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出生在壹個世襲的貴族家庭,從小就對這個家庭的保守氣氛和那種矯揉造作的紳士風度充滿了厭惡。在學校裏,他接受了十八世紀的啟蒙思想,而早期英國的空想社會主義思潮更給他以深刻的影響。他曾經說過:我不會帶著私心,公司形象,壹起詛咒人,我會受到攻擊。我發誓將傾盡我的壹生貢獻給對美的崇拜。雪萊年輕的生命壹開始就是這樣壹種反叛和奮鬥的精神,從他的《西風頌》中,我們首先感受到的是壹個和平的靈魂,壹個抹去了壹切醜惡的毀滅力量的靈魂:
應該說,雪萊是有條件享受被稱贊的世俗生活的,他作為長子成為他家族貴族爵位和財產的必然繼承人,少年時代進入伊頓他的貴族學校,少年時代他就讀於牛津大學,他應該遵循來自國家的規則,安守自己的本分。然而他借給他的家庭開支全部用於買書,他不願意在爵位和遺產面前犧牲自己的精神。雪萊所處的年代,歐洲處於黑暗時代,各種反動勢力聚集在壹起,組成了“神聖聯盟”,在資產階級政權的高壓統治下,民主和民族革命陷入低谷,當時社會上令人窒息的氣氛,更使雪萊的全部精神品質都要破滅。所以,為了擺脫精神痛苦的束縛和障礙,雪萊用《西風》這樣壹個男性的強有力的藝術形象來宣泄他壓抑在心中的怨恨。可以說《西風》中那種精密狂野、豪放不羈、肆意毀滅的力量正是雪萊渴望追求的生命力量,是他對生命激流的強烈反抗。西風來了,“眾人痛心疾首變色,膽怯心驚,兵荒馬亂地雕落”本身,它穿過天空中的雲,在大海中長波短波地升騰,它的手把壹切不屬於秋天的東西都卷走了,帶來了破壞和刷新的樂趣,這種永遠充滿活力的男性快感,恰恰是雪萊最真實的生命意識。
過去,我們在理解雪萊的詩時,把“西風”的這種破壞力更多地看作是壹種社會革命力量,這肯定是沒有錯的。因為雪萊是壹個始終關註政治,研究政治,並從事政治的詩人,他對黑暗的社會現實嫉惡如仇,對壹切醜惡的力量深惡痛絕,他要改變舊的壹切,創造新社會的強烈願望在他的許多詩歌中都有所體現。而強勁的西風,當然可以解讀為革命精神的象征。據說,把魯迅的《西風頌》介紹到中國,特別強調了那些不合時宜和破壞時代精神的詩歌,因為中國有許多束縛和障礙的社會形式,需要“破壞”和“新生”。但就像今天我們不能把魯迅僅僅單壹地理解為壹個政治上的“革命戰士”(在這裏魯迅曾經接受尼采的“超人哲學”,按照尼采的觀點,“毀滅和力量”是作為“超人”的生命活力體現出來的),雪萊的“西風”這個形象也借用了宇軒關於生命的這樣壹個哲學:生命的力量就是毀滅。這裏的“破壞”既有destro y的含義,更有鬥爭的深刻內涵。
其實在雪萊的壹生中,始終體現著反抗和鬥爭,他被學校開除,被家庭開除,他與壹個平民女子私生活的反潮流以及他的大女兒與瑞士老師私奔和他的冒險等等。這壹性格預示著雪萊內心的不安和掙紮,以及他孜孜不倦、勇往直前的追求精神。因此通過塑造《西風》這個偉大的藝術形象,我們應該看到更多的是雪萊本人作為“超人”生命力的體現。
終於打出來了。我厭倦了打字。希望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