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季怎麽樣?
——蘭博《地獄季節》這是壹本精致的小書。這與它的形狀無關。花城的書向來以外觀花哨、裝幀差著稱,關鍵在於內容的精益求精。地獄裏的壹個季節,19世紀天才詩人蘭博最著名的散文詩。寫這本書的時候,他才18歲。蘭博的原文只有三萬多字,但這三萬多字的內容不是任何壹本詩集或小說所能比擬的。譯者是王道乾,壹個值得信賴的譯者。通過與東方出版社王2000年翻譯的《蘭博全集》中的《地獄裏的壹個季節》略作比較,發現王道幹的譯文在句子結構和措詞上確實更具文學性、銜接性和爆發力,更能表現詩歌的情感。這無疑是壹本能量太大的書,其瘋狂奔放的筆鋒“顯示了蘭博青年時代巨大的精神危機”。那些帶著傷口、鮮血和火焰的文字,足以燒死世界上任何壹個魔鬼和地獄。因為作品完全出自蘭博早熟的靈魂,那些轉折、斷裂、劇烈碰撞的文字,包含了蘭博早期生活中許多微妙而繁瑣的生活細節和精神變化,很多句子的意思都是模棱兩可的。對這樣壹部斷崖式的精神作品進行細致的探究和文本分析是很危險的,它會充分暴露讀者的淺薄和愚蠢,會把讀者的思維體系打得粉碎——恐怕除了魏爾倫,還有誰能牢牢抓住蘭博的輕暴力的靈魂?我認為有壹個人受到了如此明目張膽的懲罰。在這本書的後面,在蘭博給兩位老師和朋友的“通靈信”之後,附上了壹位名叫“瑪格麗特·查理·戴維斯”的法國人對地獄中壹個季節的解讀。那陳舊的辭藻和平庸的句子分析,那自以為是的學術論語和思維方式簡直是胡說八道,侮辱蘭博和他的作品夠了!為了避免犯同樣愚蠢的錯誤,我們在這裏不會對蘭博作出過於積極的判斷,而是根據蘭博在文中的零散感受來試著作壹遊。即便如此,也足以讓人遍體鱗傷。像任何天才壹樣,蘭博似乎有強烈的精英主義意識。這裏的“精英”並不是指出生在壹個富裕的家庭或壹個著名的人。它意味著具有古老血統傳承和宗教溯源性的自分解和量刑。這種精英意識需要壹個集自然天賦、純粹的宗教信仰、崇高的歷史家世和現代科學精神於壹身的人。可悲的是,所有這些蘭博都沒有多少。他認為他來自壹個壞血統,壹個壞血統。他的祖先起源於古老的巫師制度,那種宗教品質退化之後,基督教就成了理性時代的骯臟之物。他視自己為黑人,奴隸,自小貧窮,受盡磨難。法國殖民史上的征服讓他深受創傷。法蘭西和殖民時代的這個汙點把他也弄臟了,蘭博是壹個軟弱的人(或者說是壹個孩子),沒有人能救他,甚至上帝也不可信。人類所有的希望和歡樂都變成了痛苦,聚集在他身上。他瘋了,真的瘋了。他撕毀美,反對正義,抗議理性。“我扼殺了我頭腦中所有人類的希望。像壹頭猛撲食物的野獸,我在狂喜中勒死了它”...在蘭博的青年時代,法蘭西經歷了大革命,接連不斷的革命和不斷的思想啟蒙,壹切都顯得動蕩不安。普法戰爭在他的家鄉上演,社會主義暴動血腥。蘭博曾多次離家出走。擁有黑人血統和白人法國國籍的蘭博內心對法國寄予厚望。但法國數百年對殖民地的血腥掠奪,近代普魯士統治下的慘敗,新興的法國和中國的內部危機,都讓他懷疑這個名門望族的合法性。蘭博參加了巴黎公社街壘站,目睹了對革命者的屠殺。他逃回了自己的家鄉阿登的沙勒維爾,這只能使他的精神更加幻滅。這也許就是法國的生活,榮譽之路!蘭博期望自己習慣和適應這樣的世界。他的血液的卑微和骯臟使蘭博成為壹個極其壞的人,他把自己放在不可饒恕的罪行的類別中。也許真的受威倫宗教皈依的影響,蘭博主動帶著大罪下了地獄。經過地獄的洗禮,他渴望“皈依向善與幸福,救贖之路”,他希望“芬芳而智慧的音樂,力量而和平,高尚的誌向”。但是,他是異教徒,地獄傷害不了異教徒。蘭博只能壹次又壹次地被打成虛無。蘭博的靈魂不是在地獄中受折磨,而是自我毀滅。那種折磨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懷念田園童年。“我的頭皮皸裂了。主啊,寬恕我吧!我害怕,我害怕。我只覺得口渴,我快渴死了!啊!童年,綠草如茵,幸福的雨,巖石上清澈的水,藍色的瀉湖,午夜鐘聲敲響月光的鐘樓……”然而,即使在童年的牧區,也到處都有惡魔藏在火刑柱上為異教徒焚燒。無論蘭博變成救世主基督,還是試圖揭開宗教、自然、宇宙、時間和生死的奧秘,他都無法逃脫撒旦在地獄的分解和滅絕。他希望在火中帶著罪從死裏復活。譫妄是《地獄壹季》中最重要的部分,可以說是蘭博藝術精神的最強體現。譫妄分為兩部分:ⅰ。瘋狂處女下地獄的老公;ⅱ“文字的煉金術”。處女和丈夫分別代表誰,從來沒有定論。但是有壹種說法是,聖母是蘭博的靈魂,她的丈夫是蘭博。我覺得把這兩個身份分別放在蘭博和偉倫身上來證明他們的不正常關系是很可笑的。或者我們並不完全認為處女和丈夫有什麽原型,但我們把他們看作是蘭博自身的兩股力量糾纏在壹起,我們也可以經歷壹種共同而激烈的分裂和痛苦。這種分裂和痛苦來自外界,來自妳和與妳融為壹體的某個人。比如和妳靈魂交融的愛人,比如人的靈魂和肉體。但可以肯定的是,聖母是純潔的、向上的、善良的、善良的,而下地獄的丈夫是壹個善變的、瘋狂的、暴虐的魔鬼。處女假裝是神(丈夫)的奴仆和寡婦。她們為壹切努力,對丈夫的暴虐和殘忍百依百順。全文基本都是壹個處女的哭訴,有時引用丈夫的狠話。相比之下,下地獄的丈夫更能代表處於水深火熱中的蘭博,仿佛他在遵循《地獄之夜》中另壹個視角對自己的描述:時而溫柔,時而殘忍,‘我不愛女人。妳知道,愛情還沒有被發明出來。他以無恥為榮,以殘忍為美。像壹個野蠻的祖先,他被生魚片和喝血,變得瘋狂,經常酩酊大醉,說出可怕的話。但是他對窮人充滿了同情和眼淚。他“帶著壹個接受教導的女孩的熱情和美好感情離開了”,聖母決定,“我必須跟隨他!”丈夫壹次次抑郁,壹次次逃避現實,成為社會的巨大危險,但聖母感受到了善良的力量,願意做他的囚徒。聖母對他說:“我認識妳,我也認識妳。”但是,丈夫還是想離開,反復的承諾都是沒用的空話。丈夫像夢遊者壹樣去沙漠旅行,睡在風中。雖然這讓處女覺得自己很強大,讓老公很後悔,很希望,但這和處女沒關系。他時而溫暖飽滿,時而冷酷無情。他瘋了!處女們希望看到,“我的愛人已經升天”——蘭博將被拯救的期望。處女的力量雖弱,卻是善良的化身,是永恒的希望。她是蘭博自身混亂的對立面,是他骯臟的罪惡的中和,是被拯救的希望。善與惡,柔與剛,蘭博在完全分裂的力量之間碰撞。與早期浪漫主義藍花詩人諾瓦利斯在《夜頌》中那種與神靈相通、獻身愛情、洋溢著神聖之心的表達相比,蘭博的二元對立結構無疑更具破壞性和爆炸性。在蘭博的世界裏,通靈詩人的靈魂並不滿足於愛情,也不是古代幸福愛情的和諧,而是無休止的來回沖突和反叛。既有破壞也有毀滅——仁。語言的煉金術被認為是蘭博“詩史”的壹種敘述。就像是作為靈媒在練習魔法。首先,這種行為還是基於瘋狂,“我的瘋狂中的瘋狂故事”。不管這種瘋狂是什麽感覺,她體現了蘭博最壯麗、最精致、最深刻的詩歌藝術精神。這段詩歌史很容易讓人想起只比蘭博早30年的法國詩人波德萊爾和他的《惡之花》。在描述蘭博的時候,我們不妨做壹點比較。蘭博回憶了自己詩歌的來源:他喜愛愚蠢的繪畫、裝飾品和其他民間藝術作品;愛過時的舊文學,愛不拼詞的情書,愛小說、童話、戲曲、小曲、簡單詩詞等古老的民間藝術。同時,他也愛做夢,夢見十字軍東征,冒險,壹個沒有歷史的共和國,被鎮壓的宗教戰爭,民族遷徙,大陸流離...所有這些帶有濃厚浪漫主義色彩的東西,只能說明蘭博出生在浪漫主義這片古老的沃土上,做出了最新的反叛。他發明了元音顏色:A黑,E白,O紅,I藍和U綠。他自信地說:“我規定了每個輔音的形式和變化,不是吹牛。我想我利用本能的節奏發明了壹整套詩意的語言。這種詩意的語言遲早能直接訴諸感官意識。”他“寫下了沈默,寫下了黑夜,我記錄了不可言傳的東西”。對詩歌藝術的探索表明,他可以包羅萬象,把詩歌的表現力拓展到無限。這壹點在後面的“通靈信”中被強調了兩次。顯然,這是波德萊爾象征主義“歸納理論”的發展和深化。波德萊爾的感應自然是壹座廟宇,活生生的柱子不時發出壹些模糊的聲音;行人路過,穿過象征的森林,森林用親切的目光看人。似乎有壹些悠長的回聲從遠方傳來,混合成壹種幽僻而深刻的統壹,像夜壹樣無邊,又像明壹樣,香、色、聲都是相互感應的。有些像孩子的皮膚壹樣新鮮,像雙簧管壹樣柔軟,像牧場壹樣翠綠。——另壹些是頹廢的,富足的,得意洋洋的,帶著壹種無限的東西的膨脹的力量,像琥珀、麝香、安息香、乳香,歌唱著精神和感官的狂熱。(錢春蕤譯)波德萊爾用歸納法與人和自然的壹切感官進行交流,正是在追求壹種能夠“直接訴諸感官意識”的語言。波德萊爾以《惡之花》的完整體系為依托,通過摻雜大量的色彩、聲音、氣味、感官、光線等元素,實現了歸納理論的綜合運用,而這裏的蘭博在色彩上更加深入和精妙。如果沒有法語原文的支持,我們很難看到蘭博是如何將含有五個元音的詞語與詩歌中的色彩感結合起來,如何實現他的元音色彩詩歌語言的。然而,我們仍然可以從那些含有色彩的事物中感受到蘭博對感官意識色彩化和色彩感官意識的出色運用。這似乎是蘭博詩學的語言學基礎。蘭博更有活力的因素在於壹種“簡單的幻覺”,這種幻覺在他的詩歌觀念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仿佛他受到了地獄的錘煉。“我用幻術這個詞來解釋我像被施了魔法壹樣的各種謬論!”“最後,我終於發現了我精神混亂的神聖本質。我在壹場高燒的控制下變得遊手好閑”和“我的性格變得暴躁而興奮”,於是各種動物、景象、聲音、幻象都向他撲來。這在壹定程度上證明了蘭博的詩歌得益於鴉片、毒品和疾病,他似乎真的陷入了狂喜和精神分裂的狀態。還讓他寫了壹首獨特的詩。他依然走在沙漠、果園、商店、臭巷等地,最後,“暴露在火神的陽光下。”他稱太陽為“將軍”,並在他的幻覺下開始寫詩——這就是“文字煉丹”的確切過程和描述。我們想起了波德萊爾的詩意煉金術:波德萊爾的《太陽沿著古老的郊區行進》,隱藏春光的百葉窗被拉下。當惡毒的太陽用火箭射向城市和鄉村,射向屋頂和麥田時,我獨自練習著我那詭異的劍術,嗅著四面八方偶爾的節奏,磕磕碰碰地說著話,像是在壹條石子路上磕磕絆絆,有時還會遇到壹首珍藏已久的詩。(錢春蕤譯)這兩位詩人在許多方面有共同之處。但區別無疑更大,也更本質。為什麽波德萊爾把幾乎所有的精力和目光都放在了巴黎的世界上,而蘭博卻似乎不確定或傾向於神秘的自然和黑暗的地獄?這源於蘭博對自己精神世界的探索和他發展簡單幻想的努力。波德萊爾展示了奢華、輝煌和壯麗,而弱小的蘭博只能在他狹小黑暗的世界裏掙紮、奔波和捍衛自己。對比兩個人的畫像。波德萊爾瘦削陰郁,額頭禿了,背微微拱起,凹陷的眼睛像禿鷹壹樣明亮,像利箭。然而,蘭博是壹個天賦異稟的少年,眉清目秀,英勇獨立,身材瘦削,臉上稚嫩,充滿了脆弱的青春和苦難的陰影。至關重要的是,蘭博雙眼昏花,雙眼完全淹沒在壹片濃霧中,讓人想起了天生的盲童——這不就是蘭博對自己黑暗靈魂世界的長期折磨和探索所付出的代價嗎?要知道,壹個靈魂的詩人,應該有壹雙明亮的眼睛,大眼睛,象征著心如明鏡,身在人間。波德萊爾寫的是無處不在的地獄,它不僅是這個世界的人間地獄,也是對頹廢的巴黎世界的詛咒和醜化。它是本體和隱喻之間的壹種修辭關系。然而,蘭博的地獄是壹個純粹的靈魂地獄,是基督賜給蘭博的壹個無法逃脫的地獄。這些場景充滿了他深刻而動蕩的詩篇。波德萊爾反叛了,從貴族墮落了,他的巴黎世界也許更壯麗,更多彩,更壯麗。而蘭博卻深陷精神泥潭,在沒有足夠物質基礎的情況下,越陷越深,陷入靈魂深處的人間地獄。又深又暗,又熱又暗。我不能接受蘭博也在對抗社會,對抗法國和巴黎。波德萊爾可能是,但蘭博不是。蘭博壹生中從未正式參加過社會革命。而是在後半生的很長壹段時間裏忍受著旅途中的挫折、貧窮和疾病,直到去世,除了內心的探詢,他什麽都不做。蘭博的所有動機都源於他自己。他最珍貴的天賦來自於他瘋狂而詭異的幻覺,這是壹種天賦——“我可以從頭到尾重復那壹套廢話和詭辯,我對那個系統了如指掌。”——只有蘭博能在這種高度動蕩和痛苦的情況下不發瘋。雖然過去的情況並沒有改善多少,可怕的和悲慘的夢還在繼續,蘭博是“成熟到足以死亡”。帶著他的“軟弱和缺陷”,他“帶領我沿著壹條危險的道路來到世界與陰影和旋風之地李喜梅(冥界)的交界處。”——“我大概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需要驅散聚集在我腦海裏的瘋狂。我愛大海(在蘭博的詩中很少聽到如此深沈的呼喊),仿佛它能洗去我的汙穢,我看到帶來安慰的十字架從海裏升起。我被天上的彩虹(象征上帝與陰間的盟約)送進了地獄。”對於蘭博來說,旅行是正常的,不管他是否離開沙勒維爾,不管他是被截肢還是死亡,盡管他仍然帶著難以洗掉的壞陰影。我相信蘭博最終依靠的是藝術的力量,雖然他幾乎從來沒有提到過藝術這個詞,只是希望力量和美。“我的生命如此浩瀚,我不會獻身於權力和美麗”,但城堡的詩結束時,他說,“我知道我要向美麗致敬”。下面三節可以簡單解釋壹下。蘭博憎恨並唾棄各種各樣的人。蘭博曾經徹底轉向西方(這種東方情結在西方的詩歌天才、歌德、伏爾泰甚至卡夫卡、卡爾維諾中間是多麽普遍,也許只有在東方人說理論走到盡頭的時候)。蘭博也根本不相信理性精神,他甚至認為科學進步不夠快。他終於在漫漫長夜中找到了壹絲曙光,當清晨來臨的時候,他和乞丐、奴隸壹起唱經,迎接“聖誕節”——壹個神聖而嶄新的時代的誕生!“已經是深秋了!——既然我們已經發誓要找到神聖之光,為什麽還要對永恒的陽光感到遺憾呢?”“我,我說我是占星家或者天使,我的倫理道德就免了。我仍然帶著我不得不尋求和擁抱的坎坷現實回到這片土地!農民!”據說蘭博拋棄了神秘主義、野心和幻想。"作為壹個農民的兒子,他回到了農村。"(王道乾先生的語言。蘭博的父親是低級軍官,母親是農民)——蘭博仿佛走出了地獄,進入了黎明,踏上了偉大的征程。但我相信,藝術不是光的永恒(黎明),蘭博只是得到暫時的放松。就像妳在深深的噩夢中伸展開來。所附的通靈者的書信(兩封)也非常重要,不容忽視,尤其是蘭博寫給保羅·德摩尼的第二封信,這是壹篇系統而有力的詩歌評論,或者說是蘭博所有詩歌理想的宣言!蘭博怎麽敢!他從古希臘開始,批判後來的歐洲重要詩人,都被認為是壓抑而狹隘的“白癡”,“億萬骸骨”。接著,他從多方面分析了詩歌藝術的深度原則,特別是詩人作為通靈者對靈魂的審視的重要性,要求詩人通過推理和思考的過程擾亂壹切感官意識,進入忘我和不可知的狀態。詩人應該最大限度地培養壹個充實而豐富的心靈。我們要找到壹種集香、聲、色於壹身,概括壹切,達到心靈共鳴的語言。蘭博說:“讓我們先問詩人‘新’——概念和形式上的新。”最後,他詳細分析了早期浪漫主義和第二代浪漫主義,他們的詩歌充滿了陳腐的荒誕。說到波德萊爾,他說他是第壹個通靈者,詩人之王,自以為是真神。但是他的生活環境太藝術化了,他的形式難免狹隘平庸——這就是我們上面分析的可能結果。最後,他只說新學派中有兩個脫離了舊形式的靈媒:艾伯特·梅拉和保羅·維倫,他是壹個真正的詩人——他們都在這裏。這是壹篇優秀的詩歌散文。關鍵不在於他勇敢地根除了前朝的灰愚,而在於他提出並確立了詩歌和詩人形成的最重要的原則。這篇文章比其他任何人的評論都更能說明《地獄壹季》的意義和精神價值,是所有西方詩歌中最透徹的建設性評論之壹。羨慕人才英年早逝是個老話題。很多人才在天上無數次撓耳朵。然而,有壹個非常獨特的天才,他們的生活幾乎有意地越過了壹個主題,愛。換句話說,從來沒有女人進入過他們的藝術世界。蘭博最終離開了魏爾倫,在他看來,他是唯壹真正的詩人。後來,他到了埃塞俄比亞,和別人做生意,賣軍火。在最後的十年裏,他很少寫詩。貧窮和疾病把他留在了外國。他努力賺錢,卻多次給母親和姐姐寫信,送衣服和物品。他不像荷爾德林那樣瘋狂,但他脆弱的靈魂已經是壹根在非洲沙漠中流浪的幹羽毛。腿上的腫瘤折磨了他多年,最終結束了他灰暗的壹生。1891年5月,幾經周折回到馬賽,右腿在醫院被鋸掉。8月,腫瘤擴散,他被宣布死亡。165438+10月10在馬賽醫院去世。37歲的時候。這個不平凡的靈魂終於真的下地獄了。我知道只有在地獄他才能心安理得。我們說過,《地獄之季》的結局對他來說只是壹個小小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