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美食數不勝數,真想都寫下來。但是太多了,不可能,所以我只能把我覺得好吃的寫下來,留給後人。壹位偉人說過:“屬於民族的,就是屬於世界的。”我認為面條是民族的。
幾十年前,有個同事曾經寫過壹篇《刀削面好吃》為題的文章,在當地報刊上發表,家鄉的美食也因此出名。
撥面可以是美味的食物。小時候,吃面條是壹個夢想。因為那時候每個人壹年分十斤蕎麥,平日沒有客人誰也不忍心吃。
蕎麥是壹種很有特色的植物,喜歡生長在沙土裏。生長期降雨量不能超過200mm,下大雨就會停止生長甚至顆粒無收。小時候學的第壹個謎語是關於蕎麥的:紅莖綠葉開白花,六月種的。三塊小瓷磚,搭建壹個小房間,裏面住著壹個白人女孩。這些都是蕎麥的真實寫照。但是農民不喜歡種蕎麥,因為蕎麥生長期短,種植要求高,產量低。不過蕎麥面好吃,蕎麥皮是頭等枕芯,尤其是蕎麥面的面條,風味獨特。農民仍然需要種植它們來品嘗早期的味道。現在在老家的市場上,1斤的鮮蕎面已經是4斤白面粉的價格了。
關於蕎麥的故事很多,但我覺得“三塊瓦”的故事更有趣。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壹對貧苦的農民夫婦住在壹個又矮又窄的茅屋裏,茅屋上面只有三塊瓦,所以人們稱他們為“三瓦房”。三片娃家雖然窮,卻養了三個漂亮姑娘,壹個是大麥,壹個是小麥,壹個是蕎麥。
大麥和小麥幸福地嫁給了兩個莊稼人,結了婚,男耕女織,過上了富足的生活。只有兩個女孩,蕎麥,和姐姐妹妹不壹樣。小姐懶,什麽都不做,什麽都吃不下,愛吃香愛穿好,整天對著鏡子打扮,還喜歡頭上戴壹朵小白花。她的父母把她許配給壹個叫“庫德”的莊稼漢。蕎麥覺得人不正派,不老實,真的看不起。
村裏有個壞孩子叫“寒露”,整天遊手好閑,和別人做愛。有壹天,我在田裏遇到蕎麥,兩人甜言蜜語,勾搭上了。從此,兩人眉來眼去,偷偷見面。蕎麥學了幾句詩,讓他看不起姐姐。父母壹提“苦”,就頂撞父母。反正我不想嫁給“苦”。
在“寒露”的誘惑下,蕎麥姑娘懷孕了。這在當時是個大醜聞。蕎麥渴望嫁給“寒露”來掩蓋自己的醜陋。“寒露”說門不對,戶不對,於是丟了“蕎麥”,另找情人。
蕎麥很慚愧,不想活在世上。父母安慰他們,姐妹勸說他們。蕎麥改變了主意,願意嫁給莊稼漢。
恰好那年旱地開裂,秧苗幹枯。蕎麥急著要結婚,讓媒人去庫德家提親。媒人回來說,只要有壹線希望,就不嫁蕎麥。
蕎麥聽到這裏,眼淚不得不流進肚子裏,知道這都是自己的錯,自己造成的。看看姐姐和妹妹,都是夫妻之愛,已經失貞,名譽掃地。妳竟敢活在世上!我壹死,就為“苦”寫了壹首詩:
他住在三和,出生在壹個貧窮的家庭。小時候愛穿紅色,長大了愛穿白色的花。秀才寒露傷我,死後不怨爹娘。
晚上蕎麥姑娘把詩藏在袖子裏,拜了又拜,來到了三瓦小屋,來到了她白天“苦”的地方。她跪不起,嗚咽著哭,吐血而死!
第二天,“苦”來到田裏,看到蕎麥姑娘已經死了。在她的身體周圍,長著許多紅莖、綠葉和白花。他以前沒見過,以為是蕎麥做的,就叫蕎麥。
“寒露”聽說蕎麥姑娘死在地裏,也很懷念過去,跑去探望。他剛夠到蕎麥,蕎麥的黑種子嗖嗖地往下掉。
從此,人們開始種植蕎麥這種作物,種植時間比小米和玉米晚很多天也沒關系。也是不分青紅皂白,耐旱。但是壹定要在寒露到來之前收割,不然會掉到地裏。所以民間有“蕎麥不過寒露”的說法。
蕎麥雖然產量低,但是經過家鄉兄弟們的精心栽培,每年都有好收成,尤其是用磨粉機磨出來的蕎麥面條,有壹種特別的地方風味。
做面條很容易。由磨粉機壓出的蕎麥面用冷水調和後,在面板上做成壹尺寬、壹寸厚的餅,用專門的撥面刀擠切成開水,漂起來用筷子挑到碗裏拌上鹵籽食用。
蕎麥面鮮香可口,制作鹵籽的原料種類繁多。但是,只有農家醬缸裏的紅鹹菜加壹點瘦肉做成的鹵汁,才有壹種特殊的風味。記得有個省城的客人第壹次吃面。這個年輕人充滿活力,爭強好勝。他壹次吃了三碗,壹邊吃壹邊歡呼。結果他突然養活自己,接下來的三餐都不吃東西。
家鄉美味的面條,我走到哪裏都不會忘記!
二、粘豆袋
粘豆包子是用黃小麥、豇豆或紅小豆等粘面做餡。
黃米可分為大黃米和小黃米,大黃米是小米去皮制成的;小黃米是剝了皮的黏糊糊的小米。不管是黃米還是小黃米,都要洗凈磨濕,然後發酵做包子皮。近年來,城市裏出現了裝滿豆沙的豆包,俗稱豆沙包。農村的豇豆或者紅小豆都是自己生產的,很少有人買豆沙餡的。
隨著社會的進步,人口的遷移,很多城市逐漸出現了白面豆包。為了和饅頭區分,上面還用了紅點加胭脂,餡料也逐漸簡化。紅豆不加豆瓣醬直接煮,加糖。看起來豆包裏面都是顆粒,很松散。
在我老家,豆包叫粘豆包,不叫豆餡包。
粘豆包和其他“包”的區別在於“皮”的原料不同——粘。
粘豆包是壹種由粘米粉制成的特殊食品。先將黃米、糯米洗凈,瀝幹水分,用磨粉機磨成面粉,俗稱“壓磨”。那時候農村沒有電,沒有面粉廠。整個村子裏只有幾個公共石磨。說到跑步機,不僅要努力,還要排隊。成年人常常冒著星星和嚴寒搶在黎明前上跑步機的第壹堂課。
粘豆腐是壹種特殊的食物。作為春節期間的民間食品,深受農民喜愛。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它已經成為壹種正宗的具有北方味道的特色食品。
在我的家鄉,每年臘月到來時,家家戶戶都忙著蒸粘粘的豆包,這是人民生活中的壹件大事,也是對忙碌壹年的壹種解釋。黏豆包,帶“年”的音,有壹年多的意思。尤其是改革開放政策實施前,由於當時北方不產面粉和大米,每年過年只供應壹兩斤白面或大米,粘豆包是村民最奢侈的食物。它也是孩子們最喜歡的食物。當它還在鍋裏冒著熱氣的時候,就能聞到誘人的香味。鍋子壹開,我們看著鍋的四周,看到好吃的,已經流口水了。剛出鍋的黏糊糊的豆包粘在手上和牙齒上。妳不能匆忙吃它。聽老人們說,鄰居的二哥心急如焚,饑腸轆轆。幹了壹天活,他進屋的時候,他媽正在提鍋,忙著說,媽,這太餓了。媽媽說:等壹會兒,涼了再吃,現在太熱了。沒事的。妳都這麽大了,還怕熱?給壹個!媽媽好心給了他壹個,他接過來吹走了。壹是二哥嘴太大,二是老太太做的豆腐腦太小。再加上豆腐腦太粘,二哥嚼著嚼著就大叫“嗷!”豆腐太粘了,他的嘴太薄,咽不下去,吃得太飽了。科學家說:牙齒是人體最堅硬的器官,但也是人最怕熱的器官。二哥把豆包從嘴裏吐出來,裏面幾顆大牙的神經就受損了。壹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從那天起,二哥再也不敢吃辣了。現在想想,給條件好的家庭吃蘸糖加肉油的豆包,又甜又香,真是絕了。
小時候,每當我在外面玩得又累又餓,回到家,媽媽就會把鍋裏的豆包熱了。有時候來不及洗手,就打開鍋伸手拿壹個,趁熱吃了壹口。它真的很香,而且它的香味真的持續了三天。
蒸黏糊糊的豆包很麻煩。城裏人沒有大鐵鍋,也沒有既通風又保溫的高粱稈鍋蓋。經常是農村朋友過年前送壹些給他們,都是作為美食收藏,吃起來會覺得特別甜。
粘豆包的制作是有壹定規律的。先將洗好的黃米磨成面粉,用開水拌壹下,發酵24小時以上。將紅豆或紅小豆煮熟搗碎,用手將面條拍成煎餅,將搗碎的豆餡放入其中,做成粘粘的豆包。然後把秋天采摘的幹紫蘇葉放在涼席下面,防止粘鍋。蒸好了,黏糊糊的豆包壹兩頓都吃不完。要放在室外的大缸裏冷凍,第壹個月客人來家的時候再拿出來蒸壹次。味道壹點都沒變。
隨著科技的進步,市面上出現了壹些種類的粘豆包,如高粱米面、米粉等。無論妳吃什麽樣的面條,妳都不會覺得有妳家鄉的黃麥好吃。偶爾去趕集,看到農村大嫂樸素的打扮和她們響亮的哭聲,就會想起媽媽忙著蒸黏糊糊的豆包。想到這些,年味就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