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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學中,人與自然之間存在著多少種關系?

從事文學研究的人都知道,人與自然的關系壹直是所有文學,尤其是中國和西方詩歌中具有永恒價值的主題。詩人總是從大自然或自然景觀中引出壹些奇思妙想,使自己的藝術想象力得到充分發揮。在他們的作品中,大自然總是被想象得更加美好,會成為他們理想的家園。在西方文化背景下,出現了各種各樣關於烏托邦的想法;在中國文化的大背景下,有陶淵明的桃花源。這種意境尤其體現在很多作家的文本中。作家總是通過對過去和自然景觀的描述和回顧來表達他們對壹切人造事物的厭惡,這實際上形成了後現代文學的壹大特征。【1】顯然,文學作品中反映的人與自然的關系與現實世界中的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不同的,因為歌頌自然、充滿浪漫主義理想的詩人總是試圖在作品中創造出比現實世界更美好的東西。眾所周知,世界上人與自然的關系實際上有兩個不同的方面:既密切相關又相互矛盾。毫無疑問,人類不依靠自然是無法生存的。所以,在相當程度上,是大自然創造了人,哺育了人,甚至使人進化到了現在的狀態。另壹方面,人們通常不會善待自然,不僅耗盡他們有限的資源,還試圖保護自然。所以,自然有時會給人類帶來壹些麻煩甚至嚴重的災難,有時也會導致人類無家可歸也就不足為奇了。這種現象使得人與自然的關系往往比其在文學作品中的關系更加復雜。同時,以上提到的這些東西,都是壹直存在於文學作品中的,並且因其文化背景和審美表現形式的不同而呈現出不同的形態。因此,對於比較文學學者,尤其是從事東西方比較文學和比較文化研究的學者來說,這是壹個頗有吸引力的話題。本文旨在展示自然在壹些中西方作家眼中的不同表現,並通過異同的比較和分析,探索壹種既能用來解釋西方文學現象又能用來解釋中國文學的相似性美學。

既然人與自然的關系如此復雜、微妙,甚至吸引著作家,它就成了東西方所有文學作品中取之不盡的主題,因為它總是促使人們去探索人類在現實世界中無法實現的理想。毫無疑問,當大自然處於最佳狀態時,它壹定是人類的理想家園,尤其是當人們面臨劇變和種族沖突時。這時,他們會情不自禁地表現出懷舊之情,常常試圖在自然界中找到比現實世界更美好、更理想化的東西。所以,在這方面,自然表現出了它對現實世界的優越性,雖然這樣的自然顯然是人為建構和理想化的。然而,由於東西方不同的文化傳統和哲學背景,以及作家自己的人生哲學和世界觀,這樣壹種關系在不同的作家那裏得到了不同的表達。我只舉壹個人們經常討論的中國古典文學的例子。

幾乎所有熟悉中國文學史的人都知道,中國詩人陶淵明在1500多年前退休後寫下了不朽的傑作《桃花源記》和《詩》[2]。作為壹個擅長描繪自然山水的詩人,陶淵明對自然有著深厚的熱愛,有時這種熱愛甚至在他的作品中表現出回歸自然的傾向。顯然,他深受中國道家哲學的影響,尤其是所謂的“小國寡民”和“老死不相往來”。這部傑作在許多地方揭示了詩人的思想。自《桃花源記》出版以來,國內外學者壹直將其與詩人其他描寫自然的作品進行討論、分析甚至爭論,因為陶淵明對遠離塵囂的理想家園的大膽預言甚至構建給了人們極大的誘惑。甚至有人認為這是中國作品預言烏托邦的絕佳範例,因為這部作品的寫作年代遠早於托馬斯·莫爾對烏托邦理想的構建。在許多方面,它與烏托邦有很大的不同,但在某種程度上,它可以被視為東方人在烏托邦早期預言的文本。當西方漢學家詹姆斯·詹姆斯·海塔爾在20世紀70年代出版其英譯本時,這部作品終於越來越受到西方和日本學者的關註。他們雖然生活在物質文明富足的後工業、後現代社會,卻向往陶淵明所構建的恬靜雅致的田園生活環境。[3]因此,這部作品可以解釋為壹個被東西方讀者不斷閱讀和建構的寓言。每當人們遭受自然災害或其他人為的毀滅性損失時,如戰爭、種族沖突或其他形式的動亂等。,他們不禁想起陶淵明為我們描繪的理想家園:壹方面,他們對紛亂的世界感到厭倦;另壹方面,就詩人陶淵明而言,他實際上為人們創造了壹個理想的家園,那裏沒有暴力沖突和爭吵;壹切都是那麽安靜、美好、自然;每個人都舉止得體,顯得彬彬有禮,從不傷害他人;這裏從來沒有等級制度,沒有統治者和臣民,村子外面也壹樣。正是在這個地方,所謂“烏托邦* *產品主義”的理想得以實現。顯然,從歷史唯物主義的角度來看,世界上是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奇幻故事的,盡管它可能在很久以前就發生在人們想象的世界裏,甚至在文學作品裏。眾所周知,歷史是不可能重現的。歷史的再現只能在寓言意義上,或者更確切地說,在文學作品中才能實現,因為正是在那裏,作者對世界的仇恨和對自然的熱愛才能得到完美的體現。但為什麽現在要讀陶淵明的作品,並試圖做出新的解釋呢?在我看來,這部作品與當今的現實密切相關。生活在當今時代的人們總是對現實不滿。他們總是用各種方式探索理想的地方。因此,如果我們試圖以動態的方式來尋找這部作品的意義,我們很容易發現,它的意義體現在這壹點上:壹方面,人們做了大量的工作,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來讓自然變得更好,但另壹方面,這是人類目前面臨的壹個不可逾越的悖論。人們能做的就是在文學作品中建構各種形式的自然意象,以自己的方式和意誌讓自然變得更加美好。盡管所有的人,無論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都熱愛自然,但他們對待自然的方式仍然不同。因此,我們在不同的文學作品中對人與自然的關系有不同的表述。這種差異尤其體現在文化差異巨大的東西方文學作品中。

研究東西方比較文學的學者往往喜歡將陶淵明與19世紀英國“湖泊詩人”威廉·華茲華斯相提並論,因為後者也喜歡在作品中描繪自然或自然景觀。他們很容易把這兩位詩人視為對待自然的兩種不同態度的最好例證。當然,這種差異主要是由不同的政治立場、文化背景和文學傳統造成的。誠然,如果我們從比較的角度仔細閱讀這兩部作品,或者將兩位詩人文本化,那麽我們可以通過分析這兩個案例來找出中國文學和西方文學的主要異同:陶淵明是中國古代的自然詩人,他自願退隱到鄉下去“遠離塵囂”,深受道家哲學的影響,因此他的作品中所展示的自然觀是天人合壹的。19世紀英國浪漫主義詩人華茲華斯出於對法國大革命的失望和對當時社會現實的幻滅,在作品中不時流露出懷舊之情,他也向往回歸自然。顯然,這兩位詩人被視為自然詩人,他們以在作品中謳歌自然,寄托對自然的熱愛而聞名。然而,由於文化背景、知識傳統和表達方式的不同,他們在作品中表現出對自然不同的態度。

正如我們之前讀到的,陶淵明對自然的表達更多的是諷喻而不僅僅是寫實。他試圖在自然和現實之間保持壹段距離,以使他的理想家園——桃花源——擁有永久的美麗。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桃花源對古人和現代人的吸引力越來越大。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們試圖從這個經典文本中挖掘出當代意義。既然我們生活在壹個遠比陶淵明時代的桃花源更進步、更先進的時代,我們有現代的科學技術讓我們的生活和工作變得非常方便,我們可以創造任何我們古人連做夢都不敢想的地球上的奇跡。但是,作為世紀之交的現代人,我們為什麽會時不時地夢到烏托邦呢?的確,人總有壹種懷舊感,尤其是在現實世界難以實現理想的時候,其表現形式往往體現在文學作品中。

從接受美學的理論角度,我認為每個時代的讀者都可以根據自己的生活和閱讀經驗,從不同的角度對《桃花源記》進行新的解讀。所以在這裏,基於我們在仔細閱讀這段文字時對現實的參照,我們可以重新發現這個理想家園的現實意義。其實是起到了用壹個理想化的玫瑰夢來扭轉不盡如人意的現實的作用,但夢終究是夢,夢永遠不可能變成現實。因此,桃花源的意義不僅在於陶淵明自身的烏托邦建構,更大程度上在於他對當代人理想家園的預言。生活在當今這個充滿工業化造成的環境汙染的不穩定世界中的人們會情不自禁地產生懷舊情緒,這種懷舊情緒表現為試圖建造各種烏托邦式的理想家園,盡管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的努力註定會失敗。在中國古典文學研究領域,許多中國學者認為陶淵明對桃花源的營造或多或少表達了他對世界和人生的消極態度,或通過回歸自然來實現對現實的逃避,或以不盡如人意的現實來體現他看破紅塵的態度。但在當今世界,尤其是東西方沖突之後,文化差異會在很大程度上發揮作用。所以,重讀陶淵明的詩和桃花源的故事,會更有意義,雖然我們不相信他的荒誕描述。在我們的文學作品中有桃花源這樣的理想家園,無疑是非常難得的,因為人與自然之間沒有沖突和矛盾,沒有喧囂的城市生活,沒有工業汙染。在這裏,我們真的達到了壹種理想的境界,人與自然的關系達到了壹種完美的和諧,以至於自然成了壹種讓人永遠著迷的理想幻象。只有在大自然中,人類才能實現自己的崇高目標,把自己升華到完美。人與自然的關系以其理想的方式表現出來:和諧幾乎是壹個有機的整體。顯然,這對於生活在地球上的我們來說是壹個遙不可及的烏托邦,但人們在文學作品中尋求這樣壹個不可能的理想家園卻是必不可少的,因為文學作品給人以極大的想象力。

或許從陶淵明的桃花源這壹中國式烏托邦理想的角度,我們不難發現壹個基本的中國人生哲學,那就是人與自然和諧但又有所不同的關系。就中西文化各自的特點而言,差異顯然是存在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差異不必以對立的形式出現,有時只要處理得當,協調壹致,還是可以達到和諧的,就是在和諧的基礎上保留各自的特點。在陶淵明眼中,現實遠非盡如人意,但他又不想用任何暴力或其他形式的激烈革命來改變醜陋的現實,所以他要建造的只能是遠離塵囂的東西,他試圖尋找與現實不同但又不想取代它的東西。如果擴展到中西比較文學和文化的研究,就能找到解決中西文化傳統和價值觀差異的暫時之策。這兩種文化沒有必要互相壓倒,因為差異會永遠存在,但也沒有必要形成對立的關系。顯然不可能找到所有東西都相似的東西。如果我們盲目趨同,我們將失去我們的文化和民族特性。中國文化應該而且可以與西方文化和諧共存,中國文化也可以與西方文化進行多層次的對話。從這個意義上說,沖突會逐漸被和諧的關系而不是暴力的對立所取代,雙方的文化特征都能得到不同程度的保存。在這方面,陶淵明為我們樹立了壹個很好的榜樣,也就是說,任何時候,人類都應該有自己的理想,並為實現這個目標而努力。如果在現實世界中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人們就有可能在文學作品中建構壹段令人難忘的過去。也許正是因為他回歸自然、回歸過去的傾向,陶淵明被很多學者批評為逃避社會現實,這並不奇怪。

如果說陶淵明對自然的態度是壹種對人類劇變和社會現實漠不關心的道家哲學,那麽我們要指出華茲華斯對自然的回歸則有些不同,他是因為害怕法國大革命引起的社會劇變而逃離社會現實。他曾經以極大的熱情支持這場革命,但後來在看了很多人被無辜殺害後,他改變了初衷。正如他在壹些作品中描述的那樣,對法國大革命的失望導致他處於情感崩潰的邊緣。當他“被這些矛盾所困擾”時,他甚至“在絕望中出現了壹些道德問題”。他遭受了強烈的情感折磨,幾乎精神崩潰,但後來他為了“與真實的自己建立另壹種形式的交流”,斷然與自己的過去分道揚鑣。這些復雜微妙的情感體驗,隱藏在他的許多優秀詩篇中。顯然,作為壹個沈浸在過去回憶中的浪漫主義詩人,華茲華斯是這樣表達的:“在平靜聚集的情感中”,他總是被壹種難以擺脫的、與自然和諧的體驗所困擾,而這種體驗正是他所珍視和熱愛的。眼前的壹些自然物或風景,突然又凸顯出他童年時天真單純的經歷,使他陷入對過去的熱愛和向往,於是在他的許多詩歌中,詩人不禁想起這些縈繞心頭的往事。對於像他這樣有強烈社會責任感的作家來說,他不得不正面或負面地回應自然和現實:前者明顯好於後者,而他采取的是後者的態度。因此,在他的許多自然詩中,他情不自禁地通過描寫自然的力量來表達自己的悲傷。在他看來,自然沒有必要與人或現實和諧相處。他之所以喜歡用最常用的口語詞來表達復雜的意思,是為了表明他對自然的認同,也正是在這種認同關系中,他才能寄托希望。在華茲華斯看來,人與自然的關系同樣完美,但代價是視當下現實為敵,完全沒有幸福可言。這位詩人在他的詩“在壹次旅行中修改瓦伊河岸時,在t inter abbey上方幾英裏處寫下的詩句”中寫道:

這壹刻,半熄滅的思念之火在閃爍。

許多過去的事件正在逐漸消失,

似乎很淒涼,

腦中的影像重現;

此時此刻,我不僅有

當下的快樂,和令人欣慰的回憶。

這壹刻充滿活力,更有未來。

精神食糧。我敢於希望。

雖然時代變了,但當初我

我來到山裏時的情景;像鹿壹樣

我跑著跳著越過群山,穿過深淵

河流和孤獨的小溪,

每當自然-更像人-被引導時。

飛越他害怕的東西,而不是

就像在尋找自己熱愛的東西。那時的自然

我小時候玩的遊戲,

所有動物跳來跳去的場景都消失了。

這就是我所看到的。.....我可以描述。

當時的情景。瀑布的聲音

像熾熱的激情縈繞著我;那塊高高的巖石,

山峰,深不可測的樹林,

它們的顏色和形狀和以前壹樣。

刺激我的欲望;情感上的愛,

不需要更遙遠的魅力,通過思想

沒有任何興趣和眼光,只能獲得思想。

過去的都過去了,所有偉大的歡樂都不再出現。

所有巨大的狂喜...[4]

很明顯,在上面的描寫中,華茲華斯對自然的向往甚至是認可是溢於言表的。他逃避社會現實、回歸自然的傾向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意誌,盡管他真的是如此熱愛自然,甚至在上述詩歌和其他詩歌中試圖將自己等同於自然。但正如艾布拉姆斯所總結的那樣,“華茲華斯衡量詩歌價值的最重要標準是‘自然’,他所說的自然有三層原始含義:自然是人性的最低公約數;在依自然而生的人(即原始文化環境中,尤其是農村環境中)最可信;它主要包括簡單的思想和感情,以及用語言表達感情的自然、樸實無華的方式。[5]因此,他堅信壹切優秀的詩歌都是詩人真實情感的“自發表達”。沒有這個前提,就不能算是優秀的詩歌。這樣,他對自然的態度與陶淵明不同也就不足為奇了,他總是想在對過去歷史的黃金時代的記憶中表達自己對現實的幻滅,而不像其他浪漫主義詩人(尤其是雪萊)那樣把希望寄托在未來上。但通過這種對比,我們還是可以發現壹個相似之處:過去的事無法在當下重現,只能留在人們的記憶和夢境中。在陶淵明講述的故事中,當漁夫等人未能找到桃花源時,並沒有人有興趣去尋找這種幻覺,只是時不時地縈繞在詩人的記憶中。文學創作也是如此。當壹個作家瞬間失去創作靈感,靈感就很難重現。陶淵明和華茲華斯對自然的謳歌之所以仍然吸引著當代讀者,另壹個重要原因是他們對文學想象力的訴求,而今天的文學恰恰缺乏這種想象力,所以往往顯得蒼白無力,難以達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作為壹名比較文學研究者,我采用平行研究的方法,比較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和華茲華斯的詩歌中描繪的自然。在此,我想提請讀者註意當今時代出現的壹個重要現象:在發達國家,人們已經擁有了壹切物質的東西,但這些東西都是人造的或科技制造的,所以他們並不滿足於此,而是轉而更加珍惜自然,竭盡所能。然而,在壹些處於現代化進程中的發展中國家,人們不顧壹切地耗盡自然資源,而不考慮如何采取必要的措施來保護自然。所以在這些國家,也許包括中國,這種對自然的肆意破壞給人類帶來了壹系列不可避免的自然災害,人與自然的關系從和諧變成了對立。在中國語境下,人們習慣於濫用特定環境下產生的、具有政治意義的“人定勝天”口號來描述人與自然的對立和鬥爭,而忽略了人與自然可能的和諧。在很多地方,人們甚至把大自然視為人類的天敵。但是,壹旦失去了這種人與自然的平衡關系,人類遲早會有更嚴重的災難。無論我們如何對待大自然,它都會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回報我們,或者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或者給我們帶來雙重的災難或懲罰。所以,在這方面,發達國家有過的教訓,足以讓我們借鑒和思考。這可能是中國詩人陶淵明在西方和日本如此受歡迎的原因之壹,因為他建造的桃花源是人們熱切向往的理想家園。同樣,這也是為什麽在壹些後現代作品中出現了回歸原始或自然的傾向。畢竟,人們在經歷了世界的各種變化後,越來越意識到保護自然的重要性。也許這就是所有文學作品中展現的歷史循環。雖然表現方式不同,但熱愛自然,把人類與自然等同起來,是人之常情。

註意:

[1]顯然,在中國當代壹些作家的作品中,如莫言、蘇童、格非等,返璞歸真的傾向也是壹大特色。

[2]陶淵明《桃花源記與詩》引自《中國文學史參考書目提要》,北京大學出版社,1988,第271-272頁。

[3]1995+00年6月在日本京都舉行的“理想的故鄉:東方與西方”國際研討會上,壹位日本學者直言不諱地承認“我們現在物質上什麽都有了,所以更向往桃花源這樣充滿理想主義的東西”。

[4]引文見《諾頓英國文學選集》,艾布拉姆斯主編,第4版(1979),第2卷,第157-158頁。

[5]艾布拉姆斯《鏡與燈:浪漫主義理論與批判傳統》,牛津:牛津大學出版社,1953版,第105頁。

[6]壹個明顯的例子是,在“理想的故鄉:東方與西方”國際研討會上,除了我和陶淵明作了“命題”的發言外,大會的主講人方和徹也作了“桃花源與烏托邦”的長篇發言。在我看來,雖然可以對兩者進行對比研究,但其中的巨大差異還是可以辨認出來的。

作者簡介王寧,江蘇揚州人,1955。英語與比較文學博士,北京語言大學教授,比較文學比較文化研究所所長,國際比較文學協會文化研究會會員。著有《深層心理學與文學批評》、《比較文學與中國當代文學》、《比較文學與中國文學闡釋》等。

在網上找了壹篇論文,詳細寫了文學作品中人與自然的關系。希望能幫到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