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中學生不會讀和寫新詩的主要原因是對新詩的語言特點和寫作技巧缺乏必要的了解。詩歌的語言雖然來源於日常語言,但又超越了日常語言。正如宋代詩論所說,“寫詩,不可太熟,也要使之活起來。”詩歌語言是對日常語言的偏離和陌生化。詩人在創作時往往有意使用壹些寫作技巧,使詩歌的語言偏離日常習慣,達到陌生化的效果,從而傳達出微妙的詩歌思想。因此,為了學會欣賞和創作新詩,了解以下七種常見的表達技巧尤為必要。
首先,選擇動詞
錘煉表達動態意象的動詞在詩歌創作中非常重要,因為動態意象比靜態意象更能吸引讀者的審美註意力,壹個恰當的動詞會使詩歌意象生動起來,從而使全詩的藝術水平躍上壹個臺階。比如陳的《哲人與貓》:“黃昏時雨鎖窗,就讓白晝悄悄消逝。”“鎖”這個動詞形象地反映了暴雨及其給人們心靈造成的陰影,天因為雨水的緊緊“鎖”而悄然消逝。
第二,靈活運用。
在新詩中,詩人往往會刻意把適合A物的詞轉移到B物上,壹些名詞、動詞、形容詞的詞性也會臨時改變。通過對它的換位和靈活運用,可以拓展詞語的意義空間,挖掘詞語的表達潛力,增強詩歌的審美表現力,使詩歌意象呈現出新奇而陌生的形式。比如何江《我們壹起跑吧》中的“讓我們和更多的人壹起走吧/我們的祖先在風中訴說郁郁蔥蔥的願望”這句話,“郁郁蔥蔥”原本是壹個用來形容植物的詞,而“願望”往往是用“美好”等詞來形容的。詩人用“郁郁蔥蔥”來形容“心願”,給人壹種清新的感覺。再如楊《清明節》中的詩句:“三月輕煙細雨/千年的記憶/生命的莊嚴。”其中,“李熙”、“緬懷”、“生動”、“莊嚴”四個詞,都屬於詞類的靈活運用,字裏行間溢著哀思。
第三,壹詞多義
為了避免歧義,小說和散文的語言通常只表現壹種意義,而在詩歌的語言中,詩人為了創造多義的意象和豐富的內涵,故意創造多義的詩歌。比如食指的《相信未來》寫道:“當我的紫葡萄在深秋化為淚/當我的花依偎在別人的情懷裏/我依然固執地在那凝結著藤蔓的荒涼大地上寫下:相信未來。”這裏的“紫葡萄”顯然指的是希望的果實,而“花”表面上指的是“戀人”,實質上是“自己收獲的果實”。壹個字隱含兩種不同的意思,詩自然顯得感傷。
第四,省略跳轉
新詩的寫作要言簡意賅,講究簡約之美。因此,詩歌往往充滿了意義省略和情感跳躍,前壹句和後壹句之間往往沒有可感知的聯系,需要通過形象思維和生活體驗來仔細理解。這些意義的省略和情感的跳躍,為讀者發揮想象力預留了巨大的空間,也讓詩的意義無限,經得起反復的閱讀和解讀。比如顧城的《弧線》:“鳥兒在疾風中急速轉身//少年去撿/壹個便士//幻想伸出的藤蔓的接觸線//萎縮的海浪揚起的背影。”詩人的詩意是跳躍的,“鳥”、“少年”、“葡萄藤”、“海浪”互不相連,其情態從四個方面體現了“弧”帶來的美學思考。
五、語序倒置
倒裝句是壹種加強語言情境,協調音節或復雜句法,有意顛倒單詞和句子順序的修辭方式。改後的句子會異常新穎突出,往往能提升語言潛力,形成英雄之筆,引人特別註意。比如鄭愁予《錯》中的兩句話“妳的心就像壹條面朝黃昏的青石街”“妳的心是壹扇緊閉的小窗”,在通常的語序中應該是“妳的心是壹扇緊閉的小窗”“妳的心就像壹條面朝黃昏的青石街”,通過倒裝句,是獨壹無二的,獨壹無二的。“到傍晚”放在句末,似乎讓人看到黑暗正在慢慢浸潤這個世界,而期待的那個人卻無影無蹤。我的心似乎沿著暮色中的青石街痛苦地延伸。“緊口罩”的倒置,凸顯了女方的內心是多麽的封閉。
第六,近比遠比
所謂“近比”,是指構成隱喻的本體和喻體之間有明顯的相似性,讀者讀完之後能立即接受。比如顧城《生命幻想曲》中的詩“讓陽光瀑布/洗凈我的皮膚”就很容易理解和接受。所謂“遠比”,就是本體和喻體的相似性不明顯,兩者跨度很大,讀者第壹眼很難接受。這種隱喻具有強烈的陌生化效果,給讀者帶來更大的審美刺激。比如舒婷的《致橡樹》:“我有我的紅花,像壹聲沈重的嘆息。”《紅花》和《重嘆》差別很大,顯然屬於“遠比”
七、覺得感動。
感覺移位就是我們常說的“通感”。當詩人的感情交流時,詩中的意象往往會出現奇妙的組合,詩歌也變得搖曳多姿,韻味十足。通感在新詩創作中被頻繁使用。如河的《讓我們奔騰》:“讓我們壹起奔騰/匆匆走在花瓣鋪成的路上。”用嗅覺來寫動作,《香》表達了詩人快樂激動的心情。
(作者單位:響水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