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仙生塵襪,水淡而輕。是誰把這斷腸的靈魂招進來,種成寒花送愁?香體欲美,山礬為弟弟。坐對了真討厭,壹出門就笑。”
靜靜地坐在水仙花前,內心真的被它攪亂了。我起身走出門,卻忍不住笑了。廣闊的橫流的河流吸引了我的目光。
【賞析】黃庭堅在元(1101)五十壹歲時,接連寫了八首關於水仙花的詩,其中這首最為著名。前幾句水仙應是淩波仙,後接“坐正”“出門”名句。“被花煩”客觀上是因為花太感人,主觀上是詩人太感性。沒想到,詩人突然走出門來,忍不住笑了。原來,壹個壯美的境界出現在他的視野裏:浩蕩的河流“橫”在他的面前。眼見是黃庭堅詩歌的壹個共同特征。陳昌芳《散步談》說:“古人寫詩斷句,是最警世的。比如老杜雲說‘雞蟲得失時,應註意寒江上的山亭’,黃璐就用這種文體寫水仙詩。”這最後壹句,就是“旁入其意。”用今天的電影術語來說,這是壹種詩意影像的“蒙太奇”。壹個個苦澀的精致特寫,與壹幅幅清晰壯闊的全景圖拼接在壹起,形成了壹種全新而深遠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