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壹生是不幸的。她曾與父親的助手威利·魏特曼相戀,但魏特曼在安妮在外地做家庭教師時突然去世。安妮過了很長時間才得到他去世的消息。她的哥哥酗酒,粉碎了姐妹倆在家裏開辦學校的願望。與此同時,安妮還得忍受疾病的折磨。但她從不抱怨,以驚人的毅力默默忍受著精神和肉體的痛苦。她的幾部作品出版後不久,她於1849年5月在遠離家鄉的海濱勝地斯卡伯勒去世。她的遺言是:“勇敢點,夏洛特,勇敢點!”1820 65438+10月17、安妮·勃朗特出生於西約克郡索爾頓市場街74號勃朗特家族的住所。對於兩個大人、六個孩子、兩個仆人和壹個護士來說,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在牧師勃朗特到處寫信求職後,他被任命為七英裏外霍沃斯的常駐教區牧師。相比桑頓,霍沃斯更繁華,牧師住的五間臥室都有,遠比以前寬敞。然而,霍沃斯缺乏排水系統,飲用水受到嚴重汙染。當地平均壽命只有25歲。從牧師住所的窗戶望出去,有壹個教堂墓地,裏面埋葬著許多年幼的孩子。當勃朗特壹家搬到霍沃斯時,瑪麗亞已被診斷患有癌癥。為了幫助忙於教區事務的勃朗特牧師照看瑪麗亞,瑪麗亞的妹妹伊麗莎白·布蘭韋爾來到了霍沃斯。1821 9月15日,瑪利亞去世。不久,從悲痛中恢復過來的勃朗特牧師繼續處理教區事務。年底,他去朋友家做客,瑪麗亞的朋友伊麗莎白·福斯向他表示同情和安慰。牧師隨後向他求婚,希望為他的六個孩子找壹個繼母,但遭到拒絕。
前來照顧瑪麗亞的伊麗莎白·月經留在住處撫養六個孩子。隨著他們六個孩子的成長,已經能自理的瑪麗亞和伊麗莎白會盡力幫月經做壹些家務,而最小的安妮則成了伊麗莎白月經的寵兒,兩人壹直同房。安妮從小就體弱多病。後來,在她的自傳體詩《自我共融》中,她回憶說,童年最深的印象是,她感到“無助、單薄,充滿無端的恐懼;簡單,容易騙,聽到什麽都信。”安妮四歲的時候,勃朗特牧師問她:“妳小時候最想要什麽?”安妮回答“年齡和經歷”。在安妮的成長過程中,伊麗莎白·月經虔誠的衛理公會信仰影響很大,而勃朗特家的新女仆塔比·艾克羅伊德給孩子們帶來了很多“愛爾蘭神話和英格蘭北部的鄉村傳說”。1825年夏天,外出上學的瑪麗亞和伊麗莎白相繼生病去世,全家陷入悲傷和痛苦之中。勃朗特牧師再也不敢把他的孩子送出去,而是在家教育他們。他鼓勵孩子們多讀書,而伊麗莎白·月經則希望女孩們多學點家政學。於是孩子們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從四英裏外的基斯利圖書館借書,背上沈重的書回來。1826年6月,勃朗特牧師將布蘭韋爾的壹群玩具士兵作為禮物送給了孩子們,激發了孩子們的想象力。他們給士兵命名,安排他們的性格。夏洛特回憶說,安妮選擇了壹個“長得像自己的小戰士”,並稱之為“等待的男孩”。
在隨後的幾年裏,幾個孩子從這些士兵出發,創造了壹個虛構的非洲國家,名叫盎格魯。盎格魯包含了現實世界的許多特征。夏洛特和布蘭韋爾用安格裏亞生活人物的口吻寫詩,用混雜的真實性寫安格裏亞編年史。但是,還不到十歲的安妮在安格利亞的建設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就很難知道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安妮還跟著當地的牧師學習拉丁語、法語、音樂和藝術。家裏收藏的書籍,比如埃德蒙·伯克的美學著作,約翰·彌爾頓的《失樂園》,羅伯特·伯頓的《憂郁的剖析》,伊麗莎白·月經訂閱的《衛理公會》雜誌,都影響了她。
1832年夏天,勃朗特牧師在當地成立了壹所天主教主日學,孩子們輪流當老師。布蘭韋爾被評為“完全沒有耐心”,而安妮被認為是“看起來最善良,但在教學上最嚴謹的壹個”。夏洛特在羅伊海德學校上了壹年學,回家度假了。她回憶說,她回來後要做的事情之壹就是泡茶,讓厭倦了教書的安妮和艾米麗高興起來。1833年,夏洛特的朋友艾倫·努賽(Ellen Nussey)拜訪了霍沃斯。她寫道:“安妮,壹個可愛安靜的安妮...美麗的淺棕色頭發卷曲在她的脖子上,迷人的藍紫色眼睛,精心繪制的眉毛和壹張像透明玉石壹樣的白臉。”安妮和艾米麗就像雙胞胎,形影不離的伴侶,性情相投,始終如壹。
“像雙胞胎壹樣”的安妮和艾米麗經常壹起寫圖文並茂的日記。在1834的日記中,艾米莉第壹次提到了“甘達爾”這個名字。甘達爾是艾米莉和安妮創造的壹個虛構的國家,屬於她們,是安格利亞的鄰居。甘達爾的風景多以遍布西約克郡的石南為背景,其與鄰國的戰爭、結盟、借貸等事件都源於當時的政治局勢。艾米麗和安妮把自己想象成《甘達爾》中的人物,寫了許多詩歌和敘事片段。個性很強的艾米莉占據了主導地位。安妮對她姐姐很順從,但有時她覺得沒有人理解她。艾米麗回家後,安妮代替她去了羅海德學校。這是她第壹次在十五歲時離開家。夏洛特已經在學校教書了,這讓她無法照顧安妮,但她真的很關心妹妹的健康。安妮在學校沒有什麽朋友,只是安靜努力的學習。她知道她需要接受學校教育,用她所學的知識謀生。最終她獲得了1836的優秀獎。聖誕節前,安妮和夏洛特回到了家。安妮照顧受傷的女仆塔比·艾克羅伊德,並繼續寫關於甘達爾的詩。這時她寫了《傑拉爾達夫人》,渲染了壹種陰郁的氣氛,描寫了甘達爾這個傑拉爾達夫人的絕望。這也是安妮·勃朗特現存的第壹首詩。
1837年,在接觸了很多加爾文主義的思想後,安妮在是否所有人都能得救的問題上遇到了信仰危機。夏洛特壹直認為安妮是個孩子,安妮的同學太小。這種無處傾訴導致她寫了壹首詩《地牢裏的聲音》然後就病倒了。安妮的癥狀是嚴重的胃痛和說話困難。後來,她在詩中寫到這種情況:“那個親愛的名字,那個我掙紮著徒勞呼喊的名字,消失在舌尖上幾乎難以分辨的低語中。”摩拉維亞教堂的拉·特羅普多次拜訪安妮。通過他的開導,安妮的信仰危機得到緩解,但病情依然不容樂觀。夏洛特對此非常焦慮,她甚至和安妮的老師沃勒小姐吵了起來。1838 65438+10月勃朗特牧師帶安妮回家,她逐漸康復。考慮到安妮不穩定的健康狀況,勃朗特牧師要求她呆在家裏,永遠不要回學校,於是安妮呆在家裏,艾米麗繼續寫關於甘達爾的詩歌和日記。1839年春天,布蘭韋爾開藝術工作室的計劃失敗,他不得不回家。艾米麗做過壹段時間家庭教師,後因健康問題回家休養。夏洛特目前找不到工作。勃朗特牧師發現他不得不再次用他微薄的工資養活幾個孩子。
安靜而現實的安妮以她自己的方式幫助她的家庭,她在布萊克莊園的英厄姆家裏找到了壹份家庭教師的工作。安妮拒絕任何人陪同,獨自前往,很快就安頓下來。安妮很快發現情況遠比預想的糟糕。學生們傲慢而野蠻,她很難控制他們,更別說讓他們學什麽了。有壹次她氣得把學生鎖在課桌腿上。安妮向她孩子的父母抱怨,但她沒有得到他們的支持。相反,她被認為不適合做家庭教師。
聖誕節1839,失去工作的安妮回到家中,三姐妹團聚。在布萊克莊園的個人經歷後來被安妮寫在《艾格尼絲·格雷》中。安妮見到了他父親的新助手威廉·維德曼(1814-1842)。畢業於杜倫大學的維德曼自8月底以來壹直在教區工作。他在牧師住宅區很受歡迎。1840年的情人節,維德曼給從未收到過情人節贊美詩的三姐妹每人寫了壹首詩。在這個階段,安妮在她的畫中出現了壹個面向大海的多愁善感的女人的形象,在她的詩中出現了壹個男人和壹個多愁善感的女人的形象。研究人員推測她對維德曼有強烈的感情。
1840年5月,安妮找到了她的第二份工作,在索普格林的羅賓遜家中給四個孩子當家庭教師。六月,她跟隨羅賓遜壹家來到北約克郡的斯卡伯勒。安妮喜歡斯卡伯勒,這裏毗鄰海邊,風景優美,願意在這裏散步,發現奇妙的景觀。從1840後半段開始,安妮的詩就分了。回家後,她會和艾米麗壹起寫關於甘達爾的詩,甚至和艾米麗壹起去旅行,模仿甘達爾中的人物,但在索普格林時,她會寫表達個人感情的詩。
很快,安妮發現自己在布萊克莊園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非常想家,孩子失控,羅賓遜夫婦不支持她。她甚至在日記中寫道,“我不喜歡這個家庭的狀況,希望我能改變它。”她沒有改變什麽,但她確實堅持下來了,和她的兩個學生成了朋友。
1841六月回家度假的安妮又見到了維德曼,但沒過多久她又去了斯卡伯勒與羅賓遜見面。這時候她開始寫自己的獨立日記,日記裏提到三姐妹打算自己開學校。1842年,回家度假的安妮發現維德曼已經死於霍亂。同年2月,她為“壹個不知名的人”寫了壹首挽歌,表達了她的悲傷和痛苦。這時候勃朗特姐妹考慮了幾個校址,包括牧師的住所,但並沒有真正付諸行動。他們開辦學校的努力也是用艾格尼絲·格雷寫的。1842 165438+10月初,撫養勃朗特姐妹的伊麗莎白·月經去世。夏洛特和艾米麗當時都在布魯塞爾讀書,只有安妮匆匆趕回來參加葬禮。1843 65438+10月安妮回到索普格林,後來給哥哥布蘭韋爾找了個職位,做已經長大成人的埃德蒙的家庭教師。從1844開始,安妮對羅賓遜家族的環境越來越難以忍受,而在羅賓遜家族的影響下,布蘭韋爾變得更加無拘無束,讓安妮非常痛苦。她只能寫詩來解決。1845年6月,安妮·勃朗特突然辭去了索恩·格林的家庭教師職務,回到了霍沃斯。總的來說,是因為他的哥哥布蘭韋爾與羅賓遜夫人有染,羅賓遜先生建議安妮充當中間人。安妮回到家後,壹邊陪伴視力受損、情緒低落的父親,壹邊開始寫作《艾格尼絲·格雷》。秋天,夏洛蒂偶然發現了艾米麗的詩,覺得可以發表。性格強勢的艾米莉對夏洛特的發現非常不滿,認為姐姐幹涉了自己的隱私。安妮基本上贊成夏洛特的計劃。為了平息夏洛特和艾米麗的爭吵,她自告奮勇貢獻了自己的詩歌。
三姐妹甚至沒有告訴布蘭韋爾和她的父親。安妮和艾米麗各選了21首寫於1840之後的詩,而夏洛特則選了19首她早期的詩,用伊麗莎白·月經提供的錢,將這本詩集寄給了出版社。三姐妹都使用了化名,因為害怕評論家會因為作者是女性而給出不公平的評論。筆名的姓是貝爾,來自教會的助理牧師。三個名字的首字母和三姐妹的相同,安妮變成了阿克頓·貝爾。1846年5月,庫勒、愛麗絲、阿克頓·貝爾的165頁詩集開始出售。評論家們給予了壹些好評,但銷量非常慘淡。第壹年只賣出了兩卷。夏洛蒂後來認為,在三姐妹的詩集裏,她自己的詩幼稚,艾米莉的詩“粗獷、憂郁、崇高”,安妮的詩“自有真摯可愛的傷感味道”。1848年8月,安妮的兩首詩《窄路》和《三個導遊》發表在《弗雷澤》雜誌上,這是三姐妹除詩集外發表的唯壹壹首詩。9月24日,長期酗酒的布蘭韋爾去世,享年365,438+0,這對整個家庭都是壹個巨大的打擊,艾米麗和安妮也因為準備布蘭韋爾的葬禮而筋疲力盡。冬天全家人都有咳嗽感冒的癥狀,特別是艾米莉的病,65438+2月65438+9月去世。艾米麗的死讓壹直和她很親近的安妮更加難過。安妮開始出現明顯的氣短和哮喘,但她仍然支持自己的疾病,並給壹位神學家寫了壹封回信,討論《維爾德菲爾德莊園的房客》中提到的普遍主義問題,信中說:“我起初戰戰兢兢地希望它,但後來我堅定而愉快地相信它是真的。”
1849年6月上旬,安妮病情加重,醫生診斷為肺結核,提示病情已到了晚期,很難恢復。安妮平靜而又克制地接受了這個消息。不像艾米莉,她完全按照醫囑服藥。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她的病情時好時壞,但明顯消瘦虛弱。她決定回到斯卡伯勒,她最喜歡的地方。5月24日,安妮和父親告別了家裏的仆人,帶著夏洛特和艾琳·努西離開了霍沃斯。他們在約克呆了壹天壹夜。安妮坐著輪椅和夏洛特壹起去購物,參觀了她最喜歡的約克大教堂。第二天,夏洛特的安妮,不想被自己的病情所限制,雇了壹輛驢車出門。當他們找到她時,發現她正在教導趕車的男孩善待驢子。5月27日,病危的安妮看到夏洛特難以抑制自己的悲傷,對她說:“鼓起勇氣,夏洛特,鼓起勇氣”。第二天下午兩點,安妮去世了。
夏洛特寫道:“她沒有經過暴力的掙紮就走了,她相信上帝,深深相信會有更好的生活擺在她面前”。她決定“避免讓她的父親遭受另壹場葬禮”...我想讓安妮在她覺得最幸福的地方安息。她喜歡斯卡伯勒。”於是安妮被安葬在斯卡伯勒的聖瑪麗教堂的墓地裏。5月30日,舉行了葬禮。墓碑上寫著:“安妮·勃朗特長眠於此。她是霍沃斯的帕特裏克·勃朗特牧師的女兒。她去了,28歲,1849年5月28日”。三年後夏洛特回到這裏時,發現墓碑上有幾處錯誤,於是重新刻了墓碑,但還是把安妮的死亡年齡刻成了28歲。2013年4月,勃朗特社重修墓碑,改為2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