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儒家散文《日常事物的詩》劄記。
賈寶全
辛茹的散文我已經十幾年沒看了,這次看了覺得很激動。
《日常事物的詩學》這組散文,詩與哲學的交融給我留下了強烈的印象。它的文字本質上是壹首散體詩,我們要避免因大意而把它當成普通散文來讀。引導漢字以這樣的形式組織起來,作者在精神境界中占據了很高的位置,所以作品呈現出壹種自由輕松的“高”,壹種溫和公正的“放”,壹種幾千年來憐憫漢字枯竭,盡量少用的“簡”。這是純粹的思考。在形而上的領域,上升到了壹定的高度,有了自己的高度。它指向自己的心靈。雖然他是以挑戰的姿態來的,但他並不想挑戰自己。文字編排豐富簡單,寧靜明快,音樂流暢。思緒密密麻麻,卻已經溢出了文字之外,仿佛是壹條故意漏網的魚。幾個短短的章節各有優劣,但杯子是獨壹無二的——把杯子比作壹只鳥,是新穎獨特的;從杯子充水和不充水部分的明暗,可以看出觀察的精細;“即使空杯為水而生”,原本毫無生氣的杯子也活了過來,立刻表現出善意和真誠,表現出使命關懷;而“杯中空空微微溢出”,是對“空”的強烈物化。杯子裏的“空”讓杯子內壁和外面的“實”變成金蘭就好了。
我非常重視這壹點,因為它觸及了“空即是實”、“世間無空”的哲學命題,哲學的“空”也是壹種物質存在,哲學的“空”也不是絕對的無,這與老子的“道”壹直是暗暗壹致的。
最後,杯子“給不同的飲酒者和觀賞者以同樣的倒影,賦予他們日常生活中同樣的光彩”,體現了杯中眾生平等、平等相待的意識。說白了,這就是佛性。
想起黑格爾的至理名言,略似東方聖賢:“對立的事物配對形成生命的節奏。”如果從哲學立場上繼續推進,就會推導出古希臘阿納克·西德曼的深刻理解:“萬物是由什麽而生,萬物在毀滅之後又會回歸它,這是命運所規定的。”所以,空與實,因為在壹起,才會在壹起。大概有作家辛茹理解的物質順序。
書架中所謂的“入位”就是來源。不斷進入就是退出”,另見理解。人的知識要有進有出,思想也要有進有出。書架必須同時放入和取出。既然好東西在“進”,就應該自己“出”。好的句子就像散落的珠子,所有的章節都在閃爍,妳提著燈籠走,就會發光。每壹個短短的篇章都留下了“核”,甘露和惠風可以在未來重新發芽。在創作過程中,這些作品都要反復琢磨和斟酌,所以完成後,作家仿佛爬上了壹棵孤獨的老樹,手和心都累了。哪怕只是高於普通的工作,也是嘔心瀝血的積累,後者不努力很難與之平起平坐。
我應該感謝作者,因為我聽到了文本本身莊嚴宣告:嫻熟的母語運用,簡潔的文筆,誠實的修辭,具象的真理,深遠的寓意...在任何時候、任何地區都是正確的。
(作者是著名散文家,《散文》雜誌前主編)
袁野壹鳴驚人。
——解讀吳昕的長詩《園冶》。
陳越軍
除了史詩《格薩爾》,吳昕如的長詩《原野》是我讀過的最長的詩。我徜徉在原野中,細細品味每壹首詩,感受壹個純情男生對原野、對生活、對人生的深深熱愛。在三千多行的靈魂獨唱中,辛茹塑造了壹個歷史的、現實的、未來的、美好的、殘酷的、誘惑的、希望的、失望的、絕望的、甜蜜的、苦澀的、獨特的時空,讓人流連忘返,深思入迷。
從序曲到愛情變奏曲,時間書,十月落幕,南方,南方,石頭的故事,十月升起,陣亡將士紀念日,莊園,植物區系,長春巷編年史,出了羅嶺,穿越
詩人辛茹無疑是這部大片的導演。心如通過場景再現和三維空間的交織,描繪了壹個跨越東西方、古今的、超越夢境和現實的園冶。
這是現實的元葉,甚至是詩情畫意的元葉,處處散發著詩意的光芒:“妳只看到玫瑰花瓣/那是搖搖欲墜的火焰/那是略顯猶豫的鐘聲響起/那是即將熄滅的柔灰/那是被陰霾沒收的雲……”我們看到的玫瑰花瓣是玫瑰花瓣,或者與美好的愛情聯系在壹起,但詩人看到的是壹種猶豫的心態,壹種絕望的心情,壹種掙紮。
這就是哲學的元葉。《園冶》第壹章《愛情變奏曲》問了壹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愛情是蝴蝶還是蒼蠅?”在壹般人眼裏,愛情壹定是蝴蝶,因為人“都喜歡蝴蝶/討厭蒼蠅”。但詩人認為蝴蝶是被愛的,它們的生命雖然美麗卻脆弱,而蒼蠅“每天都在歌唱/它們的綠頭像貪婪的小太陽/它們的群體合唱/有快樂的聲音永不疲倦/力量”,所以“親愛的/也許是壹只蒼蠅,而不是壹只蝴蝶/承受著這壹切苦難/冷漠、懷疑和力量。
這就是睿智的袁爺。我知道詩人的孤獨是因為敬畏和信仰:對宇宙的敬畏,對生命的敬畏,對真善美和愛的信仰。“把恐懼抱在懷裏/妳會看清紅綠燈/妳會認識斑馬線/妳會和安全做朋友/藍天白雲會成為妳的護身符”。只有知道自己的恐懼,才能懂得遵守規則,勇往直前,到達彼岸。《園冶》中的許多詩歌蘊含著奇妙的哲理,散發著智慧的光芒,啟迪著我們的生活。我們有理由相信,袁野的那首詩,如“冬天是出發的最好時機。如果非要等到春天,那就太晚了”等。,過不了幾年,也許會成為壹句勵誌的話,教育和鼓勵壹代又壹代人。
這是小說家的《園冶》。時間,地點,人物,情節,很多,壹個接壹個的故事,讓人讀起來高潮叠起,扣人心弦。這就是我們每個人的元夜。我們總能在字裏行間找到自己的影子,不經意間打開記憶,壹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是我們參與過的某件事,認識的某個人,經歷過的某段愛恨情仇。這種感同身受讓人產生壹種沖動,那就是通過閱讀和參與,能夠有幸成為這首長詩中的壹句話、壹段話,與之壹起譜寫成壹首永恒的、最美的絕唱。
如此多的視角、大場景、深層次的呈現,《原野》具有史詩性、震撼性的特點。這部在中國新詩史上不可多得的小說,必將贏得壹代又壹代讀者的尊重和支持。
(作者是青年詩人、詩歌評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