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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背景

交響曲《悲愴》(第六)是柴科夫斯基的代表作,和李斯特的《前奏曲》壹樣,是作曲家人生經歷和感情的寫照。柴科夫斯基的壹生更加坎坷,他的心靈維度也更加深邃。我們不妨對比壹下王國維先生的話,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古今之大業、大學問者,必經三界:‘昨夜西風雕碧樹。壹個人上高樓,看世界的盡頭。“此第壹名也。腰帶漸寬,因伊憔悴,我也不後悔。這第二個環境也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在昏黃的燈光下。’這個第三名也是。"⑷

第壹樂章保持奏鳴曲式,伴隨著壹陣懷疑和焦慮,接著是壹個長長的甜蜜而溫暖的呼吸。作者深深地感激養育了他的俄羅斯這片土地,它散發著第壹鋼琴協奏曲的味道。但最後還是被打擊了壹下,從夢中驚醒,因為聲音的強烈起伏,不得不被卷入人生的漩渦。現實是無法逃避的,我們必須頑強地與命運抗爭。結尾,和平副部的主題再次出現。擺脫了壹段時間的沖突後,我珍惜安靜和諧的生活,自然進入下壹個樂章。

《獨特的五拍圓舞曲》(5),像壹首歌的旋律,像壹個民族的詩意...重新品味生活。雖然靈魂受到了折磨,彌漫著淡淡的憂傷,但依然傾吐著對美好生活堅定不移的理想,培養著壹顆純凈的心。這是“昨夜西風雕碧樹。”壹個人在高樓裏,看世界的盡頭。"

第三樂章“是諧謔曲和進行曲的奇怪組合”,但“它既不是悲劇也不是英雄”[6],而是壹種掙紮——壹種沒有勝敗的命運中必然的掙紮。主小調主題短小有力,表現了頑強拼搏的堅定決心。反反復復,強度越來越強,預示著要和命運碰撞。同時說明內心雖然有恐懼,有傷心的傷口,但並不退縮,也不逃避,有壹種內在的不竭力量支撐著,竭盡全力向前。無比壯闊的節奏背後,是壹場殊死的抗戰。“衣服越來越寬,妳絕不會後悔,妳會為伊憔悴。”

對現實的悲傷和迷茫貫穿了整首樂曲,但在第四樂章,人生的大風暴已經過去,疲憊不堪,命運依然無情不可抗拒,變得越來越憂郁和心碎。發自內心的苦悶和調動起來的激情過後,這裏又壹次茫然:“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昏黃的燈光下。”它突出了郎所指出的的性格:“他在精神狀態和目標之間的猶豫,即使在他最成熟的作品中也是如此。”⑺

然而,對於俄羅斯人來說,性格優柔寡斷並不意味著失去信仰甚至死亡。命運的無情和內心的痛苦可以讓他消沈絕望壹陣子,但不會摧毀他。第壹樂章的鬥爭是積極有力的,絕不僅僅是招架;在第三次運動中,這是壹場拼盡全力的殊死搏鬥。雖然越來越不充分,但直到第四樂章,那顆絕望的、預見死亡的心還在頑強地跳動。當失去梅克夫人時,這個受到創傷的靈魂可能已經停止了,但它壹直持續到第六交響曲做出最後壹次嘗試。即使他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將是“最後壹戰”。“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自豪、快樂,因為我真的完成了壹部好作品。”“我知道這個工作是忠實的,我愛它;我絕對不愛我過去的作品。”⑼類似的情感經歷,他的同胞穆索爾斯基和拉赫曼尼諾夫也經歷過,但都沒有被打倒。因此,柴科夫斯基很可能借此機會回顧幾十年的艱苦奮鬥,並“唱唱歌”。

但毫無疑問,《悲傷》是“19世紀俄羅斯知識分子社會生活的寫照”,“它喚起了人們對那種黑暗而不人道的制度的永久懷疑,從而激勵人們為自由、光明和美好的生活而奮鬥”。

《悲愴》第六交響曲深刻地表現了他對現實不滿,渴望正義和歡樂,但在沙皇反動統治下找不到出路的感情。他用極其成熟發達的交響樂技法宣泄內心深處難以言說的悲傷,這是他傳世的傑作。

這部作品在寫作上遵循了交響樂組曲的四個樂章的結構。第壹樂章是快板樂章,但表現出困惑、痛苦和猶豫;第二樂章是五拍圓舞曲,熱烈而親切,仿佛讓妳想起生活中美好的回憶;第三樂章是弦樂加進行曲的樂章。弦樂使用快速三拍,而進行曲是柔板的第四樂章,由弱到強,在非常強的結尾之後。這壹章中琴弦的旋律是如此強烈,以至於人們的心被最大的悲傷所震撼和撕裂。通常最後壹個樂章是輝煌的,但柴科夫斯基把第四個樂章當成了悲傷的慢板,這是壹種非常原創的方式。

音樂是壹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藝術形式,它的特性可以作用於妳的感受。

交響樂並不神秘,因為它會引起妳的聯想,會引起妳的情感* * *聲,而想象力和情感是每個人的。比如法國作曲家georgebizet(1835-1875)的歌劇《卡門》的前奏曲,活潑歡騰的旋律會讓妳壹下子興奮起來,讓妳的心在西班牙鬥牛場與觀眾壹起跳動。

(音樂)

在貝多芬《英雄交響曲》的結尾,那似乎在抽泣的斷斷續續的樂句,也會讓妳為英雄的死而深深嘆息。

(音樂)

當妳聽到弦樂在俄羅斯作曲家柴科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的最後壹個樂章中演奏出強烈的旋律時,妳的心會被最大的悲愴所震撼和撕裂。

(音樂)

而當妳在意大利作曲家羅西尼的歌劇《威廉告訴我》的序曲中聽到戰鬥的號角和萬般洶湧的波濤由遠而近時,妳會不由自主地被瑞士人民反抗暴政的戰鬥激情所激勵和鼓舞。

(音樂)

請看,這就是交響音樂表達思想感情的方式,這就是展開妳想象的翅膀,喚起妳情感的歌唱。欣賞交響樂難道不是壹種美妙的享受嗎?對美的渴望是人類的共同追求,也是許多偉大的作曲家和音樂家的畢生追求,柴科夫斯基就是其中之壹。

柴科夫斯基生活在19世紀晚期的俄國。他生於1840,死於1893。與貝多芬(1770-1827)相比,他晚活了半個多世紀。

到19世紀下半葉,柴可夫斯基與同時期的“強力集團”五名成員壹起,繼承了俄羅斯民族音樂學派創始人格林卡開創的事業,成為新時期俄羅斯音樂的代表人物。雖然他的作品在西方引起了不同的評價,被認為沿襲了德法風格,缺乏民族性,但俄羅斯人民愛戴和尊重他。斯特拉文斯基曾說,“他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徹底的俄羅斯人”。他和“實力派”有著不同的藝術品位和追求,但他們都以自己的方式為俄羅斯音樂做出了貢獻。柴可夫斯基作為俄羅斯作曲家,十分註意在自己的作品中廣泛吸收西歐音樂的創作技巧。他關註的不是英雄史詩和俄國皇帝的功過是非,而是現實中普通人的情感體驗。它不是彌撒的宏大場面,也不是美妙而富有想象力的童話,而是作曲家本人“經歷過或看到過”的,能讓柴可夫斯基“感動”的情節和沖突。這種強調個人主體意識的創作思想在他的大量作品中得到了體現,使他的音樂創作具有獨特的個性,表現為感情的強烈起伏和真摯感人。

柴可夫斯基的交響曲中,最著名的是交響曲《悲愴》(第六)。這是他生前的最後壹部作品,被稱為“天鵝之歌”,意思是天鵝生前最美的歌聲。《悲傷》這個標題是柴可夫斯基完成作品後加上的。在與朋友的通信和交談中,他多次觸及音樂作品的標題問題,並對那些“除了毫無必要地演奏和弦、節奏和轉調之外什麽也不展示的交響樂作品”感到厭惡。從這個意義上說,他並不反對把自己的作品當作“有標題的”。但是,柴可夫斯基強調:“這個標題永遠不能在文字裏...交響樂不應該表現所有不可言說的、發自內心的東西嗎?”所以“悲愴”壹詞只是對交響曲所表達的情感內容的概括,並不能簡單地用這個標題來說明整部交響曲。1892年,也就是開始創作《第六交響曲》的前壹年,柴可夫斯基構思了另壹部交響曲,標題是《生活》,並為它草擬了壹個大綱:“第壹樂章充滿激情、信心和有所作為的願望。應該很短。(最後壹個樂章中的死亡是毀滅的結果),第二個樂章是愛,第三個樂章是失望,第四個樂章以生命的消亡結束,也是短暫的。”也就是說,柴可夫斯基想寫壹部關於生命的哲學交響曲——青春、愛情、老年和死亡。這部交響曲沒有繼續下去。但用音樂表達作曲家的經歷和對人生的思考的意圖並沒有放棄,而是貫穿了1893年《第六交響曲》的創作理念。柴可夫斯基認為《悲愴》是我所有作品中最好最真誠的。毫不誇張地說,我把整個身心都投入到了這部交響樂中。

作曲家們想用音樂來概括“生與死”深刻而廣泛的內容。交響樂這種善於表達矛盾、沖突、變化的大結構是最合適的。《第六交響曲》采用了傳統交響曲的四樂章結構,但根據柴可夫斯基內容的需要,這部交響曲在許多方面突破了規範模式。

第壹樂章,快板奏鳴曲。在柴可夫斯基的交響曲創作中,尤其是最集中體現其成熟寫作風格的第四、第五、第六交響曲中,第壹樂章是壹個重要的核心樂章。篇幅越來越長,音樂中體現的心理沖突和激烈演變極其強烈,所展現的人生大戲在非常廣泛的範圍內展開。奏鳴曲式的每壹部分都增加了內容和形式的重量。如果將悲愴交響曲的第壹樂章與海頓的相比較,就能清楚地了解18世紀與19世紀之間、古典主義與浪漫主義之間、德奧與俄國之間的巨大差異,從而認識到時代的變遷給傳統的音樂形式帶來了多大的變化。

第壹樂章有壹段引子,是低沈、緩慢、陰郁的旋律,由低音管在低音區演奏,像壹聲沈重的嘆息:

與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響曲》不同,引子在樂章中起主導作用,但它也是主體部分主題和整個樂章基調的核心“種子”。它從樂章的主旋律開始——B小調(E小調)中的從屬鍵。這樣,引子不僅在情感上和音調上為主題做了準備,而且增加了通向主體部分的音調運動的力量。引言的作用已經大大擴大了。

演奏部分展示了奏鳴曲式的展開性。不僅主要部分的主題與次要部分的主題非常鮮明,而且主要部分的主題包含了許多非單壹的因素,形成了戲劇性和強烈的發展。主體部分整體音樂性焦慮,激情動力快速奮進,將音樂推向高潮。

相對於主體部分的《極快的快板》,輔助部分的《D大調行板》。副部的旋律是柴可夫斯基式的,熱烈、舒展、富有詩意,音樂氛圍悠長而寬廣。主題是用小提琴和中提琴的音色配合靜音來表達的,在木管和法國號柔和的和弦背景下顯得溫和而略帶憂傷:

在柴可夫斯基這裏,副部和主部的結構得到了擴展。主部和副部是相對獨立的三部結構。雖然每個部門的中間部分在素材上有對比,但音樂性是接近的。再來看副部的部分。隨著跌宕起伏的旋律,充滿了憧憬和向往的感情。它與第壹部分的副部及其再生產是互補的,只是更沖動。

結尾部分的音樂素材和情感是副部分的延續。好像主角壹直沈浸在夢境中。是對過去的溫馨回憶,還是對未來的美好向往?不管是什麽,音樂的進入已經暴力的驅散了壹切。

展開是整部交響曲的第壹樂章和高潮。主要是開發主部的素材,主部的幾個因素分別充分開發,副部的抒情素材基本不出現。所以開發部的素材非常集中,包含了幾次強烈的沖擊,將尖銳緊張的矛盾沖突和洶湧的情感波瀾推向最高點。柴可夫斯基的管弦樂思維充滿個性,旋律線條跌宕起伏,樂隊織體交織。《悲情交響曲》第壹樂章的發展體現了作曲家的這壹創作特點。發展部驚心動魄的悲劇中出現了新的音樂素材。它莊嚴肅穆,采用了教堂音樂中“與聖人同眠”的曲調。它的加入和對比,更增添了“悲傷”的氣氛。

柴可夫斯基還創造性地處理了再現部,因為主體部分的主題在擴展部不斷展開,以至於再現部主體部分的進入並不明顯,仿佛擴展部在繼續,因為它所講述的激情絲毫沒有減少。但在調性上,音樂又回歸了主旋律,這說明它確實是壹個“復制部”。所以小調部分的再現尤為突出,在主旋律的同名大調(B大調)中再現,更加深情優美。此後音樂再也沒有達到高潮,短暫的結尾逐漸平復了激情,結束了戲劇性的第壹樂章。

第二樂章是“快板婉約”,較第壹樂章簡單輕松。拍子是不對稱的五拍,但樂句還是規則的八小節結構。這種舞蹈場景和音樂形象常見於柴可夫斯基的音樂作品(藝術歌曲、交響樂等。).舞蹈的主題用大提琴柔和的音色演奏。與復雜三部曲中間部分的主題相比,它是優雅的,但卻是客觀的,冷漠的。

在這段舞曲之後,弦樂聲部演奏了壹首五拍的同性質舞曲。

中間第二大部分,與舞蹈和舞曲形成鮮明對比,與第壹樂章的音樂緊密相連,是向下的,二度哭泣呻吟的音調。

第壹首舞曲大部分完整再現後,樂章有壹個小的結尾,有壹個悲愴的動機和舞曲的聲音模式,使樂章圓滿落幕。

第三樂章相當於貝多芬交響曲的諧謔曲樂章。是“快板極急”,節拍12/8,有進行曲性質。音樂人對這壹運動做出了不同的解讀:壹是充滿了“奇怪的生物”,“像惡魔壹樣的惡毒攻擊”,“時而帶著狡黠的戲弄色彩,時而驕傲地自我表現”。簡而言之,這是“邪惡力量的逃亡”...對於壹個有意無意落入魔法陣的人,壹切出路都被切斷”。另有分析稱,這場運動是壹場“英雄進行曲”,就像童話中那個大膽飛向太陽的幻想家伊坎的形象。有人出於對柴可夫斯基政治態度的看法,認為第三樂章中混亂、嘈雜、怪誕的聲音是對那個時代革命群眾運動的歪曲和醜化。總之,音樂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讓人可以全身心投入其中,加上自己的感受和理解,而這種理解,由於每個欣賞者的修養和角度不同,會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這裏不需要判斷對錯,而是盡量把握音樂的特點和具體手段,然後隨著自身各方面修養的提高(歷史、文化、藝術、哲學、宗教等。),我們會形成自己理解柴可夫斯基音樂的個性。當然,只要觀念和方法對了,對音樂本身的意義和內涵的理解就會接近“真實”,不會太“離譜”。

第三樂章的音樂真的非同凡響。它不同於古典的小步舞曲,也不像貝多芬的諧謔曲那樣豪邁而具有煽動性。這個樂章是沒有展開的奏鳴曲式。壹個三連音的音型像旋風壹樣飛走,壹直持續到字幕進入,讓主旋律顯得急迫、嘈雜、怪誕、不可捉摸。

第三樂章雖然沒有展開部分,但主部和輔部的主題在音樂呈現的過程中相互沖突又相互補充,使得整個樂章更加混亂粗暴。

《悲愴交響曲》最原始的特點是“最慢的柔板”是交響組曲的結尾樂章。柴可夫斯基以往交響曲的最後幾個樂章,都是積極、明朗、雄壯的快板樂章;而第六交響曲使用柔板,完全是出於整體構思的需要,是樂理內在邏輯的自然合理的結果。

第四樂章是三部曲,比第壹樂章簡單。壹般的心情是異常的悲憤,可以說是眼淚。第壹主題壹進入就顯示出巨大的悲劇力量,小提琴部分交錯。

之後,音調的強度不斷增加;中間部分速度略緊湊,各部分采用柴可夫斯基典型的音樂語言。下行的旋律線與上行的調式結合在壹起,形成壹股強勁而密集的音流。這種緊張的趨勢帶來了非常有表現力的效果。

在第壹個主題再現之前,音樂突然中斷(利用休止符),使感情達到戲劇性的高潮。當主題再次出現時,它被展開。樂章結尾使用中間部分的主題素材,在交響曲(B小調)的主旋律中描述,逐漸下沈,直到所有的音樂在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的低音區完全消失。

悲愴交響曲表達了生命的深刻悲劇,仿佛作曲家因為悲傷、痛苦和疲勞而失去了壹切希望,再也鼓起不了活下去的勇氣。但如果柴可夫斯基沒有猝死(《悲愴交響曲》首演後九天),他也許會重新崛起,繼續他的音樂創作和“悔恨過去,希望未來,永不滿足於現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