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日常學習、工作或生活中,經常會因為某些事情或人而產生新的想法,所以我們可以在演講中記錄下來。那麽如何寫演講稿才更有感染力呢?以下是我的文學接受演講,僅供參考,希望對妳有所幫助。
文學獎演講1老師同學們早上好!
很高興獲得這個獎項,站在升旗臺上。但這個成績不是我壹個人取得的,他離不開大家的幫助。在此,我真誠地感謝我的老師,我的同學,我的父母,以及所有在寫作上幫助過我的人。
有人問我:寫作的秘訣是什麽?我對此沒有任何了解。但迄今為止,我所知道的著名作家的作品,都是在看似簡單的文字之下,都有壹層由多年紮實的文學功底所體現的內涵。這壹層內涵,讓文字有了靈氣。所以文學基礎還是最重要的。其實就是“真”字。除了小說,真實的寫作不是最好的嗎?就像我的《談鵝》壹樣,我的紹興之行和樓下的那群鵝,都來源於我的生活。我想做壹個熱愛生活的人,然後通過文字來表達自己的感受。有了這個獎的鼓勵,我壹定會繼續寫下去。
最後,我再次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謝謝。
文學獎獲獎感言2:非常榮幸獲得今年的華語文學傳媒獎和年度評論人獎。此前,我的許多尊敬的同事和朋友站在這裏接受這個獎項,我感到非常榮幸能夠與他們壹起獲得這壹榮譽。我必須對推薦評委和最終評委表示感謝。我也要感謝我的朋友們。沒有他們的友誼和鼓勵,我將壹事無成。
進入新世紀後,關於文學批評的討論從未如此激烈。無論是普通讀者,還是專業研究者,還是批評家本身,不滿甚至反感的聲音都是強烈而持久的。從表面上看,這種不滿或反感似乎是商業化、媒體等問題造成的。或者是因為“歷史斷裂”或者是社會配置不完整。然而,問題可能遠沒有這麽簡單。沒有商業化,沒有媒體的存在,如何實現我們所期待的“多元文化主義”?我們所期待的創作和批評的自由將在哪裏或在什麽條件下被設定?實際上,真正的問題是,我們還缺乏穿透當前中國社會變革所帶來的所有問題的理論能力,以及深刻解釋當前文化生產和文學實踐狀況的能力。所以更多的人只看到了社會生活的紅塵、欲望的橫流和精神生活的狼狽,並以簡單的批判和重復的方式將其放大,而忽略了改革時期文化生產和傳播方式變化的歷史性和目的性的壹面。
我想說的是,把文學批評的所有困惑僅僅歸咎於商業化或者所謂的“媒體”和“市場化”,還沒有構成真正的文學批評批評。因為那從來不是文學批評的全部。壹方面,義憤填膺的否定特別容易獲得掌聲和喝彩,這是批評者在車間或“體制內”最容易獲得獎勵的方式;另壹方面,這裏以過去為參照物所隱含的鄉愁,也遮蔽了當下生活的壹切復雜。證明過去相對容易,解釋現在就難多了。當妳失去了解釋現在生活的能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想象的方式回到過去。
新批判實踐條件的困難表現在學術體制和學術評價機制的巨大問題上。它的不合理性顯而易見,毫無阻礙,我們也沒有能力去改變。在內部,批評的武器或知識對我們特別具有挑戰性。確實如此。
面對我們所處的時代和歷史環境,我們的批評活動總是猶豫不決,充滿矛盾。大概就是這種心態,讓文學批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公信力危機”,變得無關緊要。阿諾德在《當代批評的作用》中說:批評就是“只知道世界上已經被認識和思想的最好的東西,然後使它為大家所知,從而產生壹種純潔清新的思潮。”但我們的文學批評並沒有創造出這種“清新思潮”;蘇珊·桑塔格在《沈默的美學》中說:“每個時代都必須創造自己獨特的‘靈性’。”但是,我們還沒有創造出“試圖解決人類存在中令人痛苦的結構性矛盾,試圖改善人們的思維,以超越為目標的行為的策略、術語和理念”。這是我們深感困惑和尷尬的事情。
“內心的困惑”是文學批評困境背後潛在的真正原因。我相信這不僅僅是我個人的經歷。如果是,是否應該考慮文學批評的速度是否過快?我們沒有抓住“最好的東西”告訴大家,所以我們無法“創造自己獨特的靈性”。我們必須有勇氣面對這種批評的現實,然後努力把我們的事情做得更好。另外,我能說什麽呢?
文學獎獲獎感言3常年走在平原上,所到之處,漸漸養成了閱讀縣誌的習慣。
我記得,在壹本古老的縣誌中,我曾經讀過壹段記載。據說這裏有三個景點:壹座塔、壹座廟和壹座橋,它們被視為歷史遺跡。有興趣就去參觀了。寶塔是清代的,有乾隆禦碑為證。寺廟是供奉孔子、老子、釋迦牟尼的孔廟,也叫三教合壹;只有那座橋,沒有。那座橋只記載在縣誌裏。據說這裏有壹個場景叫高橋藍月。那座橋有多高?沒人知道。據民間傳說,在古代,有壹個小孩爬進橋洞挖雞蛋。不經意間,雞蛋從橋洞掉了下來。蛋掉了,掉了,掉了,在掉的過程中奇跡般的完成了孵化過程。此時,鳥在落地前脫了殼。於是,在夢裏,我看到了橋,月亮可以到達天空的橋,我變成了壹個試圖爬進橋洞挖鳥蛋的淘氣男孩。
感謝我的平原。感謝平原上的風。感謝平原上的樹木。
感受興化。想想施耐庵。為評委感到遺憾。
瑞典學院文學獎於6月5438+00日宣布,將XX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82歲的加拿大女作家愛麗絲·門羅。她也是第13位獲此殊榮的女作家。
瑞典學院文學常任秘書彼得·埃倫德(Peter Ehnlund)當天中午用瑞典語和英語公布了獲獎者名單,並稱芒羅為“當代短篇小說大師”。
瑞典學院文學院在當天發表的聲明中說,芒羅的作品以細膩的情節、透徹的風格和心理現實主義著稱,有“加拿大的契訶夫”的美譽。她的小說多以小鎮為背景,描寫主人公努力贏得社會認可,卻經常陷入緊張的關系和道德沖突。
生活在加拿大的芒羅在得知獲獎後接受采訪時表示,當他感到高興時,他感到“受寵若驚”。“我知道我在候選名單上,但我從未想過我會贏,”芒羅告訴加拿大媒體。芒羅說,他壹直把獲得諾貝爾獎視為“可能發生,但很可能不會實現的白日夢”。她希望她的獲獎“能讓人們把短篇小說當成壹門重要的藝術,而不是妳寫出來玩的東西”。
今年早些時候,她說她將停止寫作。她在6月5438+00的采訪中表示,獲得諾貝爾獎不會改變這個決定。
我沒去過興化,但是很奇怪,不過我的小說裏有寫到過。這可能是施耐庵的敘事文學獎的隱喻,鼓勵人們想象經驗之外的存在。我對它最直接的描述是小說《富平》。富平的外婆家是興化的,舅舅孫大亮從興化出來在上海做糞船,慢慢站穩了腳跟。從壹個三代環衛工人的家庭了解到,這個行業的人很多,饑荒年有親戚帶著親戚來上海。在這本由興化頒發的《天香》壹書中,有壹位揚州客人阮郎,他在很大程度上參與了天香園的生活。
從地圖上看,揚州和興化位於高郵湖和大運河的水系上。揚州在南,也是水陸大動脈。有商賈,富貴榮華,有明月橋二十四座。興化往北,想想都是貧瘠。是忠義的傳說,兩種習俗,或者說兩者之間有聯系。《富平》還寫到六合,也是在長江北岸,運河流經的地方。我奶媽是六合的。據大人說,她總是哄我——等我長大了帶妳去六合。看來我等這個獎已經很久了。謝謝興華!
文學獎獲獎感言6親愛的文學朋友們,妳們好!
獲得第三屆秦嶺文學獎對我來說是壹種榮譽,更是誠惶誠恐。為什麽?
李巖、沙溢、孫曉傑和馬飛是我心中崇拜和喜愛的詩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創作傾向和獨特的審美追求。他們的詩歌大氣、厚重、深刻、優美,直抵我們的內心深處,像秦嶺壹樣屹立在當代詩歌創作的新高地,為我們秦嶺文學獎的詩歌評價水平樹立了新的標桿。面對這樣的評價標準,我明顯有點不安,尷尬,不安。我清醒地認識到,作為寶雞詩歌群的中堅力量,我個人還有很多亟待提升的藝術空間。毋庸置疑,李巖、沙溢、孫曉傑、馬飛等傑出詩人以其獨立高尚的人格和詩歌創作的藝術實踐,支持、傳播和推動了秦嶺文學獎,產生了積極而深遠的影響。
如果說愛上詩歌是多年前的偶然,那麽與詩歌相伴20年則是生活和心理的必然。
很長壹段時間,我都不敢冒充詩人。我依然保持著當初對詩歌的神聖和崇高的看法,對詩歌的眼光壹直是仰視和敬仰的。
最好的詩人是那些羞於做詩人的人。有人曾經這樣說過,我也認同。
詩人善於發現人類存在的智慧和靈魂深處的秘密。詩歌來源於靈魂,也為靈魂所消費。我們的心是詩歌的起點和終點。詩歌在表達的過程中必須是藝術的、美的,表現出傑出思想的玫瑰般的色彩和芬芳。我不反對詩歌創作的口語化,但如果壹味遠離人的內心和情感的認識,不能揭示生命和自然的內在真相,那就毫無意義。詩歌應該是美麗、智慧和真理的別稱。從語言到詩歌的壹切都應該統壹在這個規律中。
只有精神崇高、靈魂純潔、心靈高尚、富有同情心的人,才能配得上詩歌創作者的神聖職責。
那些只關註名利,在浮躁的生活中叫囂和販賣語言的人,註定被名利所阻隔,看不到詩歌華麗而深刻的內在本質。
寫作是壹個不斷否定和超越自我的精神勞動過程,作品的突破是作家自身整體突破的結果,所以作家的修養很重要,需要終身的修煉和努力。
對於壹個作家來說,忽視生活和生存現狀是危險的。身處絕地或許能讓作家最後的堅守激發靈感,創作出好的作品,但壹個連自己的生活都照顧不了的作家,如何能長期保持良好的創作狀態和精神狀態?照顧生活也是壹個作家成熟的能力和標誌。作家作為社會人,必須還原自己在生活和社會中的相應角色,將自己的創作優勢轉化為生活和工作中的優勢,既需要能力,也需要智慧。
是選擇永久仰望,還是獨自攀登詩歌之山,是每壹個對詩歌感興趣的創作者都必須面對的問題。二十年的持續閱讀,不間斷的創作,讓我的內心變得豐富而強大。讓我以獨立的眼光看待生活、社會、自然,讓我平靜而淡然地面對世間紛擾的人和事,心甘情願地走進為自己預設的孤獨,沈醉於內心,傾聽內心的聲音,與上帝對話,寫下自己的臺詞。
我要感恩文學創作和詩歌。她讓我改變了自己的壹切。
現在是千年,我們寶雞有最好的文學創作環境,最好的詩歌寫作生態。我已經準備好了,並期待著它。我想在寶雞見證我們詩群新的覺醒和繁榮。
那麽多優秀的詩人和作品,就像壹步壹步,讓我們壹步壹步走向高處,思想、精神、靈魂的高處。
謝謝大家!
文學獎獲獎感言7我們要用自己的文學作品向人們傳達很多基本的道理:比如,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如果房子不能建造,它就不是房子。我們要提醒人們,在人類發明空調之前,熱死的人不會比現在多。電燈發明之前,近視遠不如現在。在電視出現之前,人們的業余生活還是很豐富的。有了互聯網,人的頭腦並沒有比以前儲存更多有用的信息;互聯網之前,傻子好像比現在少。我們應該通過文學作品讓人們知道,交通的便利讓人失去了旅行的快樂,傳播的速度讓人失去了交流的快樂,食物的過量讓人失去了吃飯的味道,性的唾手可得讓人失去了戀愛的能力。
我們應該通過文學作品告訴人們,沒有必要以這麽快的速度發展,也沒有必要讓動植物長得這麽快,因為動植物長得快就不好吃,沒有營養,而且含有激素等毒物。我們想通過文學作品告訴人們,在資本、貪婪和權力的刺激下,科學的病態發展,使得人類的生活失去了很多趣味,充滿了危機。我們想通過文學作品告訴人們,要悠著點,慢壹點,要很聰明的用五分,給後人留五分。
壹篇哲理淺薄的小文章。但卻很有啟發性,尤其是對年紀大的人來說,他們的口味壹定要懂。每個四五千塊錢拿到蘋果的喬布斯,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但是面對疾病卻無能為力!喬要去西部,我想通知妳:
1,不要總是在壓力下工作,妳累壞了,妳太傻了!
2、別忘了身體就是壹切,沒有健康,就不能享受生活的全部樂趣,這是特別的損失!
3、不要以為救死扶傷的是醫生,其實是自己,健康比治病救人更重要,特別對!
4、不要以為付出就有回報,壹切只有不付出才有回報,特靈!
5、不要忽視和妳有關系的人,等到繁華落盡的時候,妳就會明白,找到壹個知己是多麽的難,特別後悔!順其自然吧!慢慢享受生活,快樂的享受每壹天的生活!
多年前和壹個同學聊過。妻子去世後不久,他告訴我,他在整理妻子的東西時,發現了壹條絲巾,是他們去紐約旅遊時在壹家名牌店買的。那是壹條優雅漂亮的名牌圍巾,上面還掛著高價標簽。他老婆壹直不願意用。她想等到壹個特殊的日子來使用它。講到這裏,他停了下來,我沒有回答。過了壹會兒,他說:“永遠不要把好東西留到特殊的日子。妳活著的每壹天都是特別的壹天。”
以後,每當想起這些話,我常常會放下手頭的雜事,找本小說,打開音響,躺在沙發上,抓住壹些屬於自己的時間。我會從落地窗欣賞淡水河的風景,不顧玻璃上的灰塵。我會帶家人出去吃飯,不管家裏的菜怎麽辦。人生應該是我們珍惜的壹段經歷,而不是前世。
我曾經和壹位女士分享過這段對話。後來我們見面,她告訴我,她沒有像以前那樣把漂亮的瓷器放在酒櫃裏了。之前,她以為會留到某個特別的日子,後來發現那壹天從來沒有到來。“未來”和“有壹天”在她的字典裏已經不存在了。如果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值得驕傲的事,她需要現在就聽到,看到。
我們經常想和老朋友聚壹聚,但總說“找機會”。
我們常常想擁抱長大成人的孩子,卻總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我們常常想給另壹半寫信表達自己強烈的感情,或者想讓他知道妳很欣賞他,但我們總是告訴自己,我們不著急。
事實上,每天早上當我們睜開眼睛時,我們都要告訴自己這是壹個特殊的日子。每壹天,每壹分鐘都是如此珍貴。
有人說:妳愛怎麽跳就怎麽跳,就當沒人看。
妳要愛多少人就愛多少人,好像永遠不會受到傷害壹樣。
我想盡可能地跳舞和愛。
妳呢?第壹件事就是把這個想法分享給好朋友?
看完這篇短文,妳可以馬上起床去擦桌子或者洗碗;可以把報紙放在壹邊閉目沈思壹會兒;妳也可以把這篇短文抄下來,傳給很多朋友。
文學獎獲獎感言8親愛的老師和同事們:
大家好。我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裏接受中國文學獎的年度新人獎。這是我的榮幸,也是對我寫作的極大鼓勵。首先我要感謝華語文學獎組委會,感謝所有評委老師,感謝所有壹直幫助我的老師和前輩們。我從十六七歲就開始寫小說,現在得了這個新人獎,可能恰恰說明了我在文學上的晚熟和平淡——而我壹直以為,是我的晚熟和平淡,讓我成為了現在這樣的作家;同時,這個新人獎也是壹種鼓勵,鼓勵我保持新鮮的探索態度,以壹個學徒的心情去寫作。
去年我寫了壹本小說叫《段宜興的家》(單行本叫《我們家》),這只是我的壹次新鮮探索,同時也是我虛構的川西小城平樂鎮故事的壹部分。《段宜興壹家》講的是壹個中年男人,他是小說的敘述者段宜興的“父親”。在這裏,我想告訴妳我和我父親的故事。
我父親下個月將慶祝他的59歲生日。以前,他年輕瘦弱,現在卻是個胖子,聲音洪鐘,腰如鐵桶。在郫縣郫筒鎮,我家都是文藝青年,大家要時刻關心我的創作:我爺爺經常教我寫壹些對國家對人民有用的東西;奶奶喜歡強調文學壹定要體現真善美;而我父親說:“用對地,別打錯字。”已經快十五年了。以前,爸爸總是幫我把周記裏的作文輸入電腦。後來他把我的文章從電腦裏打印出來,用紅筆糾正了錯別字。他做了二十八年的“戴嶽爸爸”,甚至做了十年的“葛炎爸爸”,他真的很擅長糾正錯別字。
我寫的是段宜興在美國的家庭,整個過程我都在偷偷摸摸。父親幾次在電話裏問我新小說寫得怎麽樣,讓我發給他看,我都支支吾吾——但他還是看到了故事的第壹章。所以他給我寄了壹封長信。先是跟我說了壹些他家的情況,說他種在陽臺上的瓜已經長大了。最後他說:“我看了妳的小說。妳現在怎麽能寫出這樣的東西?我覺得妳應該刪掉裏面所有的性描寫。”這是多年來他第壹次對我的小說提出錯別字以外的意見。
事實上,我不得不承認,沒有父親,我寫不出平樂鎮。我總喜歡給他打電話,問壹些可笑的問題,比如:三月的油菜花開了嗎?在過去的九年裏,妳抽哪種香煙?等壹下。爸爸總是嘆氣,說我太缺乏常識,作為壹個作家太紮實——但他不知道,無論我離得多遠,多長時間,只要聽到他的聲音,我們鎮上的壹切都會立刻重現。
多年來,父親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第壹個讀者。所以我寫小說的時候經常會想起他,想著他看這本小說可能的反應——《段宜興壹家》是我第壹次沒有這樣做。作為壹個小說家,我不得不背叛他,完全無視他作為父親的感受——作為壹個小說家,我的叛逆期其實已經來的有點晚了。
我給父親寫了壹封信,試圖向他解釋我為什麽寫這部小說。最重要的是,我作為壹個小說家和小說作家,是作為壹個中立的、縮寫的“人”而存在的。作為壹個小說家,我不是壹個女人,壹個少年,壹個女人,壹個少婦,壹個優雅美麗的女人,壹個庸俗可鄙的女人,當然,也是我家的女兒。
作為壹個小說家,我在美國完成了段宜興的家庭,而作為壹個女兒,我想象著父親最終會看到整部作品,這不免讓我不安。回國前,小說全文發表在《收獲》上。我不敢問父親是否買了雜誌或讀過雜誌。下飛機後,我在免稅店給他買了兩條煙。
在出口外等我的父親,看上去和往常壹樣,戴著眼鏡胖乎乎的。到家後,我們吃了晚飯,坐在沙發上喝茶。突然,他說:“我看了妳的小說。”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抽了根煙,說小說還不錯,除了壹些不恰當的方言用法。爸爸又開始糾正錯別字,我趕緊讓他把錯的地方標出來告訴我。之後他還帶我去看他的菜園,摘青菜煮開水菜,好像以前的不愉快都過去了。國慶節後回家,他高興地告訴我,有人叫他“勝強”——“勝強”是段宜興《家》裏主角的名字——我驚呆了,但他還是笑著說:“薛勝強有點意思。”
就這樣,我和父親奇跡般的和好了,甚至比之前的二十年還要和諧。
得知小說獲獎,我自然馬上給父親打了電話。我特意讓他說:“勝強,我獲獎了。”他心不在焉的說:“真的嗎?我在打麻將。我做完了就給妳打電話。”
初中的時候,父親把我寫在周記裏的作文整理出來,投給了不同的雜誌。大學時,他買了幾十本我在當地出版的小說,作為我們家的土特產送人。喝完酒走在郫縣的路上,張口就唱《三輛車》。大熱天摸摸肚子,背幾首詩,吃個西瓜;就是這樣的父親,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第壹個讀者,也是我認識的最有活力的人。正是因為他,我決定寫我的家鄉郫縣郫筒鎮,虛構的小鎮“平樂”,壹個打著噴嚏穿過東街的胖子,還有故事裏的豆瓣廠廠長薛勝強和他的老鄉們。
爺爺還活著的時候,我經常去朱琳茶館和他壹起喝茶。所有坐在院壩裏的鄰居都是我們的老南街。當他們聽說我是壹個作家時,他們都跑來告訴我他們的情況。爺爺說:“總有壹天,妳會寫我們的小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