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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新文學革命中,誕生了哪些文學巨匠?

作為新文化運動的壹部分,以1915年《新青年》雜誌(第壹卷名為《青年雜誌》)的出版為開端的新文學運動表現出強烈的反傳統態度。其主要代表人物有陳獨秀、胡適、周樹人(魯迅)和周作人。

文學革命正式發生在1917年。按其發展過程,可分為三個階段。

1917 1之前,是文學革命的醞釀階段。《新青年》同仁在宣傳新思潮、開展啟蒙運動的同時,也註意到了文學革命的必要性。《新青年》發表後不久,針對國內的文學形勢,陳獨秀發表了《歐洲現代文學藝術史》等文章,介紹了西方現代文學思潮從古典主義、理想主義(浪漫主義)到現實主義(現實主義)、自然主義的演變過程,並在與張的交流中明確表達了文學改革的願望:“我國的文藝尚處於古典主義、理想主義時代,今後應趨向現實主義。文章重在編年史,繪畫重在寫生,足以拉動當今浮華衰敗之歪風。”(陳獨秀:《答張信》,《青年雜誌》第4期,卷1915,12。這個想法得到了壹些人的贊同。1916年6月,正在美國留學的胡適給陳獨秀寫了壹封信。他在批判舊文學腐敗的同時,首先提出了“文學革命”的概念和改造舊文學的“八件事”主張,即終有壹天,不需要法典。第二,不要用陳詞濫調。第三,不談對仗(散文要廢,詩歌要廢)。第四,不要回避常用詞和俗語(不要以為詩歌是用白話文寫的)。第五,必須強調語法的結構。六天,無病不呻吟。七、不要模仿古人,語言中要有自我。八個字,妳壹定有話要說。(胡適:致陳獨秀,《中國新文學建設理論集》,第32頁,上海良友圖書印刷公司,1935)。)陳獨秀“以為當今中國文壇都是雷音”對於胡適文學改革的“八件事”,除“五八二項”外,其他六件事他都“相當贊同”。這些討論雖然在當時沒有引起很大反響,但也算是文學革命的醞釀階段。?

1917年初到1918年初,是文學革命的倡導期。1917,65438+10月,《新青年》發表了胡適的文章《文學改良芻議》,這是文學革命受到公開挑戰的第壹個信號。本文是對胡適在1916文學革命中的“八事”思想的系統闡述。雖然文章的語氣較之給陳獨秀的信已變得委婉,“革命”變成了“改良”,但胡適從歷史演變的角度反對舊文學與口語分離的現象,主張文學語言與口語的親近,提出白話文學應“正宗於中國文學”陳獨秀宣稱:“文學革命的命運醞釀已久,深沖,最先舉起正義旗幟的,是我的朋友胡適。”(陳獨秀:《論文學革命》,《新青年》1965438+2007年2月第2卷第6期。蔡元培曾說:“民國前十年,白話文也相當流行...主張用白話文代替文言文,高舉文學革命的旗幟。這始於《新青年》時代。”(蔡元培:《中國新文學叢書序》,上海良友圖書印刷公司,1936版。)可見胡適在當時的影響力。但真正高舉文學革命大旗的是陳獨秀。他的《文學革命論》發表在1917年2月的《新青年》上,可以說是文學革命的綱領和宣言。他說:“余幹冒著民族學究的敵人,高舉‘文學革命軍’的大旗,以示朋友的團結。旗幟上寫著我們革命軍的三大原則:推倒打磨過的貴族文學,建設樸素抒情的民族文學;說是推倒陳腐奢靡的古典文學,建設清新真摯的現實主義文學;據說是要推倒笨拙難懂的山地文學,建立壹個清晰通俗的社會文學。”陳獨秀把矛頭指向封建文學。他既反對舊文學在形式上的弊端,又著重反對“黑幕骯臟”的封建思想內容。他把文學革命視為“發展文明”、“改變國民性”、“革新政治”的“利器”。他反對“文以載道”的封建文學觀,要求作家以真誠的態度“代表時代”,“以赤裸裸的抒情書寫世界”。後來他還說:“要改良中國文學,當白話文被視為正宗文學時,其是非就很清楚了,反對者絕不能有討論的余地。”(陳獨秀:答胡適之,《新青年》第3卷第3期,5月1917。)這種堅決的態度擴大了文學革命的影響,迅速獲得了壹些同路人和年輕人的響應。錢在信中第壹個表示“絕對贊成”,對封建舊文學的種種弊端進行了猛烈的抨擊。1917年3月,他在給陳獨秀的信中,第壹次痛斥當時流行的駢文、散文是“擇取學惡”,“桐城謬誤”。他還從語言文字演變的史實中為“語言文字的壹致性”提供了有力的證據。劉半農還發表了《我的文學改良觀》等文章,討論了應用文章和文學文章的定義。他還對破除古文迷信、建立優美的白話散文、破壞詩歌舊韻、再造新韻、使用新標點符號等問題進行了建設性的探討。這些文章和觀點猛烈地沖擊了封建文學的堡壘,推動了文學革命的發展。

1918年夏到1921年春這壹時期是文學革命的發展階段,其標誌是:首先,文學革命的性質發生了變化。1918之前的文學革命,就其指導思想而言,仍屬於激進小資產階級發起的舊人啟蒙思想範疇。五四之後的1918,尤其是1919,文學革命的性質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在十月革命曙光和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影響下,壹批先進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逐漸轉變為具有* * *生產初步思想的知識分子。他們和壹些激進的民主知識分子壹起,成為新文化運動統壹戰線的領導者和骨幹。文學革命的命題具有更鮮明、更徹底的反帝反封建色彩。1919年初,陳獨秀在《新青年》上發表了《方誌罪狀書》,舉起了科學民主的旗幟,這既是思想革命,也是文學革命,對封建專制和封建文化進行了堅決的鬥爭。魯迅在奮鬥中看到了新世紀的曙光,以最勇敢最熱情的戰鬥成為文學革命的偉大旗手。1919年夏秋,李大釗發表了《新時代》《什麽是新文學》等文章,既批判了舊封建文學的僵屍,又批判了剛剛萌芽的資產階級文學的“新毒”,深刻論述了新文學的本質。他指出:“壹篇只是用白話寫的文章,不是新文學。只是介紹壹些新的理論,新的事實,描述壹些新的人物,列舉壹些新的術語,並不是新的文學。”“我們要的新文學是對社會現實的文學”,要有“深刻的思想、理論、堅定的信仰、優美的文藝、博愛的精神”。聯系到李大釗半年前的文章《我的馬克思主義觀》,這裏所謂的“信仰主義”隱含著壹種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因此,五四前後,文學革命的性質屬於新民主主義性質。?其次,文學思想和理論的發展。如果說,在文學革命的倡導時期,我們主要著眼於摧毀舊文學,尤其是形式,那麽,我們主要著眼於新文學的建設。1918年4月,胡適在《新青年》上發表《論建設的文學革命》,把新文學建設的目標概括為“民族語言的文學,文學的民族語言”。雖然胡適的想法只是從形式上考慮,而“國語的文學”也有其模糊性,但卻引起了人們對新文學建設的思考。魯迅顯然註意到了思想革命在文學革命中的重要性。191811他在《新青年》上發表的《過河引路》壹文中說:“如果思想不變,妳還是會換版不換貨;.....所以在我看來,灌輸適當的學院派文藝,提高思想才是第壹位的。”另壹方面,周作人註重新的文學價值觀的闡述。1918年2月,他在《新青年》上發表了《人民文學》壹文,首次提出了“人民文學”的主張,即立足人道主義觀察、研究、分析社會“人生問題”,同時堅決反對宣揚“儒道思想”。1919年初,周作人發表了《通俗文學》壹文,將“人民文學”具體化,即以平凡的文體和真摯的思想,反映“世間平凡男女的悲觀成敗”。李大釗、沈雁冰等人都對文學革命理論提出了新的要求。1920沈雁冰發表《現在壹個作家的責任是什麽等文章,為人生提出了新的文學命題。他認為“作家要表達的生活,絕不是壹個人壹個家庭的生活,而是壹個社會壹個民族的生活”。現在,作家們“有壹種積極的責任,用民主主義填滿文學世界,使文學社會化,掃除貴族文學的面目,釋放平民文學的精神。接下來的話是給人類的,不是給貴族階級享用的;是用‘血’和‘淚’寫的,不是用‘深情’和‘華麗之意’寫的。是人類不可或缺的物品,而不是酒後消遣的東西,這說明文學作為生活理論的成熟。

第三,新文學創作的初步發展。隨著文學革命的倡導和深入發展,新文學的創作逐漸發展起來。繼《新青年》於2007年2月首次發表胡適在1916嘗試的《蝴蝶》等8首白話文新詩後,經過劉半農、劉大白、沈、魯迅、周作人的努力,特別是郭沫若在《女神》等中收集的新詩,1918年5月,魯迅的《狂人日記》在《新青年》上發表,宣告了現代白話小說的誕生。後來魯迅先後發表了《孔乙己》、《藥》等小說,既展示了文學革命的成果,也奠定了中國現代文學史的基礎。

第四,白話文終於成為“國語”。以反對文言、提倡白話文為初衷的文學革命,在這壹時期實現了語言形式上的大解放。1918年4月,《新青年》全部用白話寫成,隨後出現了《新潮》、《每周評論》等新的白話刊物。尤其是在五四愛國運動的推動下,白話文已經超出了純文學的範疇,幾乎席卷了整個文化領域。從1919下半年開始,包括當時著名的三個副刊,即《北京晨報副刊》、《民國上海日報》、《覺醒》、《時事新聞》、《鄧雪》,都是白話文的重要陣地,甚至連《東方雜誌》、《小說月報》等舊文人掌握的期刊都改成了白話文。到1920年,當白話文取代文言文已是事實時,北洋政府教育部終於承認白話文,並下令全國學校采用白話文,實現了白話文取代文言文的歷史性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