想要拆散我們。
我在野外,在湖邊,在樹叢中尋找我的愛人,但我找不到他。因為物質已經迷住了他的心智,他被帶進了城市,去了他沈醉和胡作非為的地方。
我在知識和智慧的殿堂裏尋找他,卻找不到,因為物質——那個庸俗的女人已經把他引入了個人主義的城堡,使他墮落到了放蕩的泥潭裏。
我在知足的元夜裏尋找他,卻找不到,因為我的情敵已經把他鎖在了壹個貪婪的洞穴裏,讓他無法填補需求。
天亮了,朝霞金黃,我叫他,他沒聽見,因為對過去的懷念讓他難以入眠;夜晚,萬籟俱寂。方群睡著的時候,我陪他玩,他不理我,因為對未來的憧憬占據了他的全部心情。
我的愛人愛我,在作品中追求我,但他只能在創作者的作品中找到我。他想在用弱者的骸骨建造的輝煌建築中,在金山銀堆中,與我交往;但我只能和他在感情的河岸上,在造物主搭建的簡陋小屋中相聚。他想在暴君面前親我,* * *;我只讓他在純粹的細絲裏靜靜地吻我的唇。他想盡辦法找媒體撮合我們,但我請的媒人是誠實無私的工作——壹份漂亮的工作。
我的愛人從我的情敵那裏學會了大喊大叫。但我會教他從自己的內心流出撫慰的淚水,為自立和優秀而嘆息。我的愛人屬於我,我屬於他。
紀伯倫的散文特色:紀伯倫的散文詩典雅雋永,充滿哲理和對人生的思考,猶如天籟之音,愛與美是其作品永恒的主題。
在東方文學史上,紀伯倫的藝術風格獨樹壹幟。他的作品既有理性思考的嚴肅與冷酷,又有詠嘆調的浪漫與抒情。他善於在民間發現意義,在精彩的比喻中啟迪深邃的哲理。另壹方面,紀伯倫的風格也可以在他極具個性的語言中找到。他以《舊約全書》的凝練筆法和宗教虔誠,經由瘋人、詩人、哲學家、先知、前驅、流浪者和人子耶穌之口,贊美生命、自然、真理、純潔、美和愛,表達對和諧、完美的向往,厭惡醜惡和黑暗,通過詩畫表現對性、婚姻、子女、友誼等生活方方面面的熱愛。他作品的語言風格征服了壹代又壹代的東西方讀者。美國人曾盛贊紀伯倫“像壹場從東方吹來、席卷西方的風暴”,他的具有強烈東方感的作品被視為“東方給西方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