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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味道(二):老冰棍

?80年代的北方農村,物質極度匱乏,村西的小賣部裏充滿了貪吃孩子的美好向往。食堂是寬敞的瓦房。走進門,在寬大的水泥櫃臺外側旁邊,有兩個搪瓷棕色的大缸。壹個大桶裝的是摻水的醬油,另壹個是粗鹽。貪吃的孩子繞過兩個大缸,直奔櫃臺,壹躍而起,雙腳離地躺在櫃臺上,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包裝紙袋、桃酥、鈣奶餅幹、糖棋子。我是壹只真正貪婪的貓。每次看著媽媽去走親戚,我都會耐心的等她回來,等著她親戚回壹兩袋禮物,好好吃壹頓。如果有壹天我從大人手裏拿了壹毛錢買不到餅幹,我只能買高粱糖蜜,2毛錢壹片,剝開黃紅相間的糖紙,小心翼翼地把薄薄的壹層酥脆的白糖塗層和米黃色的糖壹起放在嘴裏。又軟又甜,幸福的滋味綿軟綿長。這件事在我的記憶中停留了30多年,仍然無法抹去。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我的舊冰棍。

?那個年代的老冰棍又冷又甜,又小又巧,壹毛錢可以買兩根。每次看著小攤販小心翼翼地打開壹個白色的木箱,我都會小心翼翼地掀開壹條小小的舊被子,拿出兩條被子遞到我手裏。突然,我充滿了喜悅。我拿著壹根小棍子,撕開壹張濕漉漉的白紙,上面印著紅色或綠色的圖案。冰涼又甜蜜,沁人心脾。

記得有壹次,我跟著我媽去市場。壹到村口,就看到了那個白色的木箱。像往常壹樣,我走不動了,我媽就給我買了兩個。我左右手拿著壹個,以為姐姐在家,我說,媽媽,我給姐姐送壹個吧。說完,我就趕緊回去了。我擔心在烈日下融化,卻拿著小棍子,擔心把冰棍扔到地上。我靈機壹動。我想到了壹個“絕妙的主意”:我壹手拿壹個,像蒼蠅壹樣跑回家。壹進門就喊,姐姐,我給妳回了個冰棍。我妹妹在院子裏洗衣服,她沖我笑了笑。我興奮地遞上冰棍。中間的部分很瘦,像個豐滿的女人,但卻生出了很細的腰。我姐擦了擦汗笑了,咬了壹口老冰棍,又冷又甜。

?那時候我們家的麥田已經搬到路邊了,買冰棍很方便。我媽時不時給我壹毛錢。我捏起壹角硬幣,耐心地坐在路邊的樹蔭下。看到後座有個木箱的自行車,我趕緊喊買。那幾個夏天,買兩根舊冰棍成了每天最開心的事。

?當然,也有計劃失敗的時候。有壹次,毒太陽烤焦了大地,汗流浹背,我坐在路邊等著白色的木箱經過。那天壹定異常熱。我等了很久,卻越來越熱。我姐也勸我不要再等了,但是我不願意等。在千呼萬喚中,太陽悄然移動,路邊的樹蔭也移到了路邊的斜坡上。我不信,急得想哭。他停下來,打開盒子,讓我看看,告訴我今天太熱了,冰棍都賣完了。我不得不怒氣沖沖地回去。

?後來白色木盒裏的種類越來越多,不僅有冰棍,還有藍色圖案的冰淇淋,用紙包著,已經變成了很大方的壹塊,價格不菲,壹根要兩毛錢。有壹次和爸爸出去想吃冰棍。他說,這次買個冰淇淋吧。我剝開冰淇淋,對著父親微笑。他猶豫了壹會兒說:拿過來讓我嘗壹嘗。我看著他接過來,輕輕地咬了壹口,有花生那麽大,什麽也沒說。我拿回了冰淇淋,迫不及待地想吃。它又軟又甜,像奶油壹樣,所以我咬了壹口,吃得很美。

?漸漸的,那種白色的老冰棍很少見了,再加上白色的木箱,也難得換成低矮的冰櫃,推開冰櫃的玻璃門,紅紅綠綠的冰塊,各種冰淇淋,五顏六色,五顏六色。經常不知道買哪個好。

?前幾天帶兒子吃了壹個幾十塊錢壹杯的“奢侈”冰激淩。看著開心的兒子,思緒飄回到30年前,回到壹毛錢兩根舊冰棍的時代,依稀記得那些舊冰棍整齊地排列在盒子裏,樸實無華,卻也格外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