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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書法的具象想象

抽象的書法藝術往往具有具象的想象,在創作和欣賞中也會出現這種現象。

有的從書法創作中想象,如李白草書《歌》“吾師醉酒後倚繩床,頃刻掃千張。”風雨撼蕭蕭,落花雪茫茫。站起來,不要停在墻邊。壹排數字大如水桶。流浪如聞鬼神,總見龍蛇走遠。左盤右盤目瞪口呆,壹副攻楚攻漢的樣子。"

有人從點畫中想象,例如朱把顏真卿的書法列為宋代續書斷章中的傑作。他還評價說:“點如落石,畫如夏雲,鉤如金,戈如弩。縱橫兩個方向都有圖像,有低姿態。自獻以來,再無公人壹說。”王羲之也說:“夫點如大石頭,或如蹲梟,或如蝌蚪,或如瓜瓣,或如栗子,如燕子口,如鼠屎之利。”又說“夫妻之法,桿陡如長松倚谷,似欲倒,又似百馬之弩。”做自己想做的事,很難窮。放之如弓箭,收之如猛虎鬥龍躍,直之如谷中勁松,彎之如鉤釣魚。冷有壹次在被砍,卻摔在懸崖上。天門騰躍,四海靜,五嶽封;玉燭明遮日月,繡亂翻錦。"

有的從結體想象,後漢大書法家蔡邕說:“凡欲構字體者,必如壹物。如果它是鳥的形狀,如果它是壹棵樹,如果它被垂直和水平支撐,它將是壹本書。”

有的從構圖或風格上想象,南朝梁武帝蕭炎說“鐘繇書行如雲,眾戲海中”;“王羲之書法雄渾,似龍躍天,虎臥鳳閣”,“魏的生日書似的虎振顫而緊張”;“張知書,如漢武,愛道,欲以虛得仙”;“蕭子雲的書就像壹座險峰擋住了陽光,是孤獨的。”

書法欣賞中的具象想象依賴於抽象的書法藝術,在書法中,具象想象產生於現實的相似。如元代趙子昂寫“子”字之前,反復練習畫鳥飛翔的形狀,終於使“子”字有了鳥的形象,鑒賞者自然跟風,形象地想象;或者說它看起來很現實,很具象。比如顏真卿的書法就像“景清按劍,樊噲持盾,金剛發光,力士出拳”。書法自然是有靈性的。神似,本質上是書法的壹些形式因素,壹些意義和與現實的抽象交流。韓愈說:“過去張須山草書,其他技藝卻治不好。情感,困窘,貧窮,悲傷,快樂,渴望,怨恨,醉酒,無聊,委屈,情緒必然要用草書來表達。看事物,可以看到山川河流,懸崖峽谷,鳥獸蟲魚,花木花草,日月星辰,風,雨,火,雷電,歌舞戰鬥,天地變化,可喜可賀,令人唏噓。”如何“包含”只能是抽象的。欣賞的時候,抽象可以在想象中回歸具體。

對於書法的具體想象,不妨看看董其昌的《張繼七言律詩》(又稱《隨賈島漫遊》)的軸,尺寸為145.1cm×34.7cm,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寫的字是:

水草北新南新,雪暖不產塵。城中車馬無數,有幾個人能解決問題?

部:“其盛。”鐘上印有“董氏玄齋”、“大篆”、“玄上齋”。藏品上印有“鶴舟藏品”和“魏紫府書畫藏品”。

這本書裏的詩詞表現出壹種淡泊、從容、愉悅的意境。是的,城市裏有那麽多車馬追逐名利,但誰能理解在雪涼風暖的春天裏,在綠水波光粼粼、芳草灰暗的原野裏,人們那份不平凡的閑適?

那麽這本書也能形成這樣的意境嗎?

這本書是豎排的,28個字,寫了三行。行與行之間差距很大,最後壹行只寫了兩個字。在這種情況下,壹般的書法創作者可能會有更多的文字,比如寫作時間地點、詩名、作者姓名等。,但董其昌只寫了兩個小字“齊昌”,留下了壹大片空白,真的是空白的抽象形式。

從另壹個角度來看,這部作品中有三個字用的是長筆畫,分別是“新”、“中”、“行”,它們壹般分布均勻,形成壹種比較密、密、密的節奏,也是壹種鐘狀的節奏,給人壹種寧靜感。而且僅從三筆超長的角度來看,也給人壹種舒適輕松的感覺,從另壹個角度營造了與詩和諧的意境。

再次,此作線條流暢,兩個字以上的11組連字加上這種流暢性,很容易使人聯想到流水歌唱的詩情畫意,能形成壹種舒適的通感,從而與前兩個因素,* * *,形成書法作品的整體意境,在詩歌作品方向的指引下,想象出遊春的畫面。

看起來像是壹個物體,但看起來像是壹種感覺。書法是以情感為基礎的。張懷瓘在《論人物》中說:“要考其立意之理由,由心至上,由目至下。”

西漢的楊雄說:“書法家用心作畫。”朱解釋說:“有興趣的話,心裏說的話也是。”孫孫在《尚意:中國書法的本質》壹文中也說:“書法是心靈的象征,是心靈的展示或表現。如果說壹般的漢字書寫是生存的需要,那麽書法就是生活的需要,是主體情緒驅動下的不可言說的內心的‘無形’。”但是,壹個書法家要想表達心中的這種情意,那壹定只能是帶著鐐銬的舞蹈。只有依靠抽象的書法形式,這種書法形式才能以暗示的方式揭示壹種抽象的意義。我們欣賞書法作品,壹是形式因素的意義層面;壹個是形式因素的想象層面,可以包括聽覺具體想象和視覺具體想象。陳明吉茹評價歐陽詢的名作《九成宮禮泉銘》,“若從深山到人,瘦、硬、冷,卻又盛氣淩人,能使君王屈膝,不雕則能驅。”在這裏,“瘦、硬、冷”是意義的層次,“從深山到人”是想象的層次。梁武帝形容蕭子雲的書法“書如險峰阻目,孤松壹株,壯士可擔劍,壯士彎弓,男兒獵虎,心誌兇悍,刀鋒難柄”。這裏沒有意義層面,只有想象層面,所以給人神秘感。如果我們欣賞壹幅只有壹個層次意義的書法作品,我們也會在心中形成美感,比如美、美、雅等等。

另壹方面,它的壹些具體形象與書的內容相協調,如上述例子中的董其昌的作品;有些人不確定想象的方向。例如,如果書有壹個宏偉的抽象意義,他們可以想象驚濤駭浪,高聳入雲的山脈,壯士呼嘯,強風搖動大地。這可以分為兩類:形式感的內容想象方向和自然想象方向。總之,想象的基礎是書法抽象形式所包含的形式意義,或者說是形式文字,這就決定了想象的方向性,即想象的內容必須有這樣的意義內涵。這個意思是用形容詞來表達的,是藝術頭腦可以理解的。

想象有時是壹種藝術通感。俄羅斯作曲家裏姆斯基?科薩科夫說:“所有的調性、旋律和和弦,至少對我來說,只有在大自然中,在五彩繽紛的雲彩或五彩繽紛的陽光以及北極光的奇妙閃爍中,才能遇到!有真正的C調,B調,A調,所有妳想看的音。”音樂如此,書法也是如此,也會產生藝術通感。剛健、豪放、昂揚的書法作品,妳可能會聽到英雄交響曲,聽到柔和、委婉、寧靜的書法作品,妳可能會覺得自己在欣賞民樂《春江花月夜》。

壹次壹個想象,壹個字壹個字,往往在整體上是不協調的,比如“看老公掛針和露針的區別,跑雷落石的詭異,飛獸的恐怖,蛇在恐懼中舞動的狀態,危險的形狀。”或雲崩,或輕如蟬翼,引之則為春音,引之則為山。就像天邊的第壹個月,正在星辰間墜落。以自然之美,不可強求;忠厚可以說是智巧兼備,心機和手氣都很順...“所以,與其從書法的整體意境去想象,不如從書法的形象去想象。