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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阮籍詠懷詩的藝術特色

導遊詩

當秋天來臨的時候,蟋蟀唱著它們的床簾。

悄無聲息地感受帶陰帶悲的事物,令人心酸。

微風吹來,明月照清輝。

清晨的公雞在樹上高叫,生命被驅趕回來。

清晨的陽光不再燦爛,西邊的天突然安靜下來。

人生若塵,天道無窮。

孔在長川,卻悔逝浮生。

去的人不夠,來的人不留。

燃燒在西方,余暉照在我的衣服上。

回風繞墻吹,寒鳥相依。

難道是對名聲的贊美,憔悴使人心酸。

與其和黃鸝壹起飛,不如和燕子壹起飛。

綠水閃閃,曠野茫茫。

與動物同行,鳥類相隨。

首先,我擅長抒情

阮的詩歌作為中國文學史上第壹批政治抒情詩,不是壹時壹地寫成的,而是他壹生政治情懷的記錄。後人對它有所關註和評價,如:

鐘嶸說:“獻給心靈的詩,可以是有思想的,有思想的,可以是傳神的,可以是傳神的,可以是傳神的,以八荒的形式表達感情,會使人忘記自己的卑賤和自尊,有許多動情的話”(《詩》)。

王世貞說:“阮公於《詠懷》,遠近之間,遇勢而止,窮則止,不能坐宗加爾”(《易·袁遺言》卷三)。

說“八十二篇詩皆憂亂”(《詩經》卷七,魏,第四)。

張協道:“在《詠懷》第八十二回,我拉了第壹個太陽,拍拍疲憊的湖南,憐惜繁華,憐惜早逝,佯裝要價,所以沒能活下來,幫助逃到人間。光武之嘆,蘇門之吼,窮途末路之懼,悲喜交加,痛哭流涕,夫無可奈何(《阮步兵集增序》)。

王夫之說:“《步兵愛懷》是壹部獨特的作品...及其妙支,或自衛,或自哀,或物外之目的,或寄疾惡之念...不僅當時的英雄猜測,沒有怨念,還讓後人找不到立足之地”(《古詩精選》卷四)。

沈德潛說:“阮公愛懷亂反,無緣無故喜悲,夾在中間”(《古詩源》卷六)。

吳汝綸說,“要求81章絕不是壹時之功。我很懷疑他壹生的詩集名為《耳頌》(古詩詞劄記卷二)。

作為玄學學者的阮籍,生活在魏晉時期,當時“天下之理多,而名士完備者少”(《晉書·阮籍傳》),詩人“大亂,常恐被謗”(《文選》卷二十三註),所以“得道助天下”(《晉書·阮籍傳》)。舉以下例子來說明:

《詠懷》之壹:

晚上睡不著,坐起來彈琴。薄簾望明月,清風吹胸。孤鴻在野,百鳥在北林鳴。流浪的時候會看到什麽,擔心的時候會難過。

清代方說,“這是八壹的開始,但人們總是說我們不能忘記我們說過的話”(趙梅·展顏)。這首詩是他所有詩歌的序曲,為他的詩歌奠定了豐富而復雜的情感基調。縱觀全詩,詩的主人公從黑夜穿上衣服彈琴,看到月亮的薄幕,感受到風拂動衣襟,再聽到或想象到孤獨的鳥鳴,詩人帶著感情觀察景物,正如王國維所說,“壹切景物的文字也是感情的文字”(《人間詞話》),“每個人的作品也會令人耳目壹新;它的風景也會引人註目”(論《人間詞話》卷)。詩人通過大膽的想象和層層變化,生動地表現出難以言說的憂慮和怨恨,這是他抒情性的壹大特色。

第十五部分永懷:

在過去的14或15年裏,我決心寫好書和詩。被褐而懷玉,亞·敏而相。打開玄關,面向四野,登高思考。土墩墓蓋山崗,萬世同堂。壹千年後萬歲,妳會在哪裏得到榮耀?我開明又羨慕,現在卻弄巧成拙。

從詩中可以看出,作者雖然崇尚詩書,模仿亞·敏,但由於社會動蕩,司馬集團殘酷地誣陷天下有識之士,所以他只是在極度壓抑的精神狀態下“仰視而思”。至於“思考”,是什麽?讓後人評論吧。聯系他在《永石懷》中寫“關於人的思考”的地方,如:

走親訪友,突然歸鬼。(2)

看了路,就再也不會來了。(3)

登高望遠,對著朝陽舉起雙臂。(第十五屆)

走在三區,我感到憂郁。(二十九)

獨自坐在巖石上,我害怕思考。(第三十七屆)

我日夜思念我的親人和朋友,我寫我自己的話。(它的四十六)

妳孤獨寂寞,妳傷心可憐。(五十八)

近了覺得楚可憐,老了想妳。(其六十四)

上面“認為”的人,很可能是他們敬佩的人。從他的“思想”中,發出了“千代之後,榮辱與共”的深沈探詢,可見其內心是多麽痛苦。我的苦悶無處發泄,於是發出了“現在對不起”的悲壯叫聲。《晉書·阮籍傳》說:“獨駕時,不必隨路,行跡不佳,反而需哭。”作家復雜的情感明顯融化在這些“想”和“叫”的喊聲中,情感在文字中流動,於是作家在理智與情感中,愛與恨中。

永懷(33歲):

日復壹日,日復壹日。把顏色改成正常,精神就消失了。胸中有湯有火,變化是壹樣的。萬物皆無限,知難而求全是不饒人的。但我害怕在壹瞬間,靈魂會隨風飄散。壹輩子如履薄冰,誰知道我擔心?

陳玲的詩比邢劍說得好:“人生如履薄冰,是壹個粗糙卑微的人!”全詩抒情直白,句句如淚。“顏色變正常,精神淡去”描述了抒情主人公面容憔悴,精神失落的尷尬經歷。“壹生如履薄冰,誰知我心焦慮”巧妙地表達了終日緊張的內心恐懼,作家生於亂世難全身的焦慮,對個體生命意識的深深眷戀和對生命無常的哀嘆,在詩的字裏行間表現得淋漓盡致。司馬師曰:“阮思宗甚為謹慎,每次說話,終日言詞深遠。口不遮人耳目”(《世說新語·任丹》)。正因為如此,文學家只有在不能與司馬氏集團對話、不便交談時(劉勰《文心雕龍》),才“作其壹生的詩”,所以言辭激烈,情緒憤懣,感觸良多。

(四字)《詠懷》第十三:

晨風掃去塵土,灑向下雨的道路。像龍壹樣飛翔,哀鳴,小心。根據政策,有進有退。我在哀痛中快樂,卻又失望。為他人著想,尊重他人,盡早關心他人。日月運,壹年已過。年輕人很固執,很踏實。不伸手去拿,很難讓人佩服。生命不是石頭,而是光體。我不認識喬松,但我是太素。逍遙區外,做我的生日。

這首詩的措辭略顯溫和平和。從《人生不是石頭》到《我的生日》,既表達了對人生苦短的感慨,也表達了對隱居的推崇。同時,對“逍遙之外”的精神世界的無拘無束的追求,顯然與老莊思想壹脈相承。詩與玄學的結合是阮抒情詩的又壹特色。

再比如《詠懷》第三十四首(日復壹日):詩人意識到壹切都是短暫的,沒有對錯之分。這顯然是壹種虛無主義的哲學,這種哲學不僅是對生命悲哀的解脫,而且在其根源中還滲透著生命悲哀;《詠懷》五十二首(谷中十日出):詩人發出“計利則知技窮,愁止矣!”《呼號》中,黃傑評論這首詩:“計劃雖好,卻不乏不足。若以此思喪,喪可止”(《阮步兵詩註》);《詠懷》第五十四部(快嘴憤懣):這首詩初讀不可理解,但細究之下,可以看出詩人的深層用意在於表達詩人不被世人理解的痛苦心境;《詠懷》(芙蓉容丘墓)第七十壹回:此詩發出人生苦短,古今同憂的深沈博大之感。語言慷慨,情緒悲涼,有壹種慷慨激昂、昂揚向上的生命力。

?從以上事例可以看出,阮的詩歌善於抒情,其情感或強烈、或緩和、或深刻,這與作者所處的險惡的時代環境和中國美學重視抒情的民族特色不無關系。此外,作家的精神負荷之重,對老莊哲學的推崇,以及酒醉自命不凡的個性,可見壹斑。

第二,在比較和象征中工作

關於比喻和象征,袁興培說:“中國古典詩歌確實有放置象征的傳統,美人香草和春蘭秋菊各有其約定俗成的含義。有時詩人害怕或不願意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政治觀點,所以他們以微妙和曲折的方式向讀者揭示這些觀點。有時候為了讓詩詞含蓄,故意隱藏真意,用別的東西來比較趣味。這種手法尤其用在那些以“詠史、體驗、感悟”為題的作品中(見袁興培《中國古典詩歌藝術鑒賞》壹文《中國詩歌藝術概論》)。從袁的闡釋中我們可以看出,阮詩歌對比喻和象征的執著,除了詩人對藝術境界的追求外,更多的是詩人的別樣囑托。阮的詩“深遠而難尋趣”(鐘嶸《詩品》),也與他所處的時代有關。他對司馬家不滿,但又往往唯恐天下不亂,所以在生活上極為謹慎,寫詩時不便直言。他經常用比喻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受,把手臂放在他身上,大概也是有道理的。王夫之評價阮的詩:“國風遠非《古詩十九首》(古詩精選卷四),陳若明評價:“公詩自教《離騷》,後以為與《古詩十九首》相近”,《蔡繼堂古詩精選》卷八),嚴羽說:“公詩自教。以上事例說明阮的詩藝是比興的標誌,也源於他對中國古典文學傳統的大膽繼承和發展,是壹個有識之士在文學創作上的大膽嘗試。以下是對阮詩歌的具體論述:

永懷(第14名):

當秋天來臨的時候,蟋蟀唱著它們的床簾。悄無聲息地感受帶陰帶悲的事物,令人心酸。不管講多少話,誰會被無數的文字起訴呢?微風吹來,明月照清輝。清晨的公雞在樹上高叫,生命被驅趕回來。

這首詩的開頭,吳起在《黃節》中說“古人厭蛐蛐,蛐蛐不時鳴,人因蛐蛐聲而悲”(《陳伯鈞阮籍集註》P265。中華書局。1987.),出自《誰會被數不勝數的文字起訴?,可見他覺得世上沒有壹個可以用言語說話的人,所以“觸物激情”(《明》李《艷集》卷十八),意在表明他的誌向和倫理與世俗不符。

永懷(32歲):

清晨的陽光不再燦爛,西邊的天突然安靜下來。如果妳去這裏投球,怎麽會像九月呢?人生若塵,天道無窮。齊景升秋山,淚流滿面。孔在長川,卻悔逝浮生。去的人不夠,來的人不留。我想爬泰華山,和松子壹起遊泳。漁夫知道世間的煩惱,駕著獨木舟。

這首詩的第壹句以“日出”“白日”開頭,感嘆人生苦短。《何以堪九秋》《人生如塵露》《忽如塵埃》,以形象比喻寫出世事無常。黃侃說:“人性自古以來都是弘揚的,跟著漁父走,才能永遠擺脫塵世”(陳伯鈞《阮籍集註》P312)。這首詩運用隱喻使之富有詩意,用冰冷的語言表達火熱的感情,這與詩人成熟地運用隱喻是分不開的。這正如歐陽修的《六壹詩》:“難寫之景,如眼前,含意無窮,言外可見。”有時候詩人直接用黃昏來比喻人生,比如《詠懷》裏的八八十年代,這裏就不贅述了。

四個字《詠懷》第二部:

月亮上星星很少,天空又高又冷。桂京,明欒。用流蘇做春天,用蘭花做衣裳。從二女兒開始思考,適合遠香的他。靈靜而聽微,誰望玉。燃燒春華,綠葉含丹。日月無光,我卻悔之復雜。

王夫之對這首詩的評價是:“文筆妙絕,比開闔更勝壹籌,始終同色,故感天衣無縫”(《古詩精選》卷二,P89)。黃曰:“宋玉《悼秋思君詞·九辯》曰,‘仰望明月多休,步出星極明’。他還說:‘只有充滿紛爭,它才會墮落,我恨它在不恰當的時候迷失。這篇文章的繼承人也有同感。(《黃傑關於阮步兵愛情詩的註釋》)P101。詩中大量的比喻性詞語委婉含蓄地表達了詩的意誌。“畫之美在此更有趣,與詩人不同”(《宣和畫譜》論花鳥敘事、《畫史叢書》第二卷,P163),詩人用比興的藝術手腕說得很明白。

中國的詩歌意蘊豐富。另壹方面,我們顯然不能僅僅將其視為壹種藝術技巧。詩中生動的形象和高度概括的描寫,與其深刻的思想內容和豐富的現實意義是分不開的。袁枚說:“詩如嚼蠟若無意蘊”(《隨緣詩》卷二,Gakan校對P41)。可以看出,詩人用“比興”來抒發感情,除了上面提到的“不便直言”的政治原因外,更重要的是詩人把詩寫得含蓄。

關於象征主義,吳在《中國古典風格論概述》壹文中說:“西方美學重視自然物的自然屬性,中國美學強調自然物的象征意義。這種民族審美對創作的影響包括楚辭所謂的美與香草(《古代文論研究》第九輯,P59。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作為封建社會壹個正直的知識分子,阮籍無力拯救世界,卻未能拯救世界。為了逃避政治迫害,他學了《離騷》來發泄憤怒和憂慮。方的說:“只讀阮的詩,而不深入了解《離騷》是不夠的。“他詩中的香草、雲彩、飛鳥、美人等意象,象征意味深長,加上他“以莊周為典範”(《三國誌》舒威《王燦傳》),崇尚自然,詩詞風流,所以他作品中的景物、聲音都體現出壹種曠達超時的感覺,正如劉勰所說,“嗣魅。"

《詠懷》之八:

燃燒在西方,余暉照在我的衣服上。回風繞墻吹,寒鳥相依。周舟仍然穿著羽毛,他很餓。如何做壹個路徑,忘記去哪裏。難道是對名聲的贊美,憔悴使人心酸。與其和黃鸝壹起飛,不如和燕子壹起飛。黃鸝環遊世界,中道必安。

《詠懷》第十九:

?西方有美女,而如果太陽是白色的。我穿著羅服,左右各穿壹件黃衣,婀娜多姿,隨風微香。登高望遠,舉起手如朝陽。送燕,揮袖而飛。恍惚中徘徊,期待我的身邊。快感不交,文字感傷。

《詠懷》第七十九回:

林中有怪鳥,自稱鳳凰。清代飲釀泉,日棲山崗。高明斬九州,伸頸望八荒。恰逢商業崛起,羽翼自滅。我去昆侖西,就還項。但恨是格格不入的,它傷了妳的心。

《詠懷》第八部以“回風”、“寒鳥”、“麻雀”、“黃鸝”等眾多黃昏意象,象征詩人在迷茫的社會中內心的壓抑和痛苦。十九、美象征著拯救世界的抱負無法施展的苦悶和詩人在黑夜中對理想的熱切渴望;他對鳳凰悲劇的79字形描寫,象征著詩人的崇高境界和遠大誌向,但由於時代的苦澀風雨,淩雲的誌向無法實現。

阮的詩充滿了苦悶和孤獨,詩人把現實社會的苦悶化為詩,正如日本文藝理論家白川方明所說,詩人的生命中存在著“尋求自由解放的活力”和“強制壓抑的力量”的沖突,所以生命充滿了痛苦。只有文藝超脫於這種生活,去觀察和表現生活的苦悶,於是產生了“苦悶的象征”。阮的詩是在民不聊生的亂世中誕生的。他們或寫人生的飛逝與無常(第十八、三十二),或寫樹木花草的雕零(第三、十二、五十),或寫鳥獸蟲魚對自己命運的無奈,如孤獨的鳥、寒冷的鳥、孤獨而離去的動物,尤其是春天出生秋天死去的蟋蟀。或寫人生種種深刻的痛苦(第四、第五、第六十五),或寫名利之難(第十三、第五十三、第五十九),都讓他們從自然到人事,深深地慨嘆,心中的苦悶不得不寄托在詩歌上。面對骯臟的社會和短暫的人生,詩人“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制造壹個形象”,讓它用象征的手段表達自己的感受和寄托。

?第三,善於運用典故

眾所周知,典故是人們在神話或歷史事件的暗示下,感知、體驗、想象、理解和談論時事、情景或環境的心理、語言和文化行為。在司馬氏的高壓政策下,阮籍的才能沒有得到滿足。雖然“亂世之聲憤懣”(《禮記·樂記》),但作為文化人,他又不得不借助古代事件來隱晦地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所以用典較多是必然的。這就好比清代的趙翼說的:“詩並不單純依靠經典的數量。但是,古代的東西都成了典故,壹個典就有了自己的意義。寫詩時,自然覺得深刻,所以這壹代詩人只好用書(《甌北詩話》卷十)。

五言《詠懷》第二部:

二公主在河邊遊泳,享受著風。交朋友的時候Gracefu是香的。情與愛,千年難忘。全城都迷上了蔡,就讓它在腸子裏吧。感恩憂,黃花菜樹蘭房。霜給了誰,雨就抱怨朝陽。如何越過石頭,再壹次從傷害中走出來。

這首詩用了很多典故:前四句用的是的兩個女兒和鄭教府的神話愛情故事,宋子厚的詩“風華絕代,情愫不忘”,宋玉的詩“傾城迷蔡”“洛蒂托的情欲賦”“主人的兒子笑了,還是迷上了楊成。”這首詩中的典故略顯隱晦,但又不甚明了,所以其意旨略顯模糊,這引起了很多詩學理論家的爭論。沈約認為是諷刺愛情,何超說是余君臣的苦難,劉呂認為是繼承了宗萬祺的話來諷刺司馬氏背叛曹魏政權。這就是所謂“言在耳目,情寄八荒表”(鐘嶸《詩》),體現了

小人計其功,君子知其套路。我不在乎我最終會變得憔悴並背誦那壹章。

《詠懷》第十六回:

?徜徉在蓬池上,依舊望著大梁。綠水閃閃,曠野茫茫。與動物同行,鳥類相隨。是鵪鶉火,日月相對。北風凜冽,陰寒微霜。家裏沒有馬,傷心。

這首詩典故運用得很好。詩人壹開始就把時空搬到了遙遠的戰國梁上,給人壹種想到了古代愛情的錯覺。“鶉火”這句話雖然是壹條陰暗的線索,卻巧妙地借用了《左傳》(公五年)的典故來遮掩,對“君子”“小人”的褒貶顯得過於露骨,所以詩人大膽地用了荀。

《詠懷》第三部,前兩句“壹株美樹下,東園桃李”,套用李廣贊《漢書》中“桃李不言”的典故,以及張裕固的《古詩鑒賞》:“第壹句說天下有盛衰,不如趁早避亂”,正好道出了天下鼎盛時的情形。詩人求仙,曠達脫俗的心態壹直藏在典故裏;《詠懷》(湛湛長江水)第十壹部分,用楚辭描寫楚風景,諷刺楚事,深刻而有味道。《詠懷》第三十二回以“齊景公訪牛山”的感嘆、孔子“逝者如斯”以及《尚書》、《莊子》、《楚辭》、《史記》中的典故,用荒誕的筆調表達了嚴肅的主題。正如王闿運所說,“不言則恥,言則揚”(引自典故的運用,使詩詞含蓄委婉,耐人尋味。

有時,詩人為了表達自己對超脫塵世、遠離塵世的神仙境界的追求(見他的《青絲賦》),在詩中多處使用“登林”代號。《詠懷》第十部:“如何見王子喬,雲遊鄧林”,《詠懷》第二十二部:“夏後騎於陵,誇父為鄧林”。《詠懷》第五十四回:“說話快,反感,感情粗枝大葉,惹人厭。西北不發達,鄧林望東南。”《詠懷》第十部是全詩主題涵蓋了反世俗的縱欲,而主要的冷漠是養生。這裏的“登臨”無疑與人生理想有關。《詠懷》第二十二回以鄧林為典,說時間的流逝是短暫的,壹切終將逝去。只有王子今成仙的故事為歷代許多詩人和作家所景仰。《詠懷》第五十四回,詩人感慨宇宙之浩瀚,人生之短暫。用《鄧林》典,他直接繼承了前兩句:世俗的齷齪使人憤怒,自誇只能暫緩壓抑的心情。他們要想徹底擺脫痛苦,只能遠行,遠離塵世。這裏的“望鄧林”應該是向往超越塵世的境界。在詩人心中,經典的“鄧林”是他理想人生境界的寄托,我們不能忽視。

綜上所述,阮的詩之所以深刻到可以“超越意象”(司空圖《二十四詩品》),是因為時代的恨臺苦雨撥動了詩人的琴弦,正如所說:“敗於阮公者,當有阮公詩”(《談詩》),詩人說:“雖不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