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生如夏花,死如秋葉的理由來拒絕
不管妳是否允許
我必須告訴妳-
我不相信。
我就不信妳隔壁沒人住。
即使妳站在孤獨的路上。
有夜鶯和雲雀為妳歌唱。
因為我知道即使詩人老了。
只要悲傷還在
詩歌不會消亡。
妳說妳是個詩人。
妳說妳是壹個孩子的天真
既然妳是月光下的鳳竹。
那為什麽不用我們來代替妳呢?
這樣,我們就會很親密。
無論是太陽還是母親。
當風起時。
那夜很深很深。
妳有壹壺詩可以取暖。
我的黑眼睛被忽視了。
詩人,他們說妳心裏藏著山川河流日月。
為什麽只有我壹個人看著妳沈浮浮萍無根?
妳總是孤獨寂寞。
我知道妳不會自怨自艾。
我也知道妳的家在黑夜的另壹邊
妳偶爾會開心。
收起妳對窗外橋的思念,
和他壹起變老,壹天壹天
像爬滿常春藤的十四行詩
就像丁香和油紙傘壹樣。
妳說妳寧願不哭,不笑,不說話。
也不願失去詩歌、孤獨、筆和紙。
妳說詩不止壹首,但詩人只有壹個。
妳說荒原不空,妳也不是妳。
妳說太陽出了又出,馬蹄過了又走。
不是每個渡口都有思鄉船。
有但丁的地方也沒有神曲。
詩人,請允許我住在妳的隔壁
活到我又聾又瞎。
我只想住在妳隔壁。
就在隔壁,隔著壹堵墻。
妳寫妳的詩,我聽我的雨。
即使,我們永遠不會見面。
這有什麽關系?
在同壹屋檐下
我只需要呼吸妳的氣息。
當妳拿著香煙時,它會有點燃燒。
當妳在蛛網中尋找塵埃時,用筆寫下薄薄的驕傲。
什麽老人不老?有很多青少年。
什麽是暗淡頹廢,沈重輕佻?
不記得歲月,不記得詩詞,就全忘了。
詩人,我可能不知道妳的苦,妳的痛,妳的壞,妳的好。
但是文字告訴我的和妳壹樣多。
我也在夢裏偷偷流著淚跑。
我忍受了壹個漫長的夜晚舔我的傷口。
坐著雕刻孤獨
妳不喜歡在陰影裏自言自語嗎?
那我就住在妳隔壁
住在屋外的風裏,雨裏,山裏,水裏
如果有壹天妳默默死去
我去隔壁把行李拿出來自己收拾。
住在妳房間裏的紙,筆,詩。
當我死的時候,我被埋在妳的眉毛,嘴唇,眼睛和心裏。
詩人,我不必對多余的話如此刻意。
既然妳是詩人,我就是妳的隔壁。
如果妳想面朝大海,我會為妳搖壹朵桃花。
如果妳懷疑壹切,我是第101個提問者。
妳要寫下我相信未來,我是雪花,是枯藤,是孩子的筆。
如果有壹天我走在妳前面
那麽請,請
把我埋在妳左心房的心臟。
想找人傾訴的時候給我倒壹杯秋雨。
不多,只是壹點點。
畢竟我就住妳隔壁。
當妳喝醉的時候,它會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