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是多少?沒有朝臣知道。
這是唐朝第十四任皇帝唐文宗李昂的詩《宮中題》。大意是:宮中路旁長秋草,上林苑花滿枝頭;站在高處,我不禁感到無限的悲傷,這恐怕連我的朝臣都不知道。
李昂為什麽會很慘?
太和九年(835),宰相李遜聯合鳳翔,讓鄭鑄發動“變甘露”,計劃殺宦官。結果行動失敗,仇士良越發獨斷專行。
從此“天下壹切由北司決定,丞相只做文書”。北司,即唐代的內務府,位於皇宮的北面。以仇士良為首的宦官集團“挾天子以令諸侯,看不起宰相,欺君臣如糞土”。他們牢牢掌握軍政大權,可以隨意決定君主的生死,極其無法無天。
區區壹個宦官,卻能掌握軍政大權,要從神策軍說起。
神策軍,原為唐朝西北的駐防軍,是唐朝名將天寶十三年(754年)在莫煥川創建的。這支軍隊訓練有素,在西北經歷了多次與吐蕃的戰鬥,戰鬥力極強。這是壹個精英部門。
安史之亂爆發後,神策軍大將魏率千余人馳援中原,以我軍九人圍攻安清緒。然而,安清緒軍迎頭痛擊,魏和太監總管於朝恩只好退守陜州。
這時,吐蕃趁著神策軍離開磨川的機會,出兵占領了神策軍的老家。無家可歸的神策軍由陜西節度使郭英愛指揮,郭英愛管轄的軍隊並入神策軍,歸宦官於朝恩管轄。隨著兩軍統壹,神策軍擴編為壹萬多人的軍隊。
廣德元年(763年),安史之亂剛過,吐蕃兵侵長安,朝中皇軍大敗。唐代宗李俶逃往陜州,於朝恩率領神策軍鎮守唐代宗。永泰元年(765年),吐蕃再次入侵關中。郭子儀領兵擊退敵軍,收復長安。於朝恩率廁神軍入京,廁神軍正式成為皇帝的皇軍。由於於朝恩護送有功,唐代宗封他為世界使節,在首都指揮廁神軍隊。
於朝恩手握軍權,開始幹預政治,甚至是皇帝。首相決定政治事務。不先跟他打招呼,他就會瞪大眼睛說:“這世界不是我說了算嗎?”他還在廁神軍隊中設立了壹座監獄來迫害無辜者。於朝恩蠻橫殘忍,欺壓朝臣,甚至比皇帝還皇帝,以至於朝中官員都不敢擡頭看他。
直到大歷五年(770年),在宰相袁載等人的配合下,唐代宗設“鴻門宴”召余朝恩,將其抓獲,殺於內務府。此後十年,神策軍由其將領治理。
建中四年(783),靖遠鎮士卒嘩變,起義軍攻占長安。唐德宗和他的皇妃、王子、國王等人逃到鹹陽的奉天,被叛軍包圍了壹個多月。這期間只有太監霍賢明和竇文昌被押送。因此,唐德宗回到長安後,開始重用宦官。
周世良就是這樣走上歷史舞臺的。首先,他侍候春歷王子。春歷繼位後,移任周世良統率平陸、鳳翔兩軍。
鮑莉二年(826年)十二月,年僅十八歲的唐文宗李昂繼位。甘露之亂前夕,仇士良被封為左,從此仇士良掌握了神策軍的軍權。
可惜唐文宗只除掉了王守成,所以周世良失敗,被周世良的宦官帶走。宦官挾持皇帝,可以以皇帝的名義發布詔令,而作為宦官首領的周世良,已經完全掌握了朝中的大權。
有壹次,唐文宗問大學士周勇:“在妳看來,我能和哪個君主相比?”周勇聽了,連忙下拜說:“以臣之才,不足以觀之,而聞天下之言,陛下堪比古時候的堯舜。”唐文宗說:“我怎敢與堯舜相比,所以我想問妳,妳看我與周赧王、漢獻帝相比如何?”
周勇大吃壹驚,說:“陛下的聖賢,周成王、周康王、文帝、景帝都比不上,何必拿自己和那兩個滅亡的君王比呢?”唐文宗說:“周赧王和漢獻帝只是被強大的諸侯所控制,而今天我卻被家奴所控制。恐怕比周赧王和漢獻帝還不如。”
唐文宗說著,放聲大哭,而周勇也跪下哭泣。從此,唐文宗不再出現在大臣們面前,終於在前五年(840年)抑郁而死。
周世良與商議後,不顧眾大臣的意見,發布假聖旨,立的第五子李弘和唐文宗的弟弟郢王為王。
唐武宗不像唐文宗那麽好捏。他雖然讀書不如文宗,但卻雷厲風行,喜怒哀樂都看不見。而且他比唐文宗少了點書生意氣和迂腐。對仇士良,唐武宗采取“內疑其真,外敬其寵”的措施,表面上服從命令,暗地裏積蓄力量,圖謀反攻;並任命李德裕為相,以排擠仇士良。李德裕也不同於前幾代總理。範仲淹說:“李煜武宗獨當壹面,無所畏懼,對四方都有貢獻。雖為漢奸所困,其義不朽。”李商隱稱贊它是“永遠的好畫”。
唐朝再次進入君臣聖人時代。在李德裕的幫助下,唐武宗逐漸剝奪了周世良的軍權和官職。仇士良自知作惡,擔心大禍臨頭,便要求退隱。同年六月,周世良病逝,唐武宗追授他為揚州刺史。壹年後,在被指控持有武器後,唐武宗寫了壹封信,降低了他的官階,並沒收了他的房子。
周世良在位期間,殺了兩王(的幼子李,和的八子李融),壹妃(唐文宗最寵愛的妃子楊賢妃)和四丞相(李遜、王涯、賈逵、蜀)長達20多年。壹是因為他掌握著神策軍的軍權,二是因為皇帝迂腐,官員偏心。
仇士良回到家鄉,就教來送行的宦官、黨羽如何管皇帝:“不要讓天子閑著。我們要時刻用奢靡掩住他的耳目,讓他沈溺於享樂,無暇顧及其他,我們這壹代才能成功。不要讓他讀書,不要讓他親近秀才,否則他知道前朝的興衰,心裏會害怕,疏遠我輩。”
這個經歷和玄宗時代的太監高力士的所作所為不謀而合!皇帝以為宦官可以無憂無慮地得到重用,但宦官壹旦掌權,控制他們比造反還難。太監的詛咒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