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親致敬:向父親致敬——負責任的生活
古歷三月十三日淩晨三點,父親在大哥的懷抱中,走完了八十年的長命,安然閉上了眼睛。不孝,因為在三十多公裏外的縣城忙,第二天十二點就趕去靈位祭拜了!看著他老人家的屍體,眼淚在箱子裏打著旋,怎麽也出不來,心裏還堵著壹塊石頭。前兩天是爸爸的?三七?在我去世的紀念日,我和姐妹們壹起去掃墓祭奠。我看到插在墳墓裏的招魂棺已經褪色,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悲傷和內疚就像決堤的洪水。......
也許是悲傷和內疚。自從父親去世後,我壹直想寫幾句話紀念他老人家,可是我卻擡不起顫抖的手指去敲鍵盤。這幾天,終於放晴了。看到春風和萬物發芽,我終於在這個安靜的春夜坐在了電腦前。為父親負責任的壹生做壹個簡短的傳記,為我不孝的靈魂做壹個救贖,哪怕是悼詞!
?書的正文前或文章標題後的註釋
父親壹生八九十歲,沒做過官,沒發過財,也沒做過驚天動地、泣鬼神的事!經過80年的努力,當他的家庭面臨崩潰時,他很早就接管了。他在災難的重壓下頑強地爬了上去;在他淒涼的晚年,他獨自壹人住在空巢裏?用妳的倔強,善良,包容去詮釋壹個簡單的人生?為自己的人生負責。饑餓的時候他養活了4個30多人的家庭,平常日子他養活了壹群孩子?有21個男的被訃告,10多個女的被嫁人。他放棄了五個高中生和壹個大學生,也是中國西部農村小有成就的名人,所以我們也滿足了他的遺願?長生木已經變成木頭了!葬禮夜班還可以。作為最有出息卻不孝的人,我在記憶的海洋裏搜尋,為他寫下悼詞。
來自貧困家庭的孩子很早就掌握了主動權。
?父親的童年
1932五月15,父親出生在壹個貧窮而危險的家庭?爺爺是被收養的女婿,姓李。據說威遠夫婦帶著弟弟到村裏做小生意。他們看外婆家合適,就把弟弟送上門了!爺爺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典型的命運戰士?每年他總是把自己賣給國民黨的軍隊,然後逃兵,跑回來。上壹次我沒有路費,偷了我奶奶養的壹只大公雞賣了當路費當了兵!據說幾年後,隊裏有個連長。路過縣城時,派侍衛帶叔進城,享壹月之福。他送來了銀碗、銀筷子和銀鎖。可惜球隊走了之後壹直沒有消息!那時候父親才7歲,奶奶是個小腳女人,叔叔體弱無能,只會收拾馬鞍。蔔兒是個浪子,壹年中有300多天不進家門。父親十多歲的時候,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家裏的重擔!
20世紀40年代,中國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會制度即將結束,但在中國西部偏遠閉塞的農村,壹切還是銅墻鐵壁!我父親沒有機會也沒有條件去上學。除了短期工作,他都在放羊。我父親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出去,因為他是家裏的頂梁柱!但是我父親天生聰明又固執!當時我鄰居有個私塾先生,很懶,但是愛喝茶!父親在山裏砍了壹大筐幹柴給鄰居帶去,然後改(學)了壹個漢字!回到家,我就把它背下來了。當我犁地累了,扛柴火累了,我就坐在地上,用手指書寫記錄著壹天的文字!他就是這樣學習閱讀的!壹個人對文化的渴求,對知識的崇拜,已經到了這樣的執念。對現在正在享受義務教育的孩子來說,不就是最好的活教材嗎?就是因為父親好學,才在三年困難時期成為村裏為數不多的?文化人?,成了掌握幾百人生死大權的村幹部!正是因為他對文化的重視,才讓他在我們村為孩子提供上學的問題上達到了瘋狂的地步?在這樣的經濟條件下,壹個整天在壹塊土裏刨地的人,放棄了住在方圓幾十裏的五個高中生和壹個大學生,這是絕無僅有的!父親也是村裏武術界的佼佼者,秧歌節的主角?因為他的很多優點,鄰村的壹個大戶人家把他女兒嫁給了他爸爸!
藍天打雷,風雨猛如磐石。上帝應該睜開眼睛做好事。
-我父親的青春。
我的父親,憑著他的才華和帥氣,在新中國成立之初,建立了他第壹個溫暖的家?母親的妻子是閑散的,兒子是英俊的,朋友是親密的。在我的記憶中,我奶奶是壹個典型的嚴厲的老太婆。我父親娶了壹個有教養有知識的女人。父親雖然要管三大家族的生計(舅舅不管事,舅舅不進門),但從不抱怨!可誰知,就在父親雄心勃勃要創建家族企業的時候,短短壹年,他深愛的妻子突然去世,他引以為傲的兒子也去世了!這三個雷電壹下子就把我爸爸打倒了!我父親是怎麽熬過那個風雨交加的日子的?想都不敢想。奶奶告訴我,父親總是整夜抽煙,下巴擱在窗臺上,等著心愛的妻子歸來,盼著心愛的兒子歸來!壹年後,窗臺被磨出了壹個洞!是啊,雖然年輕氣盛,但壹個人能承受這樣的災難嗎?他有多愛他的妻子?按照當地的習俗,沒有後代的人只能葬在野外,但我父親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下(每年清明節在仙人墳前培土時還給了她壹些紙錢),把死去的妻子葬在了祖墳附近,並說:只要我還活著壹天,誰也無權碰墳?記得每年三十接仙人過年,正月初四送仙人回家的時候,總要教大哥在旁邊燒點紙錢吧!現在想來,今天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還是在談愛情。和父親單純卻真摯的愛相比,我們有什麽資格去談論它呢?是的,壹次又壹次的痛。只要我活著壹天,我就得爬起來繼續我的生活。壹年後,父親在奶奶、二叔和親朋好友的幫助下,再次娶了母親。那是1962。經過三年的大饑荒洗禮,中國人民重建了家庭,壹切都回到了正軌!1963大哥的出生,讓父親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後來我故意問爸爸:1958-1960妳手心裏有權力?在壹個幾百人的爐子上做食堂經理,壹個饅頭換十個袁大頭,為什麽不換?不然我們現在就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但他問我:妳是說貴的人還是貴的錢?被問的我無言以對!後來,慢慢的?那時候那是壹場活生生的謀殺。如果我斷了別人的口糧,他們會活活餓死,上帝後來也不會給我送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而且都很健康,很有出息。!事實證明,那些在那些年發了財的人,英年早逝,跳崖自縊,中年喪妻,老年喪子,甚至發瘋而死於荒野。。。。。。人們常說天地良心,從父親的努力來看,天道有天意。人啊,不要刻意去占有不屬於妳的東西。就算妳擁有他們短暫,也只會是短暫的快樂,到壹定階段會受到懲罰!是的,那時候我父親是個能人,他甚至既往不咎。當年壹個窮人安家立業,家道殷實,就曾經欺負過我父親壹家,可是餓了59年,他父親把他埋了!要是我不落井下石就好了!當年農會算賬,有幾個人怕被跑了,就把老婆孩子托付給父親。在那些被人肆意攻擊的歲月裏,父親暗中幫助了很多被錯誤打擊的朋友。。。。。。現在想想,父親壹月沒受壹點床災,從容地走自己的路,和他年輕時做的好事有關。
空巢觀察
?父親淒涼的晚年
父親辛辛苦苦幾十年,把我們六個姐妹拉扯大,但因為四哥常年不回新疆,他和母親哪裏也不去,為小兒子守了八年空巢!逢年過節,我們聚在壹起,父親總是把孤獨藏在心裏,總是開心地喝酒聊天。好幾次看到他在地裏埋頭苦幹,我都心疼,可是又沒辦法!他和他媽不但沒找我們要錢,還用省下來的錢補貼了大哥和兩個家庭。我從他眼裏讀到的不是生活的艱辛,而是倔強和忍耐!在過去的兩年裏,我父親明顯老了很多。他不喜歡說話。他整晚都睡不好,食欲大減。有時候他像個孩子壹樣貪吃,什麽都想吃,但是壹個雞腿都吃不下。好在去年老四也回家了,給父親又添了個孫子。父親高興得合不攏嘴,誇了每個人。但是他的燈油用完了嗎?今年1月13日,他感冒了,從此再也沒有起床。接到二哥的電話,我回老家看望父親。對他來說吞下真品很難。那段時間大雪封山,父親坐不了車,去醫院。我只是讓農村的老中醫開了幾個草藥。我的病情時好時壞,但是治不好。醫院的醫生邀請不了我。六個兄弟姐妹只能眼巴巴地陪著他。看著父親蜷縮在炕上,我真的恨自己沒有當醫生,抱著他瘦弱的身體。為自己的無能,為上帝的無情,心痛。過完年,該上班了,只好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家鄉。雖然每天在電話裏得知父親的病還是那麽好,雖然吃了幾次藥,但是心裏壹直在詛咒自己為什麽不能陪在他身邊盡孝。二月十三日夜裏三點,我接到父親去世的電話。我的手在發抖。壹個活人怎麽能這樣閉上眼睛?第二天回老家,見到了他老人家。真的嗎?睡覺?嗯,我等了他六天,都沒醒!埋在兒孫的哭聲裏?我離開了家,去了寒冷的地下。按照習俗,我還要再孝順三天,可是上級讓我去參加全縣優質課競賽,我只好回去了,連幫忙都沒有。唉,太巧了!遇到了人生最難的選擇題。不要說媽媽姐姐們不理解,我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不孝壹生!雖然人們常說忠孝不能兩全,但我內心的痛苦至今無法減輕。拿著那張鍍金的很有用的證書,我的心在滴血,那是陪父親最後壹次旅行的代價換來的。
我的心好痛!!!1
時間過得真快!父親離開我已經壹個月了,我卻從來沒有高興過春天回到地球。我的心壹直沈浸在父親生病和葬禮的陰影中。感覺好累好累,心好痛,壹切都很壓抑。我沒心情。希望她老人家每天晚上都能給我做夢。也許他討厭我,但我每天晚上都希望她。。。。。。
父親,妳壹生受盡磨難,卻不屈不撓。妳在那裏怎麽樣?妳渴嗎?餓嗎?妳想喝壹口烈酒嗎?抽煙嗎?
父親,壹堆黃土埋葬了您的遺體,但您不朽的靈魂將在天上看著不孝和艱難。妳害怕打敗我嗎?無能不孝的兒子真的還沒當夠妳的兒子!
好想妳!!想想吧!!!!!
2012.3.23 - 4.2泣血磕頭。
壹篇紀念父親的文章:紀念父親
我父親是1998年農歷十月十壹去世的,到現在已經八年了。那壹年我剛考過軍校,那壹年;父親剛從鐵路退休壹年;那壹年,父親剛剛48歲。
1999年2月寒假結束後,我在昆明給父親買了幾包雲煙和幾瓶雲南酒,帶回去給剛剛退休回家的父親,表達兒子的孝心。當我興高采烈趕回貴州老家的時候,打開門往裏面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掛在大殿正中香爐頂端的父親遺像。我當時就傻眼了。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以為我在做夢,做噩夢。我激動得哭了。我反復問自己,“這是我的父親嗎?”天啊,這是怎麽回事?去年我回部隊的時候他還活著,他送我去車站。妳怎麽能說他死了呢?但是大廳中間的畫像顯然是我的父親。誰能說服那不是我父親而是壹幅畫?
當時我也沒管家裏的大狗,就跑到我家對面的山上問那個放牛的老頭。老人告訴我,我來晚了,父親已經去世好幾個月了,埋在我身後的山上。得到父親去世的確切消息後,我非常難過。我大聲的哭著,連滾帶爬的來到父親的墳前,跪在他的墳前久久的懺悔:“爸爸,妳為什麽不在我回來之前離開?”妳知道我被軍校錄取了嗎?我以為我回來妳會誇我,看到我穿著軍裝,肩上掛著紅牌,妳卻壹句話不說就走了。妳知道我有多失望和難過嗎?我從雲南給妳帶了幾包好煙,幾瓶好酒。我想尊敬妳的父親,但是妳沒有給我壹個機會就離開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回家的。當我發現媽媽和哥哥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像壹個受傷的孩子壹樣抱著媽媽哭,嚴厲的批評哥哥,狠狠的打他,責怪他沒有救爸爸,為什麽爸爸死的時候不告訴我。哥哥哭著對我說:“那時候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很矛盾。我們本來想告訴妳的,但是又怕妳耽誤學業!我不告訴妳,但是我怕妳生氣,誤會我們。”後來和全家人商量後,為了不影響妳的學習,我決定不告訴妳父親去世的消息。“所以直到1998年春節,我才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
父親的病可以治療。回到家,我去醫院查了父親的病歷。我父親得了肺炎。如果能早點去大醫院,完全可以治好。我媽跟我說:“妳爸怕花錢。每次我們叫他去醫院,他都只是拒絕,說他沒事,沒什麽大礙,時間長了會好的。”父親脾氣很不好,我們壹家人對他又愛又怕。他是不折不扣的,他不願意做的,誰也不能做,他要求的,誰也不能做。所以每次他媽媽叫他去醫院,他都很生氣,有時候甚至會罵他媽媽。事實上,我父親害怕花太多的錢給他治病。如果治不好,他以後欠的債怎麽還,因為家裏還有很多困難,還需要花錢。就這樣,日復壹日,父親的病越拖越重。
1998年7月考完軍校,我請假回家了。我父親剛從鐵路部門退休。那時,他的身體非常健康。他能吃能喝能挑能擡,卻愛喝酒愛抽煙,視煙酒如命。妳可以壹日三餐不吃飯,但離不開煙和酒。
記得那年剛回家的時候,父親特別開心,親自下廚做了我愛吃的東西。他喝酒的時候,給我倒了壹小杯。我和父親有說有笑。我們像兄弟壹樣,邊喝酒邊聊天。我跟他說了我在部隊的情況,他聽了很開心。他為有我這樣的兒子而驕傲,我也為父親能提前退休回來陪母親而高興。回家探親的壹個多月,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也是家人感到開心和幸福的時候,因為我當兵三年多以來,我們父子再也沒有見過面。
我爸爸脾氣很不好,看起來有點殺氣。很多人對他視而不見,對他有恐懼感。連我那個兇的表哥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的。但是我父親是壹個善良的人。記得小時候,村裏很多窮人沒飯吃,沒錢花。我的父親每年從鐵路上探親回來,用他辛苦掙來的糧票給村民們買了許多米、面和面條,並給他們錢買豬和雞。說到父親的去世,很多村民都為他的早逝而落淚。
雖然我爸爸脾氣不好,但是他很愛我。無論我做錯了什麽,他都不會罵我,責怪我。他讓我做,是因為我在他心目中是壹個聽話能幹的男孩子。我上中學的時候,父親經常給我錢讓我自己創業,自己找學費。有壹年春節前,爸爸給了我800塊錢買畫報和兒童玩具。我只賣了兩個星期,就賺了1000多元,足夠我高中壹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了。所以我在中學的時候,邊讀書邊做生意。我在假期裏做生意賺來了我中學六年的生活費和學習費。
時間過得很快,壹個多月的假期過去了,我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告別父母和嫂子,回到軍營。我記得在我離開的前壹天晚上,父親親自為我殺了壹只大母雞,煮了許多雞蛋作為我旅途的幹糧。但由於當時天氣炎熱,剛到火車站時雞和雞蛋的味道很難聞,我只好把它們扔在火車站的垃圾箱裏。現在想起來就有罪惡感。我為我父親感到抱歉。沒想到那是爸爸給我做的最後壹頓午飯,也是我和爸爸的最後壹次。早知道會這樣,不管雞和蛋有多臭多難吃,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吃,因為這是父親對兒子的愛。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父親已經離開了我,我再也感受不到這種溫暖的父愛了。
回到部隊後,得知自己考上了軍校,非常開心和激動。我立即寫信告訴父母這個好消息,並請他們與我分享。但從那以後,家裏的每壹封回信都不是爸爸寫的,而是姐姐用爸爸的口氣寫的。信中他說有我這樣的兒子很感動很開心,叫我在部隊好好幹,聽領導的話,做壹個對國家對人民有用的人,叫我不要擔心家裏的事情,還說家裏壹切都好,全家都很健康,叫我安心學習工作。但那段時間,父親身體不好,越來越嚴重,我也無能為力。據我媽說,我走後,我爸很傷心。他想不開心,什麽都不做,哪兒也不去。整天悶在家裏喝酒,幾天沒吃壹頓飯。他的脾氣越來越壞,經常罵人。看到爸爸這樣,媽媽和嫂子都很難過,心疼他。他們勸了他多少次不要喝酒不要抽煙,但我父親就是不聽,還對他們發脾氣。後來發現父親病重,他拒絕去醫院治療,甚至不吃藥不打針。真的沒有辦法。哥哥只能找人用擔架強行將父親擡至鄉衛生院救治,但不到兩天,父親就偷偷溜出了醫院,就這樣,不到兩個月父親就去世了。媽媽說爸爸怕花錢,讓他去看醫生治療。有錢找不到花的地方就惡意的罵他。如果治不好,他死了以後,家裏看病欠的錢怎麽還,以後怎麽活?我不知道我父親是如何背棄自己的生命,把錢看得比自己的還重。但是他知道他死後我們將如何生活嗎?很多事情還是要靠他,我需要他,尤其是我媽。我終於希望他退休回來,結束牛郎織女的日子,和他共度余生,可是他對老婆孩子沒想那麽多。他甚至不讓我見他最後壹面。他是不是太自私了?父親走後,母親失去了依靠。沒有人能讓她快樂。壹整天,都是以淚洗面。
他父親去世後,他被葬在他家對面的山上。我媽說她找了個陰陽算命的算了壹下。位置非常好。我把父親葬在那裏的時候,他可以每天守護著我們,保佑我們發展,平安,健康,幸福,順利的餵養手眼牛馬。我也覺得父親雜誌的埋葬地很好,周圍有很多常青樹,環境很優雅,墓碑朝向遙遠的北方。站在那裏,妳可以看得很遠。
時間不能追,時間不能留,父親去世已經八九年了,墳上的草壹次又壹次的長出來。我們墓碑旁為他種下的兩棵小樹,已經變成了參天大樹,但父親在我的記憶中依然清晰,我對他的思念也越來越強烈。很多次在夢裏,我夢見和父親在壹起,好像他就在我身邊,但我只是覺得父親和以前壹樣。
兩年沒回去祭奠父親了。每年清明節,我都會叫哥哥姐姐們去祭奠父親。有空壹定回去拜謁他老人家,給他磕頭,給他倒杯酒,點根煙,燒紙錢,讓他保佑我們平安出門,工作順利,身體健康!
願父親在地下安息!
壹篇紀念我父親的文章:紀念我的父親
2011年5月,父親的突然去世對我的家庭打擊很大。半年過去了,我不敢讓自己刻意去想,不敢去觸碰痛苦!那是我經歷過的最深的痛!對妳會去哪裏無能為力!相比之下,什麽叫落榜,失戀,人生大起大落?
我的父親是壹個地道的農民,壹生勤勞節儉。我和我媽辛辛苦苦把弟弟養大,讓我們讀完大學,吃了很多苦。他不善於表達自己。他是壹個孤獨沈默的人,習慣默默付出,用盡壹生的精力照亮我的成長道路,給我最好的生活。作為壹個老實坦白的人,他不能通融,所以他吃了很多苦,但作為家人,我最了解他的善良和單純,他面對自己目空壹切的命運時的冷靜和兢兢業業的努力。
這幾年,他步履蹣跚,表情無奈,足以說明他老了。但他還是不服老,總是說?小時候上中學要走幾公裏路,而且走得很快?。每當這種情況發生時,他壹貫沈默的臉上都會有壹絲不易察覺的驕傲。當他有空的時候,他可以寫詩和畫畫,這讓我很驚訝,因為在他年輕的時候,我從來不知道我的父親還有這樣的天賦。
記得剛上大學的時候,錢不夠,但是家裏的錢我也沒有收到。是父親拖著病體,做了壹天壹夜的火車到鄭州來看我。我們在校外匆匆吃了面,他匆匆回來,壹路舍不得吃壹頓正經的飯,那是他去過最遠的地方。
2006年,我下班後去了父母家。開始下雨了。當我下車的時候,我只想回家。回到家,我聽我媽說我爸還在車站接我。我抱怨道。妳為什麽不打電話,所以我不得不回去找他?。雨中的父親,瘦弱的身影,微微彎著背,眼睛無助地望著汽車駛來的方向,等待?他不會抱怨,不會急躁,事後又充滿悔恨,讓人心疼!但是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說過壹句感謝的話,壹句愧疚的話。
2009年,我和父親、我3歲的兒子去了離家不遠的壹個棗園。那壹天,父親非常激動。他似乎還有力氣走路,時不時還想抱抱小孫子。我越是阻止他,他越是想扛著,好像在對我說。女兒妳看爸爸壹點都不老!?我的兒子在公園裏當著壹群老人的面大聲背誦《百家姓》,所有的人都稱贊他。我父親非常高興。在我心裏,父親壹直是嚴肅的,不愛交際的,但是壹旦我老了,心情就變得脆弱,更加依賴。那天我看到了他難得的開心,因為我很少這樣陪他,匆匆吃完飯就走了。
2011年4月,父親像往常壹樣回農村老家看房,準備賣掉。本來不想的,但是這次出事了?我父親因為高血壓在家裏去世了。是鄰居打的電話。我和我媽我哥壹得到消息就回去了。我丈夫開車,壹路跑著。窗外雨下得很大,每個人的心都在下雨。我不信!我對自己說:“這不是真的吧?”天黑才到家,去村裏的路上全是泥。八年沒回家,這次用這麽特別的方式遇見妳!我以為我會哭暈過去,但我沒有。壹家人忍著痛,操辦父親的喪事。回到大連,想起就哭。抑郁了幾天,壹個人的時候,終於讓眼淚流了出來。想到他對父親壹貫的疏忽,他年紀大了,被允許壹個人回去。想起父親不平凡的壹生;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取代他對我的愛?
冷靜下來,讓自己冷靜下來,每個人都會這麽做,走過他的壹生,或平凡或偉岸,或沈靜或轟轟烈烈。當塵埃落定,壹切都不重要了。生命永不再來,死者歸於塵土,生者滿世界跑。周而復始,人來人往,寧願相信紅塵滾滾,眾生皆有自己的命運!
我親愛的父親,願妳在另壹個國家找到真正的和平和幸福,沒有任何煩惱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