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成語大全網 - 詩歌朗誦 - 散文年會上的精彩發言

散文年會上的精彩發言

我將從三個方面談談我認為的好散文的標準。

1.對我們生命中靈魂的無限關懷。

壹切都是因為我們的生命除了身體還有靈魂。有些靈魂是軟弱的,有些靈魂是深沈的。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就像人與人之間外貌的差異壹樣,相差十萬八千裏。人與人之間外貌上的差異很明顯,壹眼就能看出來,但人與人之間靈魂上的差異,需要依靠彼此的生命能量和光譜去發掘。正如人的身體需要食物,靈魂的身體需要藝術,這也是藝術必須產生的原因。音樂、繪畫、詩歌、散文、小說、雕塑、舞蹈、書法……都是藝術。此刻,來自山東各地的我們齊聚淄博,都有壹個共同的偏好,那就是喜歡寫作,尤其是散文和隨筆。這也是因為我們生活中相同的光譜吸引我們來到這裏。

人們常說詩歌是語言藝術的巔峰,我不同意這種觀點。誠然,詩歌有掌握語言的特殊性,有自己的異質性和奉獻性。但這並不意味著詩歌是語言桂冠上的寶石。我看過太多偽詩人和普通詩人寫的詩。他們什麽都不是。那些話是庸俗的東西,語言中的鐵礦石。我見過很多詩人連生活常識都不知道。往往是這些生活中有嚴重人格缺陷的詩人,最推崇詩歌的鉆石本質。事實上,語言的桂冠上只有壹顆鉆石,那就是看誰能駕馭語言滋養我們的靈魂。人的靈魂差異決定了他們對藝術攝影的需求。梵高的畫在當時被很多人忽視,因為很少有人能認出它們真正深刻的樣子。很多平庸被很多普通人吸收,因為靈魂小的人對靈魂的胃口有限,腸胃只能吸收質感平庸的精神食糧。每天打開電視,全是媽媽媽媽的電視劇就是這樣的美食。在娛樂至死的年代,明星的花裏胡哨的東西成了大眾傳媒的主角。這才是大眾需要的。食物。

但是,我心目中真正好的散文,壹定是接近,接近,無限接近饑渴的靈魂。卡夫卡曾談及他的文字:“我對文字不感興趣,但我是由文字構成的。我不是別的,也不可能是別的。”壹個好的散文作家,他的生活肌理是由文字構成的,他的靈魂是他生活中的主角。簡單的物質需求之後,剩下的只是他饑渴的靈魂。喬治·斯坦納在《語言與沈默》壹書中說,所有偉大的寫作都源於“最後的欲望”,源於精神對抗死亡的耀眼光芒,源於用創造力戰勝時間的希望。歸根結底,對於自然和時間來說,人類不過是壹條肉蟲。雖然時間和死亡對人類來說都是過於龐大的龐然大物,但在力量上沒有可比性。但包括散文作家在內的藝術家,應該有直面人生、敬畏太陽的宿命,而不是本能地瞇起眼睛。就是把打擊我們的不斷升級的力量變成我們自己的力量。就是把自己的靈魂煉成不倒翁,永遠有能力在拳手的力量對抗中屹立不倒。失敗是註定的,但那種失敗是值得驕傲的失敗。

2.產生個性化的單詞

詩人韓棟曾說,詩歌的意義是交流,而不是溝通。壹個真正優秀的作家和所有人都不壹樣。真正優秀的作品,是越寫越像作家本人。寫得越像自己,越有意義。每個人寫的都不壹樣,寫的和別人不壹樣,這是壹種成功。妳可以用復雜的語言,也可以用簡單的語言,主要是看這個東西和妳的生活節奏是否合拍。

其實散文也是。散文的意義也是交流。那些留存了很久的散文、隨筆,因為經典而與廣大讀者有了交流。他們與眾生的宇宙生命合拍,所以產生了* * * *之歌。

我通常認為壹篇好的散文同時包含兩種質量內容:壹是內在質量,它所表達的東西是接近靈魂的;壹個是它的語言。語言就是內容。語言本身就是內容。那些好的作家都有自己的語言風格,我們通常壹讀就知道這種語言是屬於他的。語言有自己的味道和氣質。從這個意義上說,語言也屬於靈魂。

好讀書要冒很大的風險,這會讓我們的身份和自我變得脆弱。好讀書既指思想素質好,也指語言素質好。喬治·斯坦納曾這樣評價普拉斯的語言:她詩歌中強烈的親密感構成了真誠而有力的修辭。是的,普拉斯用他獨特的語言和高傲的寬宏大量騷擾著我們的神經,提出了迫切而強烈的要求,讓讀者為他每日的謹慎退縮而退縮和尷尬。壹種獨特的語言,就有這樣壹種能力,用這樣的語言來嚇唬讀者,讓靈魂顫抖。

我不喜歡正確的答案。

這是陳xx說的。陳xx也說過,喜歡有點錯位的東西,喜歡有個性的人,喜歡任何規範之外的舉動和言語。他對規範和正確的規範不感興趣。也有人認為“他怎麽能這樣”正是吸引他的地方。他不屑於所有被認可和推薦的例子。輸贏肯定是功利主義的價值觀。他對成功沒有反應,但他總是對失敗者感興趣。他不喜歡正確的答案。只有正確的答案,人類不會進步,文化不會有趣,高智商的標誌不是正確的答案,而是出乎意料的答案。沒有對錯,這是壹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覺得陳xx說的也適合散文。我不喜歡總是對的有答案的話,不喜歡看起來很圓滑的話。我喜歡思想和語言在兩難中奔騰迂回。我喜歡答案之外的驚喜。

鄭xx壹直是我最喜歡的歌手,他的《回到拉薩》是我十幾年來最喜歡的。最近他寫了壹首歌叫左。歌詞是這樣的:原諒我/這種瘋狂/請幫幫我/趁還來得及/在我有勇氣之前/讓我做最後壹次/就讓我做吧...寫這首歌是有原因的。鄭鈞的妻子劉蕓曾經告訴他壹些他們熟悉的明星。女人想離婚,男人不想。女人對男人說,趁我還有勇氣,妳可以讓我做最後壹次。生活太平凡了。如果我再做壹次,妳可以幫我。鄭鈞以為是詩,就寫了這首歌。

我喜歡這個故事和這首歌。這是壹個關於寫作的意想不到的故事。人生平庸,靈魂卻不能靜止。如果我的肉體壹定要過平庸的生活,那麽我的靈魂壹定要在這個世界上做壹次,而文字就是這個靈魂需要做的器官和食物。我願意讓我的靈魂在文字中沈浮。

還有,憤怒也好,指責也好,我已經越來越不提倡這種處處顯得有調性的東西了。歌手鄭xx也曾經憤怒過,但是憤怒沒有讓他認識自己,也沒有讓他管理好每天最破壞他平靜的混亂情緒。他很有才華,但憤怒仍然讓他痛苦。他直到年近半百才知道憤怒的徒勞。他說他不認為只有憤怒才能寫出好歌。如果妳想寫壹首控訴社會的歌,憤怒是有用的,但如果妳想寫對這個社會和人生的理解,憤怒是沒用的。

現在只想日復壹日的聆聽自己生活的聲音,審視自己的生活和情緒。如果我連自己都管不好,我又有什麽資格在外面生氣呢?況且生氣的人多的是,我們自然會對別人和外界生氣。如果我們不能產生桑塔格對社會和人類所貢獻的那種建設性的、革命性的強大憤怒,那麽我最有資格管理我的內心生態。

我是壹個平庸的作家。平時寫詩寫散文,發表過三首詩七篇散文。我的作品遠不是我所要求的好作品。越寫越看,越知道自己只知道壹件事,就是壹無所知,壹無所知。但是我壹定會寫下來,因為我想,因為文字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玩具,但是我離不開它們,不是它們離不開我。我也想讓我的寫作今天比昨天更好,明天比今天更好。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壹件事就是喜歡詩詞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