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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我的小鳥再也不回來了。

我做編輯多年,尤其是30年前編《讀書》雜誌,主持三聯書店編輯多年,都非常依賴讀者的信息。因為我們學的是蘇聯當年的出版體制,出版、發行、印刷是嚴格分開的,所以這裏的編輯出版業務存在壹個奇怪的現象:生產者看不到消費者。我們知道的市場反應也是壹次印刷。當然有輿論。而我們的書評工作多年來壹直比較落後,不及時,不真實,不能反映很多讀者的心聲。改革開放後的今天,當然這些都有了很大的改善。然而,另壹方面,有更多種類的書。相對來說,很難說有多大的改善。

所以我在掌管出版社的時候,有兩個古怪的愛好:壹是喜歡自己做雜誌,因為這樣回饋讀者需求更快;第二,我願意每天親自閱讀讀者來信,直接了解閱讀社區的反應。後壹種習慣引起了很多懷疑。因為我是壹把手,不能天天等著相關部門整理上報讀者來信,而是天天自己去收發室看,這至少說明妳們領導是本末倒置的。但是,我真的從中受到了很多教育。尤其是妳出書,發表文章,總要說點皮日陽秋的事。不知讀者是否理解原意。突然我讀了壹封信,指出妳的意圖,多快!這叫什麽?這就叫:知己!

從出版舞臺上退下來後,但賊不死,作為壹個過時的出版人,我常常想窺探社會對圖書行業的反應來自娛自樂。恰逢其時,IT行業蓬勃發展,出現了很多網站,我很自然的就談到了書。其中,被譽為“最具影響力的中文社區”的天涯社區的“八卦”欄目特別吸引了我的註意。有相同愛好的五湖四海的人互相尋找,物以類聚,發帖跟帖,全心討論壹本書什麽的,瞬間交流,激烈碰撞,精彩紛呈,美不勝收。我每天都去“八卦”和類似的版塊上兩個小時自娛自樂。我不說話,只是“潛”。有時候遇到網站或者看到文章讓我註冊,我會感謝妳,不再光顧。有時候“妳無權閱讀”這句話...突然出現在對方的壹篇文章裏,於是我退出,順其自然。我從來不掛號,因為我總覺得這樣壹個破老頭不值得人關註。好在“八卦”很寬容,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就這樣,我安心潛水,糾結了很久,大開眼界,受益匪淺。我也很關註海外作家的文章。說實話,這並不完全是政治上的“異端”,只是說他們的寫作有創新性和啟發性。陶傑在《閑言碎語》中不斷更新的專欄就是壹個例子。

消息傳來,《閑書談》出版十年,即將出版壹本選集。我當然支持這個。雖然我每天都上網,但我還是要收集或打印我想保存的文章。出版文集,集其精華,以整體和年表的形式呈現中國網絡閱讀和寫作的風格、成就和水準,是壹個創舉,意義重大,功德無量。

我被要求寫壹篇序言。在《十年文學精品》出版之際,很高興寫壹篇小短文,感謝《閑談》與我多年鍛造的緣分。自然要感謝那些當年在網上寫文章,現在被收入本書的作者們,也就是那些長期以來開導我、提示我的知心朋友們。

2010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