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讓人陶醉,比如古人的孟浩然和王維,今天的徐誌摩和冰心。讀它的文字,如走在陰涼的路上,如在習字湖中遊泳,令人恍惚,神清氣爽。
瑰麗的人令人振奮,如古人的辛棄疾、陸遊,今人的郭沫若、殷夫。讀他的文字,如果妳聽到金易的鐵馬,如果妳看到驚濤駭浪,妳的心跳會加快,妳的血液會奔湧,妳會憤怒,妳會期待自己的成功。
三美中,最動人的是淒美。她是晚春的殘花,晚秋的落葉。她是壹只孤獨的鵝,是壹個走投無路的人。她沒有美人的美,也沒有瑰麗之人的美。她是那麽的柔弱和悲傷,卻又是那麽的善於觸動敏感者的心弦。她是哀怨的二胡,壹抹如血的斜陽,斷箭。她是李商隱詩中的蠟炬春蠶,馬致遠歌中的瘦馬枯藤,曹雪芹筆下的千紅萬艷,李叔同歌中的古道長亭。美麗壹瞬間令人陶醉,壯美壹瞬間令人激動。只有這種看似卑微而悲傷的美,才會讓人壹次次為之顫抖和悲傷...
比文學還多?蒙古長調,華的二泉,所有能在不經意間觸動人心的作品,大概都有這樣的色彩吧!
文學風景上的七色彩虹——論文學之美
當然,文學之美可以表現為各種鮮明的主題詞:思想之美、智慧之美、機趣之美、內涵之美、情愛之美、語言之美、典型之美、虛構之美、想象之美、魔幻之美、寓言之美、崇高之美等等。這種審美方式深入細致,具體生動,有說服力。我們從中得到很多啟發和教訓。但是否觸及了文學美的本質,似乎有待商榷。
在我看來,壹個直截了當的分析,如果不嚴格把關,必然會掛漏,或者會被忽略。所以,我想從博采眾長,各有所長的角度,尋找另壹個角度來探討文學之美——優美的文學具有綜合之美。
無論翻開世界文學史上的哪壹本書,荷馬史詩總是把它作為不可逾越的藝術高峰。它的優點在於描述了由美麗的海倫引發的十年特洛伊戰爭以及戰爭中發生的英雄故事。這是文學與歷史最完美的聯姻。或者說,歷史的乳汁第壹次賦予了文學強健的體魄和美麗的容顏。因此,文學具有歷史創造的獨特美。文學作品的最高榮譽屬於史詩。
文學和心理學的美是不可預測的。普魯斯特的《往事追憶》中文版長達七卷。如果沒有壹塊小蛋糕、壹塊小石頭、壹小段音樂、壹個小山楂甚至壹點氣味對過去時光的生動回憶,如果沒有漫長的意識流和細膩豐富的心理活動,這本書的審美價值也就沒有了。當然,在《紅與黑》中,朱利安看到了當時更廣為人知的市長夫人德裏的心理活動。那是愛情心理和個人奮鬥心理的融合。司湯達和《查達萊夫人的情人》的作者勞倫斯壹樣,對愛情有著非凡的研究。
中世紀的最後壹位詩人,新時代的第壹位詩人但丁,向我們展示了壯麗的文學和壯麗的建築之美。壹部神曲,其整齊、系統、定義明確的形式,其精致、精細、環環相扣的結構,前所未見。這本書分為三個部分:地獄,煉獄和天堂。每個部分由三十三篇文章組成,加上壹百篇地獄序文。每篇約140句,長度大致相同。都是用三韻句——三行壹段,三段相連,第壹段壹句和中間段前後兩句押韻。美國詩人朗費羅在翻譯這本書時把《神曲》比作壹座宏偉的廟宇,認為用石頭建造的建築傑作和用語言建造的文學傑作沒有太大區別。
文學的多樣性閃耀著想象力的翅膀。科幻小說的鼻祖儒勒·凡爾納大半輩子都在書房寫作。他只去了美國八天,坐了24分鐘的氣球。雖然他有壹艘船,但他從未用它來航行。但他的神來之筆,天馬行空,寫出了《地心遊記》、《氣球上的五個星期》、《海底兩萬裏》等壹大批膾炙人口的作品。從我們的現代視角來看,他開創了用文學的方法研究未來學的先河,他的預言和預見拓展了文學美的新世界。有人評論說:“如果沒有凡爾納,我們可能永遠無法想象去月球”。
說到文學之美,我們不能離開物質基礎而忽視經濟。這方面的典範作家是人間喜劇的創造者巴爾紮克。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曾高度評價說,他從巴爾紮克的著作中學到的經濟知識比讀經濟學著作還多。這不是恭維,因為經濟學書上的東西都是幹巴巴的,枯燥無味的;文學作品中的經濟學,具有血肉之軀、人物、貪婪、各種被激情驅使的眾生、壹些人無法割舍的經濟動物的本質特征。高老頭、顏、夏洛克、莫裏哀筆下的守財奴就是壹系列經濟動物。他們就像壹面鏡子,折射出現實生活中的千面千洞,呈現出壹種“醜的美”——來自負面教育的審美享受。
蒙田說:“世界是由廢話和語言組成的”。廢話,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的專利;另壹方面,語言是文學大師的魔杖。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是有道理。莎士比亞的語言無窮無盡,明星般的詞匯閃耀全球。俄羅斯文學之父普希金的語言天才在其詩歌和小說中熠熠生輝,成為其後繼者的楷模。海明威電報式的簡潔風格,雨果宮殿般的華麗...沒有語言的根,文學這棵參天大樹還能枝繁葉茂嗎?語言學的奇異之美在福樓拜的作品中幾乎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他花了四年零四個月寫了《包法利夫人》,正反兩面多達1800頁。但定稿時,只剩下不到500頁,每壹個字都是他苦心經營的成果。他說,“壹篇好的散文應該和壹首好的詩壹樣,不變,同樣有節奏,同樣響亮”。可以說,是文學大師們“說個不停”的同誌們創造了文學之美。
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哲學家具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在社會科學的範疇中,哲學享有統領壹切的榮耀。文學的美在於它燦爛的哲理美。歌德的《浮士德》、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拜倫的《恰爾德·哈羅德》(遊記)是以三個字“德”結尾的三部名著。把它們聚集在這裏,可以加深我們對文學作品哲學品質的理解。這三部名著風格各異,但都指向同壹個東西——為我們提供了三種不同的人生定位。浮士德代表了壹種不顧任何限制追求卓越的個人抱負。堂吉訶德揭示了人自身與社會鬥爭的特點。雖然夢想不能實現,但理想不能倒下。恰爾德·哈羅德則是“拜倫式英雄”的寫照,充滿浪漫主義色彩。實際上,哲學的靈魂或隱或顯地支配著文學作品,或多或少地決定著文學作品的審美價值。文學之美和哲學之美是密不可分的。
文學包含的百科全書式的美,遠不止以上。因為題目中使用了“七色彩虹”,所以選擇了歷史、心理學、建築學、未來學、經濟學、語言學、哲學等相對容易、成熟、能說明問題的七門學科來明確主題。索福克勒斯說:“有無數奇怪和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沒有比人類更奇怪和不可思議的了。”順著這個思路,我們可以說:藝術界有無數美得不可思議的作品,但沒有比古典和經典的文學作品更令人驚嘆和不可思議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