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以年輕的封建貴族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悲劇為主線,通過賈、薛等家族由盛到衰的發展歷史,深刻反映了十八世紀中葉中國廣闊的社會現實,集中展示了封建社會各種尖銳復雜的矛盾和鬥爭,揭露了封建統治階級的罪惡本質,從而揭示了封建社會必然崩潰的歷史趨勢。《紅樓夢》愛情的獨特性首先是由其男女主人公的獨特性決定的。其次,它與以往所有的愛情故事有著不同的內涵。寶黛的愛情悲劇不可避免。壹方面,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悲劇反映了最初追求個人自由的民主思想與腐朽的封建主義之間的矛盾。它反映了那個時代最重要的社會問題,是對封建主義的血淋淋的控訴,也是對新的社會理想和人生理想的反思和追求。另壹方面,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悲劇是壹場令人清醒的眾生夢,寶黛的愛情悲劇也說明了這壹點。
關鍵詞:《紅樓夢》悲劇獨特性必然性社會根源
《紅樓夢》文本對封建社會的批判不僅深刻,而且極其廣泛。曹雪芹對封建社會存在的諸多問題,無論是法規制度、道德法律、文化教育、宗教信仰、思想觀念乃至風俗習慣等,都進行了廣泛的反思。其廣泛的覆蓋面是壹部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正如王錫聯所說:“《紅樓夢》包羅萬象,這在其他小說中是首屈壹指的!”(《紅樓夢》)(1)其中,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悲劇引起了讀者的同情、感動和深思。曹雪芹在表現這壹愛情悲劇時,並沒有把悲劇沖突置於壹種表面的、膚淺的尖銳狀態,而是真實細膩地描寫了林黛玉與賈寶玉的對立以及周圍的環境。
壹、《紅樓夢》中的愛情悲劇
林黛玉剛來賈府的時候,從上到下都有對她成為賈府媳婦的極大興趣。善於看風、看姥姥臉色的鳳姐多次調侃林黛玉。第二十五次,她開玩笑地說:“妳既然吃了我們的茶,為什麽不做我們的妻子呢?”(二)第六十六回,邢兒向尤姐姐介紹賈家時,理直氣壯地說:“將來賈寶玉的婚事,壹定是林姑娘說了算。”(3)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林黛玉孤傲性格的發展和叛逆思想的暴露,她逐漸失去了賈統治者的喜愛。她和賈府的沖突是以壹種平靜而深刻的形式進行的,而且確實很尖銳。寶玉和黛玉的愛情變成悲劇,不是因為寶釵的出現,也不是單純因為鳳姐、王夫人、賈夫人。至於這些愛情悲劇的直接制造者,曹雪芹並沒有把他們寫成傳統戲曲小說中的小醜,而是寫他們是在沿著封建社會不可抗拒的社會規律進行活動。不是因為單純的門不當戶不對,不是單純的因為自由戀愛違反了封建婚姻制度,而是因為這種戀愛本身所包含的反封建色彩是社會所不能接受的,這是曹雪芹高於前人的地方,也是更深刻的地方。
(壹)不符合“禮”的“木石聯盟”——註定的悲劇
《紅樓夢》提供了金玉姻緣、木石結盟的故事框架,其意義遠遠超出了故事本身。而且它的思辨內容豐富而深刻,延伸到中國的歷史、文化、哲學和美感的深處,結晶了幾乎所有的精華和不足,包括幾乎所有的欲望和沖突。近年來,壹些研究者試圖將小說故事的表層滲透到精神象征的深層,專註於人物之間抽象而隱秘的關系。比如薛寶釵的“金”是草木之人林黛玉的克星,而賈寶玉的“石”具有雙重性,可以化土為木,可以煉成金,所以有兩種潛在的可能:“木石前盟”和“金玉緣理”。從林黛玉代表的“木”字和薛寶釵代表的“金”字中,可以檢索出中國文化的壹系列相關意象和概念:木近水,金近火,陰柔與陽剛,孤獨與活潑,虛無與現實,悲觀與樂觀等。,體現了中國人自古以來對宇宙和人生兩種不同的本質認識。林雪和他的妻子是兩種對立的美學規範、人格理想和宇宙精神的化身。賈寶玉的意義在於嘗試某種取舍的可能性。作為巨大精神矛盾的承受者,賈寶玉的禮物是傾向林黛玉的,但實際上他沒有選擇。在封建“禮”教之前,他是無足輕重的,他無法以個人能力與整個封建社會或封建婚姻制度抗衡。
(2)寶黛之間芥蒂的根源——寶玉的軟弱和親情。
賈寶玉被譽為小說的主人公,可以說是全書形象體系的中心。金陵十二釵就是小說中描寫的十二個女人,應該說在這個形象體系中占有重要地位。也有許多地位卑微但性格非凡的女兒。顯然,所有這些人物與主角的關系,遠不是那張族譜表所能涵蓋和表達的。
看賈思純和寶玉的關系,可以說是兄弟情有案可查。在省親壹節,寫的是和寶玉雖是兄妹,卻是母子之情,言傳身教,口傳身教,對殷有所期待。探春與寶玉雖隔,但對寶玉的親近,比壹母所生的賈環還要厚十倍。二十七回,她寫道,她特地請寶玉留下大家在石榴樹下說話。楊和寶玉買了新的雅致的東西,答應給寶玉自己做鞋,埋怨生母趙姨娘的委屈。這裏作者借寶釵之口指出:“明明是哥哥姐姐。”(4)怯懦迎春,少言寡語,平日裏似乎沒什麽可與寶玉“親近”的。但迎春結婚後,寶玉落魄嘆息,只身去了紫菱盼望。是兄弟情觸景生情,想起了詩詞。惜春年少寂寞,寶玉待她壹視同仁。雖然沒有特寫,但是他也可以推薦她。至於李紈和鳳姐,她和寶玉都是叔侄姐妹。李紈掌管大觀園,園中的壹切活動都由她負責,所以她是寶玉感情世界中不可或缺的人物。更不用說,鳳姐和寶玉同厄“五鬼”的命運,相親相愛如骨肉。然後是秦。雖然是寧府人,但和李紈、鳳姐隔了壹層。但她是把寶玉的夢引入幻境的人。在小說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史湘雲不是賈家的人,但他和寶玉的關系可以追溯到黛玉。除了各種對她才華和性格的描述,在“金麒麟”這件事上也有充分的證據。另外還有壹個妙玉,和賈家沒有關系。她的正式記錄不僅僅是因為她出身高貴,還因為她與寶玉有某種“情”的聯系。從《飲茶》、《乞梅花》的情節,尤其是何寶玉生日那天的《遠方敲陳方》的邀請函,可以看出,這個“局外人”已經躍入了人物之列,不自覺地受到了“情感”的影響。
此外,賈寶玉同情畫羌的小官,庇護燒紙的藕官,替藏贓,對方冠不公,怕和尚的惡臭熏到尤氏姐妹,又因怕薄了傅而破例接收傅妻...諸如此類。可以認為,上面所列的女性,幾乎都是以不同的層次、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式“登記”給賈寶玉這個“眾美女之冠”的。也就是說,這些藝術形象,無論多麽重要,都有壹個共同點,就是與寶玉有某種情感上的聯系,這足以揭示賈寶玉性格“多情”的特點。
另壹方面,賈寶玉性格中也有軟弱的壹面。《紅樓夢》裏,文婧、金閶、黛玉都死了,他卻恨他們恨得要死,可憐他們可憐得要死。他從未真正努力去避免他們的死亡。是他的弱點讓他愛晴雯,卻無法拒絕襲人的誘惑。他愛黛玉,卻貪戀寶釵的冰雪皮。大家都說曹雪芹暗語說寶玉,說他粗心,愚蠢,無能。從愛情的角度來說,其實是合理的。
(3)寶黛反世俗方式的終結——理想的幻滅
《紅樓夢》中的兩個愛情主角賈寶玉和林黛玉,不再是以前戲曲小說中常寫的“要當狀元”式的才子佳人和溫柔賢惠的美人,而是兩個性格古怪,被當時的人們嘲諷為“瘋狂”的封建主義叛逆者。他們不僅在自由戀愛這壹點上與那個社會有沖突,而且在許多思想和生活問題上也有沖突。賈寶玉堅決拒絕封建家族安排的人生道路。他對世人趨之若鶩的科舉和仕途道路,表現得非常冷漠。他痛斥那些爬在功名和仕途之下的人是“國賊”、“喪命”,對封建秩序、精神和道德進行了激烈的痛恨和否定,甚至焚燒了那些宣揚封建正統的書籍。賈寶玉徹底打破了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傳統觀念,認為“山河日月之美,只為女人而美”,“男人不過是些人渣”(5)。林黛玉雖然口頭上說的不多,但在很多實際行動中卻背離了那個社會的婦道。特別是對賈寶玉的叛逆行為,她始終采取同情和支持的立場。她不僅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那些關於仕途和經濟的“蠢話”,還把賈寶玉當成了自知之明和壹生的伴侶。
鮑與戴的愛情雖然反封建、反叛,但另壹方面又帶有濃厚的沒落貴族氣息。壹方面,因為男女主人公過著悠閑的生活,他們的愛情生活充滿了豐富多彩、溫柔無憂的情調。另壹方面,由於他們愛情的階級性,規定了他們愛情的反封建只能達到壹定的限度他們的愛情只能局限在大觀園這個狹小的世界裏,不能走出郭蓉公館去開辟新的天地。他們對封建家長還抱有壹些幻想。在愛情的最後階段,他們被動地等待封建父母做出完成婚姻的決定,甚至在封建包辦婚姻制度面前喪失了掙紮的能力。
這種反封建愛情的不徹底和妥協,是賈寶玉和林黛玉愛情的致命弱點。所以這段愛情的悲劇結局固然是時代造成的,但是愛情本身的貴族化弱點也成為了他們的愛情更加難以逃脫悲劇結局的壹個很重要的原因。
二、《紅樓夢》中愛情的獨特性
《紅樓夢》愛情的獨特性主要在於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性格。
(壹)林黛玉的個性
林黛玉傷心落淚最深的根源是她與周圍環境中世俗人的不和諧。不消說,恪守名教的薛寶釵和逆其道而行的賈迎春,都是豪爽曠達的,都有她逆其道而行的壹面,所以他們雖然各有各的悲劇,但都沒有林黛玉那樣豐富的社會意義和精彩。林黛玉孤傲而敏感的性格和氣質確實很獨特。往往是賈家的人,尤其是賈寶玉,沒有傷害林黛玉,林黛玉卻認為別人傷害了自己。有時候甚至別人的好也會成為她難過的理由。這看似不可思議,但卻合情合理,完全展現了這種性別的獨特性。有壹次,賈府的演員演得像個人,肖丹演得像個人。鳳姐、寶釵、寶玉等人心裏都知道,但誰也沒說什麽,或敢或不肯,都怕傷了林黛玉。只是史湘雲壹開口就坦白,寶玉趕緊使眼色,想調解解釋。到最後,黛玉不但不領情,反而比湘雲還生他的氣。寶玉辯解說,他沒有把黛玉比作女演員,也沒有嘲笑她。黛玉道:“妳要比試?妳還得笑,妳不比不笑,妳比笑的人更有意思!”“妳為什麽又對雲眨眼睛?這是什麽心?除非他和我壹起玩,否則他就是在貶低自己。他是個公主,而我是個可憐的女孩……”(6)這是壹顆多麽敏感而自尊的心啊。的確,沒有人想為難黛玉;但她脆弱倔強的性格,時時防備自衛,對寶玉從相知到相守的苛求感情,並不完全可以理解,值得同情!就像寶釵送了壹個燕窩和壹個土器,黛玉引起的心理反應也要這樣看。寶釵的善良是毋庸置疑的:黛玉這邊,傷心哭泣真的是免不了的。可見,哪怕是善意的關心和體貼,也會引發她的聯想,引起他的難過。
在林黛玉身上,她自己的個性得到了充分的展現。她所謂的自尊,不卑不亢,敏感,多疑,自尊,渺小。往往帶有更多的個人性質。從壹些細微的細節可以看出壹些端倪。別人謝周瑞家送宮花,黛玉卻問:“是我壹個人送的,還是別的姑娘都送的?”“別人不挑剩下的不給我。”乍看起來,黛玉真的很挑剔,很小家子氣。通過表象,我們可以感覺到她壹直很看重自己是壹個獨立的人格。飲酒令期間,她隨口說出《西廂記》(牡丹亭)等《艷情歌》中的句子,失之於規訓,受到寶釵的批評。黛玉似乎把“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告誡拋在腦後,總想大顯身手,爭取勝利。省親那天,黛玉放輕松,大顯身手,讓大家應接不暇。她不願立匾誦經,違抗命令多做無益,令她大失所望。挖礦後,我沒忍住。我當了寶玉的“炮手”,寶玉苦苦思索,寶玉喜出望外,覺得自己比自己高十倍。
(二)賈寶玉的人格
賈寶玉是《紅樓夢》的中心人物,也是作者最成功的作家。他身上不僅有作者的影子,還有他對生活和現實的反思。
關於他的形象,作者在第三遍作了概括而生動的說明;“無緣無故找愁找恨,有時候看起來像瘋了壹樣傻。就算天生皮膚好,肚子也是粗糙的。又窮又無知,又蠢又怕看文章。行為是遙遠而乖張的,那是對世界的誹謗。富有不知快樂,貧窮不堪淒涼。可惜辜負了好時光,家裏國家沒希望了。天下無能第壹,古今無雙。據說萬和都不是這種身材。“(7)在這兩首詩中,作者賦予賈寶玉的最鮮明的性格,是與當時社會格格不入的叛逆精神。這之後的描述無非是對這兩個詞的深化和形象解釋。
賈寶玉的性格特點,首先是對奢華生活的不滿、厭惡甚至怨恨。第七回,他感慨地說:“我恨自己為什麽生在這個侯門共府的房子裏。”絲綢和織錦只是包裹在我的枯木和腐爛的植物裏。羊酒只灌滿了我糞坑的泥溝。財富這個詞真的會毒害人。”(8)第七十壹回,賈寶玉甚至憤慨地說:“我只恨自己天天在家,根本做不到。當我行動的時候,會有人知道,不是這個拉,就是那個勸。雖然我有錢,但我不賺錢。“(9)封建貴族的沈悶生活使他的內心充滿了孤獨、寂寞和悲哀,這也刺激了賈寶玉性格的發展,使他在思想和行動上對壹系列腐朽的封建制度和學說產生了懷疑和否定。他對八股深惡痛絕,認為那只是“後人以餌致富的舞臺”,“以名謀生”。巡撫賈政逼著他壹起“熟讀四書”。讀了好幾年,大部分還是不熟,“背不出來”。但他對當時的“艷情小說”、“牡丹亭”、“西廂記”卻十分喜愛。他拒絕走當時普通貴族子弟遵循的“為官壹任,為官壹任”的道路,更不願意與官場人物交往,把熱衷於功名的人稱為“漢奸鬼”、“沽名釣譽之人”;但他對封建社會最底層的藝人和奴婢有著深厚的同情和情誼,與出身平民家庭的秦鐘、劉香蓮、藝人蔣玉菡結為兄弟,對受辱的宮女百般呵護。他大膽挑戰男尊女卑的觀念,把所有的熱情和理想都寄托在那些清純的姑娘身上。尤其值得指出的是,賈寶玉的叛逆性格在發展上是壹以貫之的、持續的,在思想上也是嚴肅的、不妥協的。他與姐妹們的親密關系是基於他在意識形態上的親密。第三十二回,他當眾宣布:“林姑娘是不是從來不說這種鬼話?如果她說了這樣的蠢話,我早就和她分開了。”(10)這段話告訴我們,寶玉與湘雲、寶釵有著不可逾越的思想鴻溝,真正親近寶玉的只有黛玉。黛玉聽了,又驚又喜。喜歡的人真的很有眼光。他曾經視他為知己,他真的是知己。“正因為寶玉和黛玉的愛情是在經過長時間的認識後基於同壹種觀念,所以寶玉和黛玉的愛情才帶有現代的愛情色彩,與封建婚姻格格不入。
三、《紅樓夢》愛情悲劇的必然性和社會根源
(壹)家庭環境背景造成的必然性
寶黛和寶黛所共有的叛逆性格和人生理想與當時的社會格格不入,與封建勢力的尖銳沖突導致了這壹悲劇,從而寫出了這壹悲劇的深刻性和必然性。寶黛之間的愛情從壹開始就註定是壹場悲劇,因為在寶黛的時代,如果他們的人生前景是光明的,他們不僅要找到壹片可以容納自由戀愛和婚姻的土地,還要找到壹片可以容納賈寶玉和林黛玉的人生理想和道路的土地,壹片可以容納他們叛逆的地方。但在當時是不可能的,這揭示了寶黛愛情悲劇發展的必然性,揭示了它不是壹個普通的悲劇,而是壹個時代的悲劇。偌大的賈府,沒有人支持他們的愛情,也沒有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
不是因為單純的門不當戶不對,不是單純的因為自由戀愛違反了封建婚姻制度,而是因為這種戀愛本身所包含的反封建色彩是社會所不能接受的,這是曹雪芹高於前人的地方,也是更深刻的地方。
在曹雪芹的手中,愛情主題得到了社會政治內容的豐富和完善,從而對封建社會進行了全面而深刻的批判。這就是《紅樓夢》不同於才子佳人小說,也不同於以往的人情小說的地方,這也是《紅樓夢》如此具有影響力和震撼力的原因。
(二)當時的社會環境是悲劇的根源。
《紅樓夢》在展開愛情悲劇的同時,揭示了賈、薛、王、史等封建家族的腐朽與罪惡,具有封建社會末期的典型意義,是整個沒落封建統治階級的寫照。小說第四回,寫薛家之子薛蟠。他無緣無故殺了人,因為他霸占了那個女孩,但是他走了,作案壹年。政府不敢過問。金陵應天知府賈雨村剛上任時並不知道內情。他想依法處理,但壹扇門攔住了他,向他介紹了“官方保護符號”的緣由:“如今每個地方官員都有壹張私人賬單,上面寫著本省最有權勢、最富有的鄉紳的姓名,各省都是如此。不知道的話,壹會兒觸犯這樣的家庭,不僅當官,命也保不住!因此,它被稱為‘官方標誌’。”(11)因此,賈雨村“徇私枉法”。事後,他急忙寫了兩封信給薛蟠的叔叔賈政,他的叔叔王子騰讓他們放心。“官護象征”不僅深刻揭露了當時官場和官僚的黑暗腐敗,也顯示了四大家族在那個封建社會是多麽的強大。
正是在這種社會關系中,在賈家的眼裏,賈寶玉和寶釵結合了,他就贏得了世俗的羨慕和光明的前途。如果賈寶玉娶了黛玉,他就什麽都沒有了。在這種情況下,世俗只能允許賈寶玉和寶釵結合,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只能以悲劇收場。
綜上所述,《紅樓夢》極具研究價值,蘊含著巨大的社會意義。壹方面,通過寶黛愛情的悲劇故事,反映出審判叛逆者的貴族反對科舉功名、道德準則、封建統治階級規定的人生道路,要求婚姻自由、男女平等、尊重個性。另壹方面是壹場令人清醒的眾生夢,寶黛的愛情悲劇也說明了這壹點。《紅樓夢》這部偉大的文學傑作將在人類歷史上永遠閃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