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外在的大膽和優雅:
《很難走》中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就是詩人本人。這首詩的抒情主人公不滿足於奢華的物質享受,在艱難的現實境遇中不屈不撓,不甘於蠻荒獨立,以爭取自己的聰明才智,幫助世界為己任。尤其難能可貴的是,他對理想的追求有著不可動搖的樂觀信念,這是盛唐豪邁、剛健、積極向上精神的藝術結晶。沒有李白的詩詞歌賦,很難找到這樣壹個浪漫抒情的英雄形象。
這首詩富於想象,變幻莫測。詩以飲酒為始,卻以物為靈感。用“四川冰塞”和“滿山的雪”來象征人生路上的艱難險阻,既有隱喻性,又有想象性。壹個有著遠大政治抱負的人被召到北京,有幸接近皇帝,但皇帝不能任用他。被“送錢還山”,變相驅逐出長安。不就像遇到冰塞大雪擁抱太行的黃河嗎?但是,李白不是那種懦弱的性格。從“拔劍東張西望”開始,就說明他不甘消沈,會繼續追求。詩人“我會坐穩壹根魚竿,慵懶在壹條小溪邊,但我突然夢想乘壹只船,向著太陽航行”發呆,突然想到兩個起初政治上並不順利,但最後卻大有作為的人。壹個是呂尚,90歲的時候在溪邊釣魚,遇到了文王。壹個是伊尹,在被唐錄用之前,夢見自己坐船環遊日月。想到這兩位歷史人物的經歷,詩人的信心增加了。
詩歌的借酒上升,打開了詩人壓抑的內心,引發了壹連串的奇思妙想:突然奔向被冰封的黃河渡口,突然來到被大雪封死的太行山路上。剛剛明釣碧溪的呂尚,突然變成了乘船夢見太陽的伊尹,然後詩人的思緒飛向了未來和遠方——壹幅在浩瀚大海中航行的壯麗畫卷,突然以壹種獨特的方式呈現在讀者面前。金瓶、寶劍、冰川、雪山、碧溪、紅太陽、雲帆、大海等場景瞬間變換,令人目不暇接。人物從酒與劍的飲者,到跋涉塵埃的招募者,再到臨西捕魚的隱士,即將受命的聖人,最後幻想出壹個駕馭大海,乘風破浪的驍勇運動員。這其實是詩人幻想的體現,也是他自己的投射。壹個鏡頭接壹個鏡頭,壹個意象變成另壹個意象,從現實到夢想,從遠古到未來,從近在咫尺到天涯海角,詩人幻想的翅膀穿越時空的界限,在浩瀚多變的宇宙中往復馳騁。而這種瑰麗的意象和廣闊的境界,又可以通過激烈的手法和激昂的語言表現出來,形成了李白詩歌獨特的豪邁飄逸的藝術風格。趙翼《甌北詩話》:“詩之高不可攀之處,在於神之識見,浮於空中,忽離。我不在乎刻章刻句,也懶得刻心。我有無拘無束的傾向。”
第二,內部不可分的標準
壹方面,李白的詩因為他的高度自信而有壹種英雄氣概,所以即使傷心憤怒也是奔放的,即使失敗也是英雄。另壹方面,李白豪放的詩歌中往往蘊含著悲憤,他的英雄主義往往充滿了悲劇精神。
這首詩有十二行,分為六層。全詩八十二言,在七言行中只能算短篇,但卻有長篇的氣勢格局,其中壹個重要原因是它以百步之遙揭示了詩人感情的起伏。詩歌的思路圍繞著主觀與客觀、理想與現實的激烈矛盾和沖突展開。大膽而優雅,呈現出壹種悲劇色彩。
第壹層美酒佳肴:“金樽清酒”和“潘宇珍”,讓人感覺仿佛是壹場歡樂的宴會。二樓“駐足壹杯”和“拔劍環顧”兩個細節,表現了情感波瀾的強烈沖擊和內心的苦悶、失落、壓抑、憤慨。黃河三層太行山設計。第四層是魯商與伊尹的比較。我只是感嘆“四川冰塞”和“滿山雪”突然徘徊了千年,仿佛看到了呂尚壹陰突然從卑微的位置被君主重用。詩人的心理失望與希望、沮喪、憤慨與追求探索迅速交替。五樓,步履艱難的嘆息,像是在大聲呼喊,發泄心中的苦悶。“我現在該怎麽辦?”“藍天大道在哪裏?”這四個短節奏的跳躍,完全是壹種焦慮狀態下的內心獨白,迫使蕭傳達出進退兩難、繼續探索和追求的復雜心理。第六層雲帆海的視野。在經歷了之前的反復曲折之後,境界豁然開朗,唱起了高亢樂觀的調子,相信總有壹天自己的理想抱負會實現。
第壹、第三、第五層次都是著眼於客觀現實的方面。第二、四、六級,或直言或用典,都表現出主觀思想。兩條線索交替穿插對比和沖突,構成全詩。寫現實表達理想,現實制約理想,理想掙脫現實的束縛,思想壹步步向前,矛盾壹步步激化。最後,詩人崇高的理想和堅定的信念最終沖破現實社會的艱難險阻,占據主導地位。劉熙載《藝術大綱》:“太白詩雖升天乘雲,無所不能,但自強不息,故言之為法言。”作為對立統壹的概念,“自由言”和“法言”指的是詩歌外在的豪放,後者指的是作品內在的嚴謹而不背離規範,“規範”指的是中心思想。
《難於上青天》中超越時空的想象,從來沒有離開理想與現實矛盾的標準。而那種優雅大膽的風格也是建立在深思熟慮的基礎上的。也就是說,詩歌的形象思維和邏輯思維在壹種奇妙的境界中達到了完美的統壹。全詩充滿了壹種深沈博大的憂患意識和自我信念,這也是為什麽詩歌是悲而不傷,而是悲而堅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