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寫作時,我的期望很低。在這個國家,選擇做壹個短篇小說作家或者詩人,基本上相當於讓自己活在陰影裏,沒有人會註意到。”
“在孩子們很小的時候,我們沒有錢。我們工作累得吐血了。我和老婆盡了最大努力,生活卻沒有任何進展。那時候我壹直在做壹個又壹個狗屁工作。我愛人也是。她做服務員或者挨家挨戶賣東西。很多年後,她終於在高中教書了,但那是很多年後的事了。我在鋸木廠、加油站、倉庫、看門人和送貨員那裏工作過——凡是妳說得出的,我都幹過。在加州的壹個夏天,為了養家糊口,我白天給別人摘郁金香。晚上酒店打烊後,我打掃了壹個免下車餐廳,打掃了停車場。還有比寫小說寫詩更重要的事情。明白這壹點讓我很痛苦,但也只能接受。我得把牛奶和食物放在餐桌上,還要付房租。如果非要我做選擇,我只能選擇放棄寫作。”
“亨利·米勒四十多歲在寫《北回歸線》的時候,曾經說過要在借來的房間裏寫作,隨時可能要停筆,因為他坐的椅子可能會被別人拿走。直到最近,這種狀態壹直是我生活中的常態。從我記事起,從十幾歲開始,我就壹直擔心自己身下的椅子會隨時被挪開。年復壹年,我和妻子整天東奔西跑,試圖保住我們的屋頂。我們有壹個夢想,我和我的愛人。我們以為我們可以伸長脖子,努力工作,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情。但我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