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春天,我在弗賴堡的Holzmarktplatz遇到了海德格爾,得知他對翻譯老子的《道德經》很感興趣。當時,由於他只有夏天有工作假期,所以他建議我們壹起合作,在那年夏天,在他位於托德納堡的小屋裏,把《道德經》翻譯成德文。我深信老子的思想有助於德國人——實際上是整個西方世界——在災難性的世界大戰後進行反思,於是欣然同意。很遺憾,我們沒有完成這個計劃,但我深深地感覺到這部作品對海德格爾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有壹次,海德格爾告訴他的壹個德國朋友,他通過接觸老子和孔孟,對東方思想有了更多的了解。
壹個
我在1942遇到了海德格爾。當年,在北平完成心理學和中國哲學的學位後,我去了米蘭深造。我在歐拉大學接受了嚴格的學術訓練,在聖庫奧,我接觸到了另壹種同樣嚴謹的知識和新的思想深度。我被允許去聽海德格爾的講座。此後,我向他提交了我翻譯的《道德經》意大利文的部分內容[2]。克勞澤推薦我出版這個譯本。海德格爾可能在我的譯本中發現了其他譯本中沒有發現的東西,否則他怎麽會建議我們在德文譯本中合作呢?
1944,165438+10月27日,黑森林地區風景如畫的首府弗賴堡因布賴斯高被空襲摧毀。由於弗賴堡被認為是壹個競選豁免區,空襲是出乎意料的。在事件發生前的12個小時,許多動物和人都顯得焦慮不安。特別奇怪的是,壹個城市公園裏的壹只巨大的鴨子花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狂吠,猛烈地拍打著翅膀。壹般來說,人們傾向於認為野生動物可以從空氣中大氣的壹些變化來預見自然災害的發生。但是,空襲不是自然災害,而是由人類決定和控制的行動。在弗賴堡城市公園湖邊的這只鴨子的紀念雕像上,有壹句題詞:上帝的創造在哭泣,在指責,在警告。我相信這個銘文不僅為唯心論者,也為哲學家提供了思考的食糧。
我在這裏提到這些弗賴堡歲月給我的印象,是因為我在與海德格爾的對話中壹次又壹次地談到了它們。和很多亞洲人壹樣,我也有過同樣的經歷,那就是在試圖理解海德格爾的思想時,我們總是被提前告知,他的思想對於當時的很多西方人來說是如何或者為什麽是如此的不可理解或者聳人聽聞。[但事實上]他的“帶來語言”的想法在遠東思想中經常可以遇到相似之處。比如對“時間性”這個詞的理解,中西方差距很大。對我們來說,這只鴨子不需要超常的能力也能有這樣的預感,因為壹切都是相互關聯的,在每壹個瞬間,都隱藏著整個過去和開放的未來。
正是在大教堂周圍仍然堆積著碎片的被毀舊城墻裏,我在戰後弗賴堡市中心的木材市場廣場第壹次見到了海德格爾。所有的遊客都驚嘆於這座大教堂美麗的尖頂,它被譽為歐洲最美麗的哥特式大教堂尖頂。我們中國人也覺得它很美,但是我們並沒有從西方的角度去欣賞它。我們習慣了簡單的、古羅馬式的教堂和宮殿,所以總覺得這樣的哥特式建築在比例上少了點什麽。雖然動人,但並不和諧。只有理解神靈對神聖崇高的虔誠、敬仰和敬畏的人,才能理解這座宏偉的建築。然而,在1946,這座城市依然冷清,我們的許多熟人和朋友要麽重操舊業,要麽有些人在戰場上、被囚禁中或廢墟下結束了生命,但我們卻幸運地與故地重聚。然而我們並不是無憂無慮的無憂無慮:我回國教書的期望仍不確定,而海德格爾仍處於令人不快的、官僚的、惡意的反納粹程序中。
慌慌張張的問我,很難想象歐洲人會對自己的語言有這麽大的誤解。我的困惑部分來自於海德格爾的過去被廣泛誤解。眾所周知,海德格爾在1933年至1934年間擔任過弗賴堡阿爾伯特-路德維希大學的校長,但他很快就從這個不幸的位置上退了下來。然而,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認同納粹的理念和做法?他怎麽可能想和他們合作?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已經假設海德格爾不僅僅是壹個“迎合者”,而是壹個十足的納粹,否則他絕不會成為1933中的校長。人們怎麽能想象海德格爾是壹個“受歡迎者”呢?
我很理解加百列吳?加布裏埃爾·馬塞爾的失望,壹個曾經非常尊敬海德格爾的人。上世紀60年代我在巴黎拜訪馬塞爾時,他對我說:如果海德格爾在戰後沒有保持他固執的沈默,如果他在1933年告訴人們壹些他的行為,那麽哲學圈會對他佩服兩次。這個事實【海德格爾的沈默——譯者註】也在壹定程度上抑制了我們的合作。直到海德格爾去世後,我才知道,在那之前的十年,在接受《明鏡》周刊采訪時,他只當了十個月的校長。海德格爾的智慧和偉大在這裏展露無遺!
長話短說,我懷著復雜的情緒站在木材市場廣場的海德格爾面前。但是,我同時感到同情:顯然,海德格爾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人們不需要知道《存在與時間》中的那壹段,就可以堅定地斷言,要麽納粹,要麽協約國的論點是錯誤的。事實上,如果兩種不同論點的支持者都是假哲學家,那麽他們都可能是錯的。本文內容與這些指責無關;而且兩個指控者中肯定有壹個是胡說八道的。可惜我沒有問海德格爾文章的哪壹段是爭議的焦點。
毫無疑問,戰後,中國(正如壹個中國成語所說:焦頭爛額)是壹個可憐的贏家。事實上,即使屬於世界“四大強國”,也只是“半個盟友”。當時法國更靠後,稍微偏左。盡管如此,即使我當時因為明白海德格爾受到了不公平和愚蠢的對待而有些不安,但我還是以勝利者的從容自尊站在海德格爾面前。這樣,壹種與不公正作鬥爭的精神和力量就會從心中產生。
這是中國的壹個常識:年輕的時候,我和大多數中國人壹樣,看了很多關於強盜、勇士、英雄的小說和故事。不管是強盜還是英雄,都是反抗不公的:英雄不偷,強盜劫富濟貧。所以中國人往往有壹種需求,並把它作為壹種極大的樂趣:那就是抵制邪惡,尤其是為了他人的利益。
事實上,我正處於對海德格爾無能為力的時刻。雖然我是壹個“半盟友”,但我仍然受法國軍隊的管轄,不能像對待男孩壹樣對待那些軍官,盡管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理應得到其他管轄區軍官的待遇。無論他們如何自稱民主、人道的十字軍戰士,作為戰勝者,都無法擺脫軍人的惡劣影響。
就在我思緒紊亂的時候,繼孔子(公元前551-479)之後最偉大的儒家孟子(公元前372-289)的安慰之言,向我襲來。“海德格爾教授,妳要我回應納粹和盟友對妳的看法。我只能給妳壹個中文答案。我認為納粹和他們的盟友的絕對錯誤的解釋都證明了同壹件事:那就是,在未來,人們必須更加勤奮和仔細地學習妳的哲學。如果能正確理解,將來會發揮很大的作用。孟子曰:‘故天將降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亂其行。因此,耐心讓他們受益匪淺。.....然後知道妳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海德格爾似乎被孟子的話深深打動了。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談過這個話題。在這次會議中,他提出了* * *翻譯《老子》的計劃。我欣然接受了。
二
夏季學期壹結束,我們每周六都會在他位於托特納姆堡的山間小屋見面。我們的合作或多或少提供了壹個反擊不公的機會:我的壹個朋友願意讓我用他的摩托車,這樣摩托車就不會被征用。再者,作為“半盟友”,我每周都會收到壹個價值連城的袋子,裏面裝滿了當時在德國很難買到的各種食品,比如咖啡、可可、意大利面、香腸、黃油、香煙等等。我們壹起分享這些食物。還有,去托特納姆堡的路上沒有公共交通設施,非常難走。為了讓丈夫有更多的時間來做他的腦力勞動,海德格爾夫人試圖從鎮上買她需要的東西並帶回小屋。現在我的處境可以減輕她的壹部分負擔。20年後,那個經常把我珍貴的Puch200停在他那裏的農民,驚訝地向海德格爾提起那個時候經常光顧他,甚至騎摩托車的“中國人”。
首先,我們的翻譯工作從江希昌的《老子》[3]開始,它匯集了超過84個古代版本,暫時可以視為修訂版。我們沒有查閱其他的譯本和評註,因為我們想盡可能地從老子自己的思想中解讀《道德經》。
首先,我們來翻譯壹下那些關於道的章節,看起來是最難的,但也是最重要的。正是因為海德格爾的縝密思考,我們在夏末完成了八十壹章中的八章。根據海德格爾的朋友漢斯?漢斯·費歇爾-巴尼科爾在他的私人訪問中了解到:海德格爾是“壹個膽小且非常害羞的人”。他不僅習慣性地謹慎,而且是壹個極其專心的傾聽者。他很謙虛,而且…善於思考。還有,在我看來,人是不想在這些眼睛面前不加思考的;那雙眼睛真的很神奇,很神奇,聽的比看的好!雖然我不知道海德格爾有沒有幽默感,但他的眼睛會笑。”[4]
到整個夏天結束時,工作只完成了十分之壹。我們可以想象用十年或者更短壹點的時間完成這部作品,因為其他章節不再那麽模棱兩可,難以理解,海德格爾也不必用傾聽和探詢的目光盯著我,同時徹底而尖銳地向我提問。現在我理解了海德格爾的格言:“提問是思考的虔誠”。【5】正是這種虔誠的思維,強烈地推動了enrich?海因裏希·布爾對年輕壹代的關註。[6]
我們想明年夏天繼續我們的工作。在這期間,我應邀做了我在大學的第壹次演講,題目是“中國和西方怎麽了”。之後我被邀請到德國各地講學,時間安排在夏天。因此,我不得不決定:我應該繼續與海德格爾進行這種有意義的合作,還是接受這些邀請?海德格爾和我翻譯的《老子》會給哲學界帶來轟動;另壹方面,我的講話,特別是通過蔣介石將軍的話,會給那些在許多方面遭受不公正和痛苦的德國人帶來壹些安慰。與德國的盟軍不同,蔣介石將軍認為日本人民是無辜的,甚至反對賠償。對他來說,和平時代的決定因素在於我們能否巧妙地、很好地引導敵人,讓他用心懺悔,成為和平的支持者。[7]另壹方面,我必須承認,在我們壹起工作的時候,我放不下對海德格爾的筆記可能已經超出了翻譯範圍的輕微擔憂。這種傾向讓作為翻譯和中介的我感到不安。
海德格爾本質上是探詢的,即穿透性的、不知疲倦的和無情的:他考察原始文本中象征關系中隱藏的相互作用,以及這種相互作用所產生的每壹種可想象的意義的語境。只有意義的完全整合,才足以讓他大膽地決定自己思維方式的輪廓,那就是用西方語言清晰易懂地表達中文文本的多重意義。
可惜海德格爾除了在1947年10月的短文《老子》第十五章中的兩行外,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翻譯(見下文)。所以,不變的只是希望:希望他遺書裏的那些【翻譯】筆記,能在我有生之年出版。1946那個夏天之後,我們就沒有繼續老子的翻譯合作了。上世紀60年代,壹個和我壹起去拜訪海德格爾的朋友曾經提到過老子。海德格爾有些激動地用食指指著我,笑著說:“但這是他不想做的事情”。我也笑了,尷尬。
三
《道德經》中的八條雖然只是全書的壹小部分,但在海德格爾那裏卻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海德格爾在弗賴堡保盧斯-基爾希的演講《技術與轉向》中說,“在因果律的觀點下,上帝可能被還原到‘因’的層次,即充分因”。然後,為了增強效果,他接著說,“如果妳想用任何傳統的方法證明上帝的存在,不管是本體論、宇宙論、目的論、倫理學等等。,妳會把上帝變小,因為上帝和道壹樣不可言說。”我現在認為:如果上帝被降低到causa efficiens的地位,這是壹種“罪”,這也是壹些自稱哲學家的思想家或學者的主要缺陷,他們不願意思考或誤入歧途,正如中國諺語所說:“坐井觀天”。
演講結束後,我聽到壹個樸實的家庭主婦說:“誰說海德格爾的思想難以理解?”?我不是哲學家,但我理解他演講的60%到70%。“我也覺得這個演講的內容很清楚,但是聽者壹定要註意,要跟上重點,特別是要理解被重新詮釋過的話。否則,可能會產生誤解。
有壹天,我的壹位實業家朋友強迫我帶他去托特納姆堡的壹間小屋,希望說服海德格爾向壹群名人發表演講。海德格爾拒絕了,因為他沒空。我們還發現,他還拒絕了他的西班牙朋友何塞?奧德加?根據?加塞特的邀請。後來聽說他拒絕了,因為怕在談話過程中被迫唱獨角戲,因為大部分西班牙人不喜歡用德語交談。
我的實業家朋友不想錯過繼續我們談話的機會:“教授,尊敬的老師,妳現在想翻譯老子,但作為壹個歐洲人,我覺得老子在很多方面都不可理解。”比如:‘大道廢,有仁義’。(第十八章)‘軍強則滅,木強則折’。(第76章)‘是聖人先其身;活在妳身體之外。不是因為它無私的邪惡?因此,它可以是私有的。(第七章)為什麽中國人這樣說話?“當時我感覺自己也在被質疑,就呆了壹會兒,回答道:“因為當時中國的人不懂亞裏士多德的邏輯。".海德格爾馬上胡亂說了壹句“感謝上帝他們不會”。海德格爾不反對邏輯,但反對邏輯的誤用和導致理性主義的傾向。實際上,老子在第七章的格言完全被壹位歐洲著名漢學家誤解了:老子被他視為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利己主義者;似乎聖人只期望成就自我;老子似乎是在通過這些格言來贊美聖人的陰險狡詐。其實老子的格言和奧古斯丁說的很接近:“愛,做自己想做的事”。
海德格爾在談話中很少提到宗教問題。有壹次,我和香港著名佛教藝術家遊婉珊女士壹起拜訪海德格爾。她想問他關於宗教的問題。但是,海德格爾對她說:“在我們的世界裏,最失敗的事情就是懶於思考”。對於佛教徒來說,這完全是宗教的答案。
其實對於海德格爾來說,深度思考是生命的自發傾向。必須承認,我的《老子》意大利文譯本,從來沒有敢或想過超出文本的意義。我在第15章有兩句臺詞(就是“誰能化濁為靜?”誰能做到沈穩有活力?”[另壹個版本,是“誰能止濁清靜?怎樣才能長久安全,移動?”對該詞含義的解釋是:“誰能穩住汙穢,使之逐漸明朗化?誰能激起沈默,並逐漸使它活躍起來?" .但是海德格爾對此做了進壹步的思考。他認為澄清最終可以使某樣東西重見天日,靜止中的微動可以使某樣東西存在。
海德格爾讓我用中國書法寫這兩行字。我在當時能找到的羊皮紙上寫下這兩行各八個字;正文中沒有的“天”字也寫在中間作為裝飾。我仔細地給每個單詞做了詞源解釋,以便他能詳細理解。海德格爾的德文譯本再次顯示了他思想的深度。
在我們的翻譯中,我們盡量不要太關註細節,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時間花在真正的文本上。否則第壹章之後可能會開始很多問題:比如道的“人”的問題(其實老子可能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道”克服了內在與超越的問題。道家、佛教、基督教、海德格爾自身如何看待“無”的問題;老子與海德格爾的思維方式:哲學和神秘主義的分野等等。
四
清朝乾隆年間(1736-95)的著名學者趙毅曾經說過壹句話,叫做“棺材必被蓋”。現在很多人都會同意,現在評價海德格爾還為時過早。就“哲學史”的歐洲排名而言,這可能是非常正確的。我個人的看法是,對海德格爾的壓制(多在公開場合)源於面對他的思想深度的驚愕。我們毫不猶豫地感激,因為正是在這些深刻的問題中——也許是長久以來的第壹次——我們可以重新發現我們自己,我們的懷疑和疑惑。
我忘不了的是他通常提問的巨大熱情,他會壹言不發地凝視並進壹步提問;總要深入了解後再問。我希望西方人能向海德格爾學習追求真理的真誠、開放和堅持,就像我們亞洲人從繼承中得到的壹樣——“因為提出問題是思考的虔誠。”
附:
海德格爾10月9日給蕭師毅的信1947;
肖先生:
我經常想念妳,希望我們能盡快恢復對話。我想起妳寫給我的引文(斯普魯奇):
“誰能安靜下來並成為——從這種安靜中並通過這種安靜而產生某種東西,使它能夠發光?”
誰通過達到寧靜而使某物存在??
天堂。?
向妳致以衷心的問候!
妳的,
馬丁?海德格爾
1947 10十月九日
在小屋裏寫作
?註意事項:
【1】本文翻譯自格雷厄姆?海德格爾與亞洲思想,佩克斯編,檀香山:夏威夷大學,1987,第93-103頁(格雷厄姆·帕克斯編。海德格爾與亞洲思想,檀香山:夏威夷大學,1987,第93-653頁)。翻譯。
校對註:本文英文版由G. Parks翻譯,原文大部分摘自Paul Shi-Yi Hsiao用德語寫的《我們在木材市場廣場相遇》壹文《回憶馬丁?海德格爾(Erinerungan馬丁·海德格爾,Herausgeben馮G. Neske,普夫林根:Neske,1977。S.119-129)。但十年後出版的英文版和德文版有明顯的差異,有增刪(比如刪除了關於斯坦因幫助海德格爾不成功的那段),估計是蕭師毅自己修改的。因此,英譯本可視為改良版,反映了蕭對這件事更準確的記憶和看法。
[2]蕭石屹,老子——中國批評文本的基本傳統,巴裏:拉特爾薩& amp;Fiegel,1941年(il Tao-te-king dilaoze,Prima traditional da untes to Critico Cine,Bari:Laterza & amp;費吉爾,1941).
校對員註:蕭在這裏所說的,其實與他在德文文本《Wirtrafens am Holz Marktplatz》中所說的並不相同,特別是與Poeggeler在《再論海德格爾與老子》中的復述相比。在那裏,他似乎在說,他是在弗賴堡而不是在米蘭遇到海德格爾的,他給海德格爾看的是壹本已出版的《老子》意大利語譯本,而不是譯本出版前的壹些樣本或手稿。從原因來看,他在那裏說的應該更接近現實,因為他的意大利語譯本是1941出版的,所以他在1942遇到亨氏的時候,沒有必要只給出壹部分譯本。這樣看來,他“被允許參加海因茨的講座”也應該發生在弗賴堡,而不是米蘭。
[3]蔣錫昌,《老子校勘》,上海,1937。(江西昌,老子橋-Ku(上海,1937))。
【4】漢斯?費希爾?巴尼克爾《反思-中介》發表於《回憶海德格爾》(普林根:內斯科,1977,第88頁)。(漢斯·a·費希爾·巴尼科爾,“施皮格倫-弗米特倫根”,載於《馬丁·海德格爾河畔埃林根:內斯克,1977》,第88頁)。
[5]海德格爾,《技術與轉向》(普林根:Nesco,1978),第36頁。(馬丁·海德格爾,技術與科學出版社,普夫林根:Neske,1978,第36頁)。
[6]海充實?公牛,埃裏卡?Rechler《壹個在大眾面前像活神壹樣入世的神學家》壹書,是為紀念海德格爾而出版的。(Heinrich Buhr和Erika Reichle,“世界神學,宗教也是神聖的”,載於埃琳恩和馬丁·海德格爾。)
[7]蔣介石的講話,蕭師毅譯,《對和平負責》發表於現代1964 1-2。(《對和平的責任》,蔣介石的演說,翻譯為蕭斯楨的評論,載於《日內瓦時報》第1-2期(壹月19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