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詩人討厭所有有藤蔓的植物,討厭它們攀附,同情它們厭惡小人、投機者、窩囊廢。蘇軾和蘇轍兩兄弟是非常友好的君子。他們壹說園藝,就把牽牛花壹個個黑了。弟弟說:“矮牽牛不是美麗的花,是野生的榛子。”天賦差的不良少年決心和土匪交朋友。兄弟便道:“偏功存秋雨,壞籬落年。”看,他果然不負眾望,長成了壞人!即使是草花的習性,同年生同年死,也不應該是:“危若弱草,何以晨光照耀?”
牽牛花在中國畫家中很受歡迎。它的姿態如畫,藤蔓嬌嫩,手掌覆葉,可謂天生的浪漫姿態。我不是畫家,我喜歡這個功能。我非常喜歡所有開花的藤蔓。爬到窗戶的防盜網上,家就不那麽像鐵籠子了。
齊白石曾在他的牽牛花畫上題詞:“北京著名女演員梅蘭芳嘗萬種牽牛花,花大如碗,托於藏之。華鑰認為這很奇怪,並居高臨下。蘭芳寫了壹本活書和壹幅風景,花比畫還大。姚華大慚愧,以為自己見得少。”還有壹句:“百碗牽牛花大,三年不夢美佳。”齊白石57歲進京時,和齊如山壹起拜訪梅蘭芳,看到了梅齋的牽牛花,大如碗口,五顏六色,和他壹生見過的大相徑庭。所以很驚艷,美婦的牽牛花也成了他作品中經常出現的題材。有壹次我在翻看壹本繪本的時候,看到80歲的老先生畫的牽牛花,紅得像花壹樣,昂首挺胸,不止是吹小號,是銅管樂隊。這個精神滿滿的!看了讓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