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張裕《沈重的正午》
近年來,有人說,親戚朋友之間端午節的祝福話語不能說是“喜慶”,因為端午節是祭祀的日子,祝福只能是“吉祥”或“安康”。事實上,端午節自古以來就被稱為壹個節日。在節日和習俗的演變過程中,前人並沒有這樣的禁忌。
農歷五月初五,又稱“初五(午)”,原是黑龍過境南渡七夜的日子,對應《易經》中“飛龍在天”的第五卦。此時的龍興,既有其“中”,也有其“正”,他處於壹個很好的位置,顯示了他的德行,對惠普的恩惠。《端午考》和《端午歷史教育》壹書的聞壹多先生曾對這壹節日的起源作過專門考證,認為龍圖騰祭祀起源於古代江浙吳越部落,遠早於屈原傳說中為紀念戰國而投江。吳越人把自己比作自己的子子孫孫,有“剪發文身”“小紫龍”的舊俗。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他們中午會在手上或腳踝上系上五顏六色的絲線。賽龍舟和往河裏扔粽子都是端午節的儀式,是為了回報龍族祖先的恩情,也是為了祈福、鎮邪、抗災。
民間祭祀活動自然包含了嚴肅的程序,但並沒有嚴重到人們甚至不得不隱藏自己的“快樂”。因為仲夏從中午開始,天氣越來越熱,各種毒蟲都出來了,容易流行,所以喝雄黃酒、掛蒲葉、泡蘭花湯等節日習俗比較多。歷代端午詩中有許多寫實的小品,如“兒誇端,簪新式艾虎”,“後院單鵑力爭勸酒,端午彩絲雙紮”,“彩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杯”。顯然,裹臂彩色絲綢的結局樣式、艾虎和香囊的制作受到了更多的關註,婦女們也用這些裝飾品來相互競爭。
在縣衙,皇帝們常常在下午快結束時,將自用或娛樂的小物件送給他們的朝臣,並“方華節,燕雅臣”,君主和大臣們壹起玩樂。北宋著名詩人晏殊寫了五組十六首關於端午節的詩,都是四句詩,描寫了當時皇宮裏慶祝端午節的活動。不僅直接記錄了掛艾玲、做香茅、穿伏苓、扛五帛、賽船、發褚粽子、浴蘭花湯、鬥百草、采雜藥等壹系列應景活動,而且明確提到百姓也“樂”了此時,關於端午節起源的故事,無論是屈原投汨羅江,伍子胥投錢塘江,還是曹娥投曹娥江,都延續了這個節日辟邪祈福的主題,並不妨礙節日的祥和與歡樂。
至於賽龍舟,更是千人狂歡的大場面。宋代詩人劉克莊說,午時黎明,市場上鑼鼓喧天,人們呼朋喚友,到江邊海灣去湊熱鬧:“清代,鼓動,輪空。”明代梁衛東也寫過同樣的話:“士女如雲追灘,必相競。”壹個“吵”字用得淋漓盡致,壹大堆人嗡嗡作響,飛來飛去的人潮氛圍躍然紙上。龍舟競渡,浪翻浪翻,旗壯,更是“轂擊肩摩紫陌,曲剪鼓吹紅塵”,熱鬧非凡。
有關端午的詩詞傳唱千古,元末明初張羽的這首《重午》更是獨樹壹幟:“好以輕樊落試新詞,玉臂繞縷縷。晴空裏閑人打草,午後風微香。”
張宇(1333-1385),江西旬陽人。小時候跟著當官的父親去過江浙。因為元末兵變,我無法回到家鄉,所以定居吳興。當時吳中地區商品經濟發達,人文氣息濃厚,思想活躍開放,湧現出壹批優秀作家,反映江左。張羽、高啟、楊基和徐賁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當時被人譽為“吳中四傑”。張裕不僅擅長詩歌和寫作,還擅長書法和繪畫。有壹幅傳世的山水畫卷《宋選·艾春圖》。他留下的四卷《靜居集》簡潔典雅,大部分詩歌語言清新、質樸、深刻。這首《沈重的正午》詩的圓潤和圓滑,也許不能代表他的詩風,但卻是獨特而精致的。
“好以輕試新詞,玉臂長以縷縷兩邊”,用輕和縷縷兩個具體形象指出端午節的具體日期。端午節彩絲紮臂歷史悠久,制作新扇或贈送新扇始於唐初。書中記載,貞觀十八年端午,唐太宗曾向司徒孫昌戊己、吏部尚書楊士道贈送禦筆“飛白扇”,比喻“移風增德”,勉勵尚德這位朝臣勤政。此後,端午節互贈粉絲成為傳統民俗之壹,並很快傳播到鄰近的東亞文化圈國家。張羽詩歌中的女性形象,以壹把扇子和壹縷臂圍為主題,勾勒出壹幅天熱而不燥、嫻靜溫柔的整體氛圍。然後從人物到風景,形象生動傳神。“晴日閑人打草”,加入了畫面外的嬉鬧聲,畫面中的人總是輕松悠閑的。人情與詩意,伴著盛夏穿過宮廷的涼風,被印頂的輕煙熏得眼花繚亂,若有若無地搖曳著香。
相對於顏姝等人喧鬧而公開的端午節,他的《沈重的正午》是安靜而自私的。更有意思的是,這是壹首回文詩,倒過來就是:“午時香爐清風吹,閑日草鬥。”長縷玉縷聚臂,良言輕試。“從對環境的描寫開始,逐漸著眼於人物的動態,音節依然和諧,而詩的整體氛圍和情態不變,可見張羽寫詩的高明之處。
張裕在吳中被鄉裏推薦主持安定書院,是江蘇最早的書院之壹。明洪武初年,招為太常寺都。然而,他有些自立,他不知道如何閱讀文字。在朝廷上很難討好朱元璋,仕途也不順利。洪武十八年,他在去嶺南的路上被召回,流亡者,知道自己必死,恐懼中死在龍江。——有人說被綁起來扔進長江死了。
縱觀張裕的詩,這首《沈重的正午》並不是最有代表性的。小心端午節題材的詩詞。張宇的《小雅》因為回文而格外引人註目。張裕,留下了這樣壹首關於端午節的詩,最後和屈原,伍子胥,曹娥壹樣驚艷,我不知道,五月初五,遠處香爐的香吹來的時候,拿著扇子試新詞的女人或者花園裏鬥草的家人對躺在清宮的張裕說,是端午快樂還是端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